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亮顿时就气坏了。
而那些护送她回宗门的强大散修,也一样不乐意了。
他们只拿到手定金,全款还没给呢。
这意思是清风宗不打算付?
想白嫖?
他们不是什么不谨慎的人,在接下这趟活的时候,就已经提前打听过了。
傅琰风的的确确就是清风宗的长老。
傅月亮也真是他的女儿。
哪怕到现在,修真界还到处都挂着他的寻人启事呢。
这事儿假不了。
怎么他们把人送回来了,清风宗居然不领情?
所以。
不止是傅月亮自己着急生气,把清风宗守卫弟子大骂一顿。
这几个有点实力的散修,更是在傅月亮的使唤下,在门口流水席席面上闹了起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不替自己发声,还真当我们好欺负?”
“清风宗又怎么样!敢白嫖我们,照样搞你们!”
执法堂弟子,看着闹哄哄的场面,好不容易才将局面控制下来。
傅月亮被按住,还不断扭动身体,想要咬人。
“你们敢这么对我,等我爹回来了!到时候饶不了你们执法堂!”
“我爹可是凌驾于你们执法堂之上的长老!到时候一定狠狠地审查你们堂内事务!”
“你这个老登,就等着被革职吧!”
执法堂长老听着这些威胁的话,更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宗主回来之后,其实跟高层们已经通过气了。
她简单地说了一下她在宗门大比把傅琰风赶出宗门的决定。
并且让所有人开始撤掉寻找清风宗长老傅琰风的消息。
只是这个事情,时宁容说得比较轻描淡写。
虽然大家都去执行了。
但心里总归还是有点顾虑的。
现在傅月亮突然回宗门了,执法堂长老派人将她拦下,可具体怎么处理,他也没有好的打算。
就这么个小孩。
直接赶走的话,未免也太狠心了。
还有她带回来的这几个讨钱的雇佣散修,他们的实力都是金丹期往上走的。
可不是什么小散修。
要的价格也高。
别说他没有经过宗主允许,不会轻易拨款。
就算他有这个权限,也不敢直接给他们那么巨额的数量。
所以,他的选择是第一时间汇报上级,时宁容。
在组织内干活就是这样。
但凡遇到棘手,一定要直接去寻找上级询问如何处置。
自作聪明的话,才是大忌。
而告知上级,让他来进行决策,就算最终结果是错的,也不是你的问题。
只是让执法堂长老没想到的,是时宁容没来。
执法堂长老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是他又重新问了一遍:“宗主她说什么?”
弟子低着头,重复了一遍:“宗主说,算了,随便吧。”
听见五个字。
执法堂长老彻底风中凌乱了。
算了?
随便吧?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弟子抬头,不太确定道:“我也不太懂,但是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宗主那个样子。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打击到了。
整个世界都跟她无关了一样,一副六神无主,状态之外的样子。
甚至就连走路,她看起来,都是飘的。
执法堂长老深吸了一口气。
“行了我知道了。”
既然没说赶走,也没说不赶走。
那他就取个折中吧。
“月亮你先回来,至于这几位道友,就先暂住你们堂内客屋,灵石报酬,等你爹回来再付,行不行?”
傅月亮皱眉:“哼,这还差不多。”
其他几个散修闻言,有点不乐意。
他们就想要现款现结,把这桩事儿早点了了完事儿。
怎么还拖着呢?
他们正要反对。
执法堂长老就抱歉地拱了拱手,“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不是不付,只是需要点时间筹措。最近宗门资金运转一直很困难,每一块灵石的出入都需要审核很久。”
“况且你们走这么老远的路,也累了。何不在我们宗门里坐坐,休整休整呢?反正每日饭菜,清风宗膳堂都有备,住得也舒心,总比风餐露宿的强,几位道友觉得呢?”
他的态度实在温和友善。
几个人心里的愤怒和不满也被安抚了下来,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于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嗯,那就在这边等一段时间吧,等傅琰风回来,我们拿到灵石就走。”
执法堂长老笑着点头:“这边请。”
傅月亮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
走了几步路就喊累,然后非常理所当然地让其中一个散修蹲下,坐在他肩膀上。
然后让另一个散修讲趣事儿,逗她开心。
傅月亮在前面咯咯咯地笑,时不时还手舞足蹈,捶两下驮她的人。
执法堂长老带着弟子一路跟在后头。
脸上表情都有点无语和麻木。
还真不怪他们几个漫天要价,傅月亮这个娇气程度,他们护送这一路也够辛苦的。
能忍着没半路撂担子,脾气已然算是够好。
等终于忍到了目的地,居然拿不到钱。
设身处地地想,这个事情要换做是自己,也要崩溃和闹事。
执法堂长老和弟子们把傅月亮送到他们的峰头,就带着人离开了。
这里是傅月亮的主场。
峰头上也有很多的杂役弟子,她可以自己差遣。
其他的,执法堂长老也不想管这么多。
宗主的反应太过离奇。
说得越多,做得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与其如此,还不如啥也别管了。
至少在宗主的立场没有出来之前,他能拖则拖。
清风宗这边,傅月亮顺利地回到了宗门。
而此时,傅琰风那边,就没这么顺利了。
在被清风宗驱逐后,他一脸傲气地找上了浩气宗招收弟子的长老,表达了自己想要加入浩气宗的想法。
作为本次宗门大比的前五名弟子。
傅琰风得到了长老的重视,并且把他安排在浩气宗招待贵客的地方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