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林太傅年纪大了,酒量也不行了。一壶上等黄酒下肚在御书房打起来瞌睡,套话没套出来几句。
永恒帝无奈摇头苦笑,招手叫来贴身小黄门搀扶林太傅去软榻休息。
“陛下,这是不是不合适?”小黄门轻声询问。
“欸,老师是三朝元老,此次能回京述职已经是给了朕的面子,在朕的软榻休息一下怎么了?
去,传许攸道御书房谈话。”永恒帝不悦的瞪了一眼小黄门,贴心的给林太傅脱了鞋子披上虎皮毛毯。
小黄门听到吩咐,躬身行礼,轻声的快步逃离这个难堪的现场。这俩位一个大梁的天,一个儒林的天。这种师生情谊,君臣的暖心场面可不是他一个小太监能看的。
出了御书房本来招呼其他侍卫去跑腿,一想不行还是得躲远点,嘱咐了伺候的宫人管好嘴巴,打起精神伺候。自己亲自跑腿。
不一会许攸匆匆赶来。
刚要行礼,永恒帝做了一个虚声动作。君臣移步客厅。
许攸艳羡的不行,林太师可真是独得圣恩啊。能睡皇帝的床,喝皇帝酒,美婢贴身伺候呼呼大睡。
自己领着最低的工资,干最脏的活,挨最毒的骂。民间热门话本的黑锅侠说的就是自己。
林太傅也苦呀!他醉酒个锤子,小小黄酒再来几壶都没事,他就想装醉看看永恒帝的态度。
态度是看到了,很是贴心。礼贤下士都没几个主公能做到这份上,只是这真是苦差事啊。自己只能为这漂泊风雨中的大梁发挥余热了。
只是不知道这俩君臣移步谈话说什么,一点都听不到真心话。睡吧睡吧。
君臣谈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一会礼部尚书左右侍郎相继得来召见。反正永恒帝许攸很高兴,
孔树人父子,鲁明川三人脸色很难看的出了宫。
陆明远脸色也难看,车上备的礼。都被孔师爷搬的干干净净。
石鸿很是羞愧不停的道歉。他能怎么办啊,宰相门前七品官,尚书的师爷来取礼物,领着五大三粗一群北方差役围起来了马车。
“行了,没你的事。咱回家里再取些去林太傅那里拜访吧。
这好歹儒林大家,吃相真难看。”陆明远摆摆手安慰了石鸿。一行人再次上车赶回家。
“少爷,对不住呀!我贪图享乐在值房吹牛了。
石鸿下次态度强硬一点,玛德一个师爷竟敢一车礼物都给搬了,我的香烟啊!肉疼死了我了。”陈权也是懊恼不已,对于孔师爷那是直接掏出小本本记上黑名单,往后有机会一定要找补回来。
“行了行了,这是京城。收起来你那土匪作态。石鸿见过最大的官也就建州的头头脑脑,哪里知道京城的水深。”陆明远轻声说道。
石鸿很感激,也想反驳一句。“少爷,最大的官还有徐良徐大人,人很亲和的官老爷,建州的官老爷对陆家也是很和气。京城的官老爷嘴上和气,动作可不和气。
土匪一样,上来就搬我想拦也得打的过啊。
大不了,往后二少奶奶赏的香烟,我留起来多孝敬一下少爷,陈哥了。”
一行人回来陆家小院,陆明远陈权捧哏二人组舔着脸从章喏男那边再次要了点香烟,打包了礼物出门去拜访林太傅。
大旺一见很是不屑,不就是香烟嘛,纸张贵点,烟丝便宜。自己有了点小钱晚上给爹卷点孝敬一下。有钱人真是奢侈,旱烟不也是抽,宣纸一张都十八文啊,唏嘘几口就没了。
陆明远上门拜访没见到林太傅,说是进宫拜谢皇帝了。师兄弟们近一年没见,感情依旧。
一起吃着火锅谈天说地。当然陆明远的瓜还是得吃的。
陆明远能怎么说?挺起胸膛,“嘿嘿嘿,醉酒误事。”
众人也是面容古怪,张昊最是不信。八岁就可以行人伦了?不过陆明远现在属实很高很精壮,不说年龄看上去十三四岁的样子了。他当年还是偷看丫鬟洗澡的懵懂少年。
林琳张英姐妹倒是面露羞红,她俩可以往没少帮陆明远洗澡呀!眨眼陆明远就可以行人伦了,羞死人。
儒家三人组也是罕见的齐聚一堂吃着火锅放下芥蒂商议即将举行的相亲文会,以及后宫选妃。
永恒帝既然把事情交给了他们,利益分配怎么分,皇帝小儿摆明了车马,搞钱,你们的俸禄,朝堂的开支就得从这场文会取。林太傅保媒,朕御笔亲书婚书。
他们几家是不屑跟皇室有太多牵连,不代表其他家族不想为了几代富贵荣华把自家女子送入后宫呀!
妙龄少女哪里不怀春,哪里不羡慕自由的爱情。少年也是一般。
此举虽然违背了祖训,婚姻从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现在官方提供场所交友相亲,皇帝儒家包媒。门票钱他们不屑于沾手,也沾不了手。背后的利益分配就得好好思量了。
林太傅牵头竟然躲御书房呼呼大睡,他们跑断腿,不行得拉他下水,他家姑娘也得写上去。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相亲文会再次在京城上流社会引起动荡。
各家家主也是面色古怪,不知道这文会的名堂。
少男少女倒是高兴不已,更多的交友机会。自由的爱情婚姻多么令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