元雅这话说的倒是十分有道理。
早些出发,也能早些回来。
方别将手伸进衣兜,借着衣兜的掩护,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沓粮票。
“这一趟去了少说也是半个月,这些全国粮票师姐你拿着,出门在外别亏待了自己。”
出差外地,燕京的粮票派不上用场,所以方别直接给了全国粮票。
在这个年代,全国粮票可比区域性的粮票难搞多了。
方别的关心,让元雅一愣神,赶忙摆手道:“不用,这趟出差是部里的公差,所以一切都有部里安排。”
方别却直接将粮票塞进了元雅的手里,“部里的补贴那是部里的,我给的是我给的,这不一样。”
元雅下意识还要推拒,却被方别不容置疑地按住手腕。
“师姐。”方别声音很轻,但却不容反驳:“这一趟是苦差事,事务繁忙,这一点没办法解决,但这吃饭的问题上,我这个做师弟的还是能提供一些帮助的。”
说罢,方别转头看向了陈妙妙,“别到时候瘦了,回来妙妙还得心疼的带眼泪。”
方别说着朝陈妙妙眨了眨眼,小姑娘立刻会意,拽着母亲衣角帮腔:“妈你就收着嘛!师叔给的又不是外人!”
乐瑶也在一旁笑吟吟的帮腔:“师姐,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么见外,只是一些粮票,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元雅再也推辞不了,只能点头收下。
萧老在一旁笑着捋胡须,眼神望着远处的天空。
说起来,一开始方别还是元雅的徒弟,也就是他的徒孙。
只是后来嘛,被他去“截胡”,变成了他的徒弟,元雅的师弟。
方别收为关门弟子,这辈分才重新捋顺。
如今看着自己两个弟子相处融洽,老头子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收好粮票,元雅便告辞离开。
有着公务在身,现在最重要的时刻也已经过去,方别并没多留。
虽没多留,但方别还是打算开车送元雅回家收拾东西,但元雅却连忙摇头:““不用了,部里已经安排了车来接我,你们今天还有这么多宾客要招呼,别耽误了正事。”
......
元雅离开后,婚宴的晚宴也正式开始。
燕京饭店的宴会厅里,灯火通明,宾客们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中午的时候,大家伙都考虑着方别下午还得继续招呼宾客,所以没灌方别的酒。
到了这会儿,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老方,来来来,咱们先喝了这杯!”
这句话是作为战友的丁义说的。
他此刻手里拿着一杯酒,不,准确的来说是一碗酒。
燕京饭店提供的杯子很小,他这是感觉喝起来不过瘾。
不只是丁义,他身旁的许大茂还有傻柱,孙长河等人也都摩拳擦掌的看着方别。
不用说,方别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都是他这老战友给他准备的。
存心是想灌醉他啊。
“我说老方啊,你愣着干嘛?难不成是怂了?这可不是你的性子......”丁义故意拿话激着方别,只是话还没说完,便发一道怪叫:“啊——媳妇儿,你撒手,疼疼疼!”
丁义这是被自家媳妇儿许秀给制裁了。
许秀揪着丁义的耳朵,嗔怪道:“我看你是皮痒了!方别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倒好,带头灌酒?”
丁义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媳妇儿轻点!我这不是替老方高兴嘛!”
说着,丁义还朝着方别不停眨眼,示意方别赶紧帮他说几句话。
这哪是怕老婆,明明就是秀恩爱,把现场所有人都当成了他们夫妻play的一环。
不过在座的都是已婚人士,就连许大茂也是确定了对象。
至于今儿丁义联合着大伙,摆明想把他灌醉,方别却也不怕,他的酒量,什么时候怕过。
方别哈哈一笑,主动举起碗:“老丁说的对,今天高兴,咱们干。”
说着,方别和丁义举起碗碰了碰,皆是一饮而尽。
丁义打完了头阵,下一个便轮到了许大茂。
只见许大茂站起身,给方别刚才喝净的碗中斟满酒,也给自己碗中斟满,趁机起哄:
“方哥海量!来来来,我也敬你一碗!”
方别用着看细狗一般的眼神看了眼许大茂。
“大茂别冲动,就你那酒量,上次你忘了?柱子结婚的时候,你他娘的都喝成喷泉了。”
方别的话,引得众人的一阵欢笑。
许大茂幽怨的看了眼方别,那意思是说媳妇儿在呢,能不能给点面子.....
方别自然领会到了其中的含义,他不是不给许大茂面子,这小子冲锋的这么起劲儿,等会儿绝对难逃一醉,到时候谁照顾他?还不是赵小花。
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么。
“大茂,你用那眼神看我干嘛?该不会是怕了?没事儿,这次喝醉了可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有媳妇儿照顾。”
众人的目光,落在赵小花身上,叫赵小花一阵脸红。
“谁怕了啊?”许大茂望着碗中的酒,吞了吞口水,说实话,刚才他还不感觉怕,但方别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儿怕自己喝了之后,直接就钻桌底了。
奈何方别已经扬起了碗,这会儿可由不得许大茂再撤退了。
许大茂硬着头皮,直接端起了碗,与方别碰了碰。
还真别说,许大茂这回倒是硬气,咕噜咕噜,喉头一阵滚动,一碗酒喝的干干净净。
只是等他放下碗,方别早就已经喝光了酒,重新坐下。
许大茂似是被白酒给辣到了,不停地嘶哈着冷气。
赵小花贴心的给他夹了些菜,让他吃些菜压一压。
不得不说,赵小花对许大茂是真的可以。
这会儿许大茂完事了,坐在秦京茹身旁的傻柱又站起了身。
傻柱不甘示弱,也是满满一碗,甚至比刚才许大茂碗中的酒还要多。
“方哥,这碗我干了,您随意!”
傻柱的话不多,说完也相当干脆利落,直接一饮而尽。
方别却是笑了笑,这货平时看起来比许大茂老实,实际上心眼子一点儿也不少。
刚才方别已经连干了两碗,他这是怕方别推辞,索性以退为进,直接自己干了,方别随意。
看似贴心,但这么多人看着,方别再怎么说也得喝上半碗吧?
就那么点儿心思,全用在他身上了。
方别在心底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