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醒了就是醒了,哪能有假?”
柳成林待属下一向和蔼,冲着王金等人笑眯眯的,又抬起颤颤的手摆了摆,“快,快过来掺着老夫,老夫可得好好谢谢落姑娘。”
说着哆哆嗦嗦的撑起身子就要下榻向落月致谢。
落月上前一步按住了柳成林的肩膀,“快躺下,您老的身子还虚着呢。
为患者医治病患是医者的本分,柳大人不必客气,也无需多礼。”
柳成林见落月执意,只能听话的躺回踏上,微笑的注视着落月暗赞连连。
这姑娘大方洒脱,这么年轻就做了医者,还能医奇毒。
宠辱不惊,遇事不乱,可真是了不得!
“我还要为沈大人医治,事不宜迟……”
落月对柳成林道了句,又看向王金等人命令,“你们抬着这软榻,将柳大人带到别处休息,别耽误我治疗。”
“是!”
王金回神痛快的应了一句,带着身边人走向柳成林,抬着软榻走向房门。
柳成林最后看了一眼落月,满心的感激。
好姑娘,你救了老夫的命,老夫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几人很快出了房门,柳成林望向夜空双眸眯起,目光里渐渐溢出一片森寒。
也不知谁的胆子这么大,竟敢给老夫和沈知州下毒?
重兵把守的情况下,竟还让他得手了!本事不小!
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杀头重罪!
待老夫抓到他,定严惩不贷!
沈宝跑到这边大呼小叫,“柳大人的毒解了,我堂哥的毒是不是也解了?我进屋看看行不?”
方才他喂所有沈家人都喝了灵泉水,下一步不知怎么办,便跑来找落月。
可王金说落月有令,没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门,把沈宝急的是心如火烧,强耐着性子在门口等待。
期间向身边护卫打探了屋内的情况。
得知落月说有把握治好柳大人和他堂哥的信息,紧张的心神总算轻松了许多。
眼下见王金和下属抬着看起来面色健康的柳成林走出屋子,猜到柳成林的毒解了,把他高兴的不得了,一时又忘了礼数,说话间就要冲入房门。
落月虽没有再对王金下令,但王金是个有眼色的,当即抬手拦下沈宝,严声道,“月姑娘有令,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门!”
沈宝看着一身威严的王金,有些害怕,可又不甘心,撑着胆子道,“我就想进屋看看我堂哥。”
“听不懂人话?”
王金不耐,对着沈宝脸一板,又一声厉语,“等着!”
沈宝接连被凶,心里憋屈,撇着嘴小声嘟囔,“等就等呗,凶啥凶?跟个恶煞似的,吓死人不偿命是咋地?若真把我吓死了,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王金被磨叨的心烦,对着沈宝瞪眼沉吼,“滚一边去!再啰嗦官爷揍死你!”
沈宝被吓的一哆嗦,见王金的脸色像阴云,真怕王金发飙打人,蹭的窜向远方眨眼便没了踪影。
房内的落月微微的勾了下唇角,暗中嘲讽。
沈宝这小子,就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啰啰嗦嗦,没完没了,也不分个场合,不怪王统领发火。
房门被王金重新关合,屋里恢复安宁。
现在已到子夜,落月感觉越发困乏,想睡觉。
有了想法便实施。
打开床幔,将床铺收拾一番,又在空间取出一套新被褥,铺在上面。
睡前洗漱必须有。
落月从空间取出洗漱用品,洗漱水,做了个简单的清洁,后,又换了一套新睡衣,这才舒舒服服躺到了床铺上。
眼睛一闭,片刻进入梦乡。
翌日一大早,天才刚刚亮,落月还在睡梦中,就被门外一群人的哭诉声吵醒。
“呜呜呜,清辞啊,我的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老婆子沈刘氏,求求你了老天爷,求求老天爷保佑保佑我大孙子,一定要让他熬过这道难关啊……”
“清辞,清辞啊,呜呜呜,二娘发誓,只要你醒过来,二娘以后再也不凶你了……”
“大哥啊,爹娘都说你是最坚强的人,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都挺过来了,你,你也一定要挺过来啊……”
“呜呜,大哥哥,叮叮把所有的糖糖都留给大哥哥吃,求求大哥哥快快好起来,快快出来陪叮叮玩儿吧……”
哭诉声此起彼伏,压抑低沉,估计是怕扰到落月,明显的每个人都在努力克制。
沈家人被灵泉水医好,都来看望沈清辞,也不知在外等了多久。
落月再睡也不安心。
火速起床,收拾床铺,换衣服洗漱,五分钟之后,让自己和屋子都恢复了原样。
最后神识一动,将沈清辞从空间转移出来,安置到床铺上。
沈清辞还在沉睡中。
落月为沈清辞盖好被子,又为沈清辞诊了诊脉搏。
沈清辞的身体已无大碍。
就是前些时日休息不好积攒了疲累,再加上昨日中毒和手术治疗引起的身体虚弱,才导致他一直昏睡不醒。
落月又在空间取出一瓶半斤装的灵泉水,全部喂给了沈清辞,这才转身对着房门呼唤,“王金。”
“在!”
王金利落的回应。
这人一直在门口守着,倒是称职。
落月暗赞,又道了一句,“沈大人已经无碍,放沈家人进门吧。”
“是!”
王金应令后,房门即刻被打开。
霹雳扑隆一阵脚步声响起,沈家大小近二十口子全部挤进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