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只是静静听着他们的这些建议。
他的面容,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任何表情变化。
林珂环视三人一圈,最后将目光投向远处燃烧的希伯伦城:“无论如何,当下最要紧的是确认以利沙的安危。”
“一旦确定他的状况,我们再进一步讨论责任的归属和相应的处置方案。”
“事关圣埃及未来的领土安全稳定,大家一定要谨慎行事。”
“我们此次前来,不能让别人看出我们的真实身份。”
“至于城内的那些狂徒,便交由光明五使和他们的大军处置吧。”
“我相信,他们不会让我失望的。”
当然,林珂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非常清楚光明五使的手段。
要知道,他们原本就是希伯来帝国的核心组织。
像是拷打、折磨、酷刑一类的,原本就是他们私下要做的事情。
所以林珂很清楚,那些暴徒最终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他已经有些期待,那些暴徒看到光明五使和众多精英部队到来时候的恐惧表情了。
“遵命,我们尊敬的圣法老陛下。”
三人齐声应道。
而另一边,从“安全屋”逃出来的几人,竟在外面撞了个正着。
“喂!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们才对!你们不是要去南方的村子求援吗?”
显然,那些出来寻找援军的人们,刚刚行进出来没多久便遇到了第一个问题。
他们没有火把,在黑夜中很难辨别正确的方向。
所以,这才导致了如今的情况。
“这里是西边!”
“不对!这里是南边!”
“那我问你,我们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我们当然是从这边来的!”
“什么?!你这个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家伙,你好好看看月亮的位置!”
而后,听见这话的另外几人真的抬起脑袋,看着月亮所在的方向。
“那是北边啊!”
“你连风向都分不清,能不能好好待在地下室不要出来!你们这样是会害死大家的!”
听着这些愤怒的话语,走错方向的几人则是倒打一耙:“放屁!”
“月亮自北而落!分不清方向的,是你们!”
“好了好了,咱们不要在这里吵!”
“喂!但那是我们该去的方向!”
“别跟着我们!走开!”
两拨人在交叉口吵了起来,而他们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一些人的注意。
那些,是正在前往希伯伦之城的人,大约百人。
“该死的,我们来晚了!”
一个跟在大胡子壮汉身后的人说道,他看着希伯伦城门附近的惨像,立刻想到的,是他们能够掠夺的东西变少了。
“切。”
“现在进去,咱们什么也分不到。”
大胡子壮汉说着,他拉起一边的嘴角,紧皱着眉头。
显然,他不想自己大老远白跑一趟。
“看那边,希伯伦周边,还有一些正在逃亡的流民。”
“他们身上应该还能有些值钱的东西......还有,年轻的女人都给我留着,没用的男人老人就全部杀掉。”
“对了,年轻的男人也留着吧,到时候拿去卖掉,还能换些钱来花花。”
“咱们可不能白来这里一趟。”
大胡子壮汉说完这话,他身后的人便传开了消息。
“首领有令!开始掠夺!”
“咱们不进希伯伦了!”
话音刚落,这些人便开始散开。
而那个大胡子壮汉,在前进不久之后,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音。
“嘘,别出声。”
“送上门的‘猎物’到了。”
大胡子壮汉邪笑了一下,暗淡的月光让他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
于是,在他身后的几人,便趁着对方吵闹的声音,缓缓将他们包围。
而后,越来越近。
“不要和我们一起走!这样目标太大,会引起注意的!”
“我再说一次,走错路的是你们,所以,是你们应该从这里离开!”
原本争吵的几人这时开始相互推攘,因为,他们发现一起行进的路线竟是相同的。
显然,这会增大他们被发现的几率。
“行!那你们先走,等你们走远,我们再出发!”
“切,这还差不多。”
气鼓鼓的几人蹲坐下来,他们不打算再与那些走错方向的蠢货继续沟通。
只不过,那些走错方向的人才刚刚迈出脚步,冰冷的兵器便抵在了他们的脖颈上。
“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原本蹲坐在地上的几人这时则是咬紧牙齿站了起来,他们的眼神恨不得要将那些走错方向的人给生吞活剥。
“把它摘下来!”
这时,一个拿着武器的人威胁着一个用轻纱裹住脑袋的人,他嗅到了一丝不属于男人的独特味道。
果不其然,对方将轻纱取下之后,他清楚的看到,那是属于女人才有的长发。
“哈,一个女人。”
“过来!”
他一把将女人拽了过来,满是老茧的手掌便开始在对方的身子后方放肆的游走。
女人不敢说话,她只是咬紧嘴唇,惊恐万分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大人......您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是我夫人,我们是刚从希伯伦城当中逃出来的。”
“虽然东西不多,但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哦!您看,我......我的这件丝绸是从圣埃及的商队那里买来的,它值很多钱!”
丈夫将任何能被金钱所衡量的物件,悉数交了出去。
但他等来的,并不是让他和妻子安全离开的话语,而是锋利的刀刃。
“噗嗤!”
丈夫吐出一口鲜血,立刻便跪在了地上,就连身子也没法站直。
“你有一条腿受过伤,以前是当兵的吧?”
“别想瞒过我!”
说话的这人再次举起武器,而女子则是大声求饶:“大人!那是他以前做活留下的旧疾,并非是当兵所受的伤啊!”
但他根本没有去听女人的话语,只是干脆利落的砍掉了她丈夫的脑袋。
“他腿脚不便,连奴隶也做不了。”
“不过......你能做的事情倒不少。”
“来,和我到这边来。”
他粗鲁的推搡着女子,而女子则是听到了好几声劈砍肉体的闷响。
她不敢发出声音,但眼泪却大颗大颗掉落。
“好了,停下吧。”
“嘿嘿嘿,现在,终于只剩我们两......”
“啧!谁在那!”
男人正要褪去下身的衣物,他却看到,有个黑影就在不远处。
奇怪的是,月光,似乎全然被那黑影给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