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转眼看到了两个衙差抬着一副担架,直奔她来。
躺在担架上的人是来沈家办案的县丞王大正。
虽说身上的伤势未愈,可突来长宁县巡查的御史大人在知州家里被投毒,导致昏迷不醒。
知州一家数十口也都因中毒,各个危在旦夕,惊的他是心神俱颤,纵是满身伤患未得痊愈,动一下便让他痛不欲生,也不得不强忍出工。
“月姑娘啊,我,我可得好好感谢你和你的师父啊,若是没有你和你师父,我王大正怕是,怕是早就没命了……”
王大正是个感性的人,对着落月的话音一落,眼圈马上泛红,眼泪说掉就掉下来。
空间仿生人对王大正说了,王大正受伤被关进大牢后,是被落月和落月的父救走,带到了落月师父的医疗基地,最后落月的师父又为他进行了医治。
王大正早就将二人当成了再生父母,打算再遇二人,定当竭力报恩。
“王大人客气了。”
落月温和回应。
落月也不是忘恩的人。
王大正舍身救落家,她对王大正也是满怀感激,真诚道,“王大人是因为落家才受的伤,该说感谢的人是落月才是……”
“可不能这么说啊……”
王大正打断落月,不敢正视落月,垂眼望向他处,话中满是愧意,“我王大正也算这长宁县的父母官,自己的百姓受难,却不能保护他们平安,我这心里实在是,实在是愧疚难安,万万担不得姑娘的半点谢意……”
一心为民,这确实是个好官,长宁县的百姓有福。
落月暗赞。
“王大人。”
前方的官兵头王金停了脚步,转身对王大正一躬身,指着落月道,“柳大人和沈大人危在旦夕,还需这位姑娘速去医治,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
行为虽恭敬,可言语里却充满了不耐。
王金是御史柳成林的护卫头领,武功高强,秉公无私,冷面无情。
虽说王大正的官职比他大了许多,但他满心都是柳成林的安危,没有一点对王大正阿谀奉承的心思。
王大正面色一怔,不怪王金。
对了,赶紧为两位大人医毒才是正事。
想到柳成林和沈清辞昏迷不醒的状况,王大正又露出了一副紧张神态。
知道落月会医术,立刻对落月道,“月姑娘,二位大人中了奇毒,来了好多大夫都无解,你快随我去瞧瞧二位大人。”
话落又吩咐抬担架的二人,“李勇张强快走,去沈大人的房中!”
“月姑娘!”
沈宝在院门口停好了马车,急忙追上来。
几人边走边聊,沈宝快言快语,落月在沈宝的口中很快了解了沈家的家庭情况。
沈清辞的爹沈大冒原本是个商人,年轻时挣了不少银子。
受自己娘为沈家开枝散叶的怂恿,一共娶了三个老婆,育出了十个子女。
沈清辞是原配所出的嫡长子。
别看娘多,兄弟姐妹多,但因为沈大冒会选媳妇,又宠爱均沾,又会周旋,让沈家一大家人在一起时刻都能保持母慈子孝,婆媳和睦,其乐融融。
沈清辞顾家。
用赏银在长宁县新买了一个占地百十分地的大宅子,将一家人都接到了这边来。
几人几分钟后到了沈清辞的房前。
与此同时,落月也在王金的口中得知了沈家人和那个柳大人中毒的来龙去脉。
柳成林巡查各方民情,途经呼伦州,听闻新上任的沈清辞为民办案累出大病,特到沈家探望沈清辞。
沈大冒受宠若惊,备了好大一桌酒席款待柳成林。
柳成林本不想留在沈家用饭,可耐不住沈家大小几十口子的诚心邀请。
便留了下来。
自己用餐之前,还不忘到沈清辞身边再度一番规劝,还屈尊降贵,亲自喂沈清辞喝水。
沈清辞虽像没了魂一般,可心里似乎还有些明白,柳成林喂水时,竟乖顺的喝了许多。
柳成林当时还很高兴,还想喂沈清辞吃些东西,可沈清辞忽的闭眼,再也没了回应。
柳成林只当他累了睡着了,也没怪,便和沈家人一起离开了沈清辞,去了沈家大厅和沈家二老及沈大冒及其家眷一起用饭。
柳成林身居要位,却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官架子。
餐间与沈家人交谈甚欢,沈家人对他也没了顾忌,一群人用餐氛围十分愉快,可没想到用餐过半时。
柳成林和沈家人竟忽的接连晕倒。
可吓坏了沈家一众下人,赶紧找医又报官。
落月眉头轻蹙,已经猜到柳成林,沈清辞和沈家人中毒的原因。
沈家的水源被投毒,所以才发生了这种恶事。
虽不知众人到底中的什么毒,到底能不死亡,却不敢有半点的懈怠。
伸手进挎包,动神识将挎包里原有的药品都收到了空间里。
又取出了十个瓷瓶,各个约半斤装的灵泉水放到了挎包中。
“沈宝?”
转身将沈宝唤到身前,又将挎包摘下,递给沈宝交待,“这包里有我研制的解毒圣水,你赶紧拿着,去给其他中毒的沈家人每人喝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