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征抵着她的额头摇头:“怎么忽然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许周舟两只手顺着他的脖颈摩挲着,
眼神飘了飘,怎么说呢?因为做了个荒诞的梦,回来捉奸?
这话要是敢说出来,顾北征能吃了她。
“咕噜.....”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肚子很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饿了?”
顾北征轻笑着手覆上她的肚子揉了一下。
许周舟瘪了下嘴巴:“我都一天没吃饭了。”
顾北征心口一闷,也顾不上管她为什么忽然回来了,只觉得心疼的紧。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许周舟看了他一阵,舔了一下嘴唇说:“吃.......方便面吧。”
“方便吗?不是不爱吃那个吗?”
虽然顾北战这两年跟献宝似的,时不时的寄两箱方便面过来,但其实,许周舟吃的很少,
基本都被顾北征当夜宵吃了,或者分给胡浩天兄弟俩了。
许周舟躲闪了眼神,挠了挠脖子:“也没有不爱吃,吃一下.......也行。”
顾北征狐疑的看着她异样的表情,但怕她饿着,就没来得及多想,
起身去给她煮方便面。
许周舟躺在床上缓了缓神,那边面已经煮好了。
顾北征到床边,把她抱起来:“面好了,起来去吃。”
许周舟起身看他一眼,一边穿鞋一边笑着说:“顾团长很乖嘛,记住要天天洗澡了,家里也没有弄得乱七八糟。”
顾北征:“........”有点儿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苍天有眼,让他今天出了一身汗,刚好洗了个澡。
“我肯定听话的呀。”
许周舟脸上满意的笑,在一脚踩到地上的毛巾时僵住。
“哎呦,什么时候掉地上了。”顾北征赶紧弯腰捡起来,脸上堆着笑,把毛巾团在手里藏到身后。
许周舟皱眉睨他一眼:“要洗一洗的。”
“嗯,一会儿就洗,先吃饭。”
顾北征笑着牵着她往客厅走。
许周舟跟在他身后:“衣服有没有及时换洗?”
“有.......”
有字还没说完,许周舟就看到沙发上扔的腰带,地上扔得衣服裤子。
抬头瞪他:“顾,北,征!”
顾北征挠头干笑两声:“那个,这是刚才脱的,还没来得及洗呢。”
赶紧跑过去收起来,放到外面的水盆里。
难不成媳妇不远千里颠回来,是为了突击检查他的内务?
这阵子训练新兵,今天刚刚因为内务不合格,骂哭了好几个。
此时此刻,一把回旋镖“嗖”的一声攮进他的后心。
许周舟轻哼一声,坐到餐桌前,瞥他一眼:“今天的澡不会也是恰好洗的吧?”
顾北征坐到她身边,讨好的笑着:“哪儿啊,天天洗,不信你闻闻。”
一边说,一边把裸着的上半身,往她跟前蹭。
许周舟嫌疑的推开,嗔瞪他一眼:“鬼才要闻。”
拿起筷子低头吃起那碗,加了两个荷包蛋的方,便,面。
顾北征坐在她身旁,一手撑着脑袋,一双眼粘在她脸上,
伸手在她吃的鼓囊囊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别说,大半夜的,我还真以为闹鬼呢,艳鬼。”
许周舟推开他的手,挑眉瞪他:“那你是什么鬼?色鬼?”
顾北征慢悠悠看着她:“也行,俩鬼睡一块,就不存在谁吸谁的阳气了。”
“大半夜说什么鬼话?”
顾北征看着她慢慢红起来的耳尖,勾唇笑起来。
他看着许周舟把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挑眉,这真是饿了。
“饱了吗?再给你煮一碗?”
许周舟揉着肚子摇头:“不要,撑了。”
“顾北征,我还没洗澡呢。”一路风尘仆仆,刚才只换了衣服就睡了,现在感觉身上黏腻的难受。
“我去烧水,浴桶好久没用了,我洗一下,正好你消消食儿。”
“嗯。”
洗完澡,收拾干净,都快十二点了。
许周舟擦着头回到房间时,顾北征正拿了新床单在换。
看到她进来:“换个干净的,那床我用了半个月了。”
许周舟哼他一声,走过去。
顾北征铺好床,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
许周舟盘腿坐在床上,身后顾北征胸膛上的热气蒸腾着她,这一刻的感觉安心又踏实。
“真的没出什么事吗?”顾北征还是担心的问她。
这样莫名其妙忽然跑回来,他肯定犯嘀咕,担心她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
许周舟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冲动。
“没什么事儿,真的,我就是.......”她搜肠刮肚找说辞。
“想我了?”
头顶上响起一个低低沉沉的声音。
许周舟眼眶忽然就红了,闷着声音嗯了一声。
“你往干妈家里打电话我没接到,我给你打了好多次电话,你也没接,我就有点儿担心。”
擦头发的手顿住,毛巾被他扔到一旁的凳子上。
温热的胸膛贴上来,手臂从她的腰间环住,掌心稳稳扣住她的小腹,力道不轻不重的把她拢进怀里。
“对不起,我每个周末都想去找你,可是.........”
“我知道你很忙,身不由己。”
这是他这个工作的性质,她没有责怪的意思。
顾北征的下巴放到她的肩膀上:“对不起........”
越是这样的理解,越是让他觉得愧疚。
“你没时间去看我,我有时间就回来看你,一样的嘛。”
许周舟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靠进他怀里。
顾北征默了一阵后,唇瓣磨着她颈子里细腻的肌肤,低哑着声音:“好想你。”
许周舟浑身一阵不受控的战栗,她微微侧头,两人目光相接。
一段时间的分别之后,再亲密,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
当然尴尬的只有她自己,在顾北征的手轻车熟路的握上来,轻拢慢捻时她这点儿尴尬也消失殆尽了。
一个多月的分别,她的气息,温度,发丝间淡淡的洗头膏的香味,都成了最烈的药。
所有的压抑和思念化作一团烈火,两个人纠缠着往火里跳。
“想我吗?”顾北征抵着她,即便知道肯定的答案还是一遍遍的问着。
许周舟的指尖陷进他的背脊,感受着他紧绷的线条,和灼热的体温。
颤着声音反问:“你想我吗?”
顾北征抓起她的腿挂到肩上,俯身下去:“想你,想疯了。”
院子里铁柱从门口挤进来,蹲在卧室的窗外,竖着耳朵听到窗户缝隙里传出吱吱呀呀床板晃动的声音。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铁柱的尾巴在上转着圈扫了扫,起身回到狗窝。
趴下,它知道,睡一觉醒来,就能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