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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沈煦川等人的连声祈求,身后是几家下人七嘴八舌的附和。

慕青沅肃声说道:“不管你们原先在哪个书院读书,就是宫中的文渊阁也好,来到青藤学院就要守青藤学院的规矩。”

温思林哎呦个不停,“我身上好疼,我要回家找大夫。”

马向明也跟着说道:“我们的伤势这么重,为什么不放我们回家,难道你想要我们死在学院吗?”

“对,我们要回家!”

“让我们回家!”

他们叫嚷起来,甚至冲到门房,强行打开大门。

慕青沅挥了挥手,江知彰立时明白她的意思,把门打开了。

众人的脚步顿时停住了,不敢再往前一步,狐疑地看着慕青沅。

“今日你们踏出这大门一步就不再是学院的学生。”慕青沅幽幽说道。

她没有用身份强压他们,也没有搬出昭庆帝的旨意出来,而是把选择权交给沈煦川等人。

众人的目光落在沈煦川身上,希望他能带头走出去。

沈煦川咬牙,身后的目光太过于灼热,让他额头渗出点点汗水。

别人不知道,昭庆帝昨日下了什么旨意,他却是心知肚明的。

也不知道今日这遭算是轻者还是重者,若是踏出这门,是被流放三千里,还是当场就打死了。

不管是哪一种结局,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想要踏出这个破学院,却觉得脚上有千斤重。

僵持了好一会,门前静谧地能够听到他自己的喘息声,他往后退了一步。

“身为学院的学生,自当遵守学院的一切规矩。”

慕青沅面上一哂,“既然不敢,就全都给我回去。今日的事情,我可以不罚你们,但若是还有下一次,便连带着今日的一起罚了。”

大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各府下人殷切的目光,就连他们家少爷都不敢反抗,他们这群下人又敢做些什么呢。

慕青沅的声音掷地有声,“青藤学院的门口不允许停马车,若是再有下次,只管打出去,凡事有我顶着。”

下人顿时做鸟兽散开,“回家了,回家了。”

“圣旨到!”

黄津背着圣旨,远远地高喊出声。

沈煦川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众人全都跪在地上。

黄津跳下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青藤学院,乃育贤培英之圣地,凡入此门墙之学子,皆应恪守规矩,恭聆江老夫人的谆谆教诲。然若有冥顽不灵之徒,心怀不敬,公然违逆江老夫人之训导,朕必严惩不贷。轻者,流放三千里,重者就地打死,以儆效尤。任何人不得有疑义。钦此。”

黄津宣完旨,赶紧上前扶起慕青沅,“皇上昨日仙修,差点忘了这事,还是白总管提起的,皇上这才让奴才来宣旨。”

慕青沅对着皇宫的方向说了句谢主隆恩,“老身定当会努力教化他们,不负圣恩。”

黄津看了眼沈煦川等人,笑眯眯说道:“诸位也都听到了吧?”

何止是听到了,更是如同大闹天宫的孙悟空被戴上了紧箍咒一般,众人低垂着头,不敢出声。

看到他们诚惶诚恐地样子,黄津心中有些满意,“宣完旨,奴才也该回宫了。”

江知彰塞给黄津一个厚重的荷包,又把他送上马车。

慕青沅凉凉说了句,“希望我这把老骨头不会辜负皇上的期待,流放啊打死的,也太血腥了些。”

沈煦川等人立马跑回濯缨园,再看外面的下人,也都跑得没影了。

江知彰哼了一声,“算他们识相,有了圣旨在,他们也该老实了。”

“且先看看吧。”

出乎慕青沅的意料,这群刺头竟然真的乖乖在学院安静了下来,一连数日都没有闹事。

慕青沅反复问授课夫子,“他们真的没有捣乱?”

阮慈一时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他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头。

慕青沅忙让他坐下,又替他斟了杯茶,温和地开口,“阮夫子,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跟我说,若是那群混小子敢让你为难,我一定严惩不贷。”

阮慈是她从锦绣书院挖来的高级讲师,学问之深厚,人品之高洁,连傅明都赞不绝口。

慕青沅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她怎么觉得阮夫子的白发好似多了一些?

再仔细观察,额头和眼角的细纹也多了几根。

慕青沅暗暗猜测,那群刺头是不是私下给阮夫子难堪了。

阮慈长叹一声,“山长,鄙人才疏学浅,实在是当不起您的期望,我看我还是自行离开书院吧。”

阮慈人如其名,性格也是柔软,以往教过的学生全然不让他费心,哪像现在?

慕青沅的语气更加温和了,“阮夫子,这样说岂不是折煞了我?我也明白那群小子实在是顽劣不堪,你听我说.......”

濯缨园的学堂中,温思林站在门外看了许久,最终确定阮慈不会再来。

他大摇大摆走回座位上,得意地对沈煦川说道:“那老头怕是不会再来了。”

沈煦川嗤笑一声,双手垫在脑后,靠在后边的桌上,“很好,我要让她后悔把我们都放在一起,早晚得让她把咱们请出去。”

众人哄堂大笑。

这些日子,他们发现慕青沅只是让人盯着他们有没有跑出学院,或者有没有和其他的学子打架。

而他们上课,是有其他夫子。

沈煦川顿时计上心来,他们不敢跟慕青沅对着来,难道还不敢对这群夫子吗?

他们先是在课上呼呼大睡,气得夫子说要去找慕青沅告状。

他们这才改变了策略,每人轮流跟夫子说他们不想读书,就是他们不读书,日后也能够入朝为官。

而他们这群夫子因为考不上功名,只能在学院授课。

遇到事情,也只会找慕青沅告状,挤兑得他们无颜。

“不好,阮老头又来了!”

窗边一个盯梢的少年低声叫道。

“什么!”贺嵘惊呼一声,“他还敢来呢?”

温思林摆了摆手,“没事,来了就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房中顿时变得静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