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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仁兄弟回到家,清雅试探笑问道:“崇仁,你如今年岁不小了,到了说亲的年纪,和嫂子说说,想找什么样的,嫂子替你留意着。”

崇仁默了片刻道:“嫂子,我想在军中历练几年再说亲。”

清雅听了大喜,含笑看了崇仁一眼,“你的心思,嫂子知道了。”崇仁红着脸,嫂子这是懂他心思了。

宣王招了水生去询问三州政事,水生翻了以往的地方州志,一脸凝重道:“王爷,三州以往隔几年就会干旱,本身地动三州存活人数就少,若是干旱严重,人口会骤减,若是以后我们和朝廷打仗,需要征兵,会出现兵源不足。下官计划在三州打深井。”

王爷闻言也一脸凝重,三州现在本来就人口稀少,再来天灾干旱,人死光了他还怎么和朝廷打。他现在账上有几十万两银子,但是不能随便动,他得留着养兵。深思一番道:“三州都是大州,我在营州能缴获出几十万两银子来,三州地动后难民多了,官员才跑了,官员钱财带走了,但是三州还有不少乡绅富人,他们的房子土地我们没有动他们的。这样你们回了沂州让谢夫人春天请当地乡绅富人一起搞个募捐打井。趁着这个名头把钱收起来,留在你布政司账上。”王爷说完自己都觉得过了。

王爷扫了一眼谢大人道:“难民才安定下来,得让他们能活下来,说了第一年不收税,政令不能朝令夕改。这些乡绅士族多少代人的积累,家底厚着呢,再说三州好了,安定了,他们这些人才能安心住下去。”

水生恭敬道:“下官回沂州就安排。”

王爷也知道办这种事不体面,也只有谢大人这种心腹他才能让他这样去办。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小桃在水生即将启程前往沂州前,把周叔、三丫姐、清雅几家请到她家过节,宏文因着在孝期没有来。

等三丫一家到了,小桃见到精心打扮过的晨熙,晨熙今日穿着一身崭新的鹅黄撒花襦裙,发间簪着金丝蝴蝶钗,粉面含春,眉眼间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规规矩矩地给小桃行礼问安:“晨熙给姨请安。”

“快起来,晨熙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小桃笑着夸赞,婉宁见晨熙姐来了,赶紧把晨熙姐带走了。

三丫一家来得最早,身边只有小桃和谢婶子,都不是外人,三丫放低了声音:“小桃,有事得让你帮忙。”

小桃笑道:“三丫姐,怎的还在我面前外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咱们之间还用得着客气?”

三丫看了一眼旁边也一脸好奇看着她的谢婶子,笑容更盛:“是这样,你看我们家晨熙,今年也十四了,眼瞅着就到了该相看的年纪。想给她寻摸一门亲事。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人品端正,有上进心,家世……最好简单些。” 她刻意加重了“家世简单”几个字。

小桃听到三丫姐让自己帮忙,立刻联想到前几日婆母对崇仁的“看好”,心中隐约有了预感,面上依旧含笑:“晨熙这么好的姑娘,自然要好好挑。三丫姐可是心里有谱了?”

水生娘却是把辽东都扒拉了一遍,啥亲事需要小桃帮忙,还要“家世简单”?在官家里家世简单能简单过崇仁?水生娘立马慌了,晨熙也是她接生的,要是别的事她肯定让给晨熙,但亲事这可是婉宁的一辈子,也是她先看上的,赶紧抢先装作神秘的样子对三丫道:“三丫你怎么现在才替晨熙寻摸,我已经早早替婉宁看好了,你猜我看好谁?”

小桃尴尬的喊了声“娘,婉宁还小呢。幸好三丫姐不是外人。”

水生娘在这事上可不愿意让,小桃只得打断婆母,笑着对三丫姐道:“三丫姐,你替晨熙看好了哪家儿郎?”

水生娘差点急得额头冒汗,一看到院子里似有人来,赶紧道:“你们先别说了,小桃快去看看是不是清雅一家来了?”

小桃眼睛扫到三丫姐一听清雅一家来了,眼睛有些发亮,心下了然。

裴崇安领着两个弟弟给谢老夫人行礼,水生娘满面笑容的给崇仁招手,崇仁眼角含笑,带了两分欢喜,恭敬道:“谢老夫人!”

水生娘抓着崇仁手“崇仁,你下回别给我带点心了,你当差辛苦,带到军营里去饿了吃一块。”

崇仁含笑道:“谢老夫人你们回沂州路上垫垫肚子。”

水生娘拍拍崇仁手:“要我说,就该让婉宁来谢你,糕点多半都是让她吃了。”

崇仁看谢婶子也在,红着脸小声道:“婉宁妹妹喜欢,回来我再给她买。”他相信谢婶子能听懂他的意思。

婉宁和晨熙正好出来和清雅姐见礼,晨熙听到崇仁的话,脸色发白,拼命笑着掩饰自己心底的难过,强笑道:“崇仁哥是在我大姐铺子里买的点心么?”

崇仁温声答:“是。”

婉宁一看崇仁哥来了,生怕祖母太过热情,忙道:“裴大哥,我爹爹和姨父在书房,你和崇仁哥去我爹爹书房吧。”

崇仁不由得目光就落在了婉宁身上只觉得婉宁妹妹声音如清泉流水般悦耳,想到婉宁妹妹就要走了,目光不由自主就流露出留恋来。

婉宁看到崇仁哥看她的眼神有些心慌,赶紧出声:“崇青,我让人带你去找昊良和云谨兄弟。”

崇仁赶紧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跟着大哥去谢叔的书房。

晨熙面上一直带着勉强的笑,以免露了自己的心思。

三丫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猜到谢婶子看上了崇仁,不过就像小桃说的,婉宁还太小,崇仁却是已经到了快成亲的年纪了。难得碰的到崇仁这条件的,她也不想放过了。再说这种事也是需要两厢情愿才行。

见崇仁他们走了,厅里只有谢婶子、小桃和清雅。三丫笑道:“清雅你家裴家二郎,崇仁那孩子,真真是……有才有貌,待人接物也稳重!真是好儿郎。”

干娘家里晨熙到了说亲的年纪,干娘又单独把二弟拎出来夸赞一番,自然是等自己接下话头,说亲这种事总不好女方主动。只是,崇仁心属婉宁妹妹,再说她也想这门好亲事落在婉宁妹妹身上,毕竟她家肯定是和谢叔家更近婉宁妹妹和亲妹子也是一样的,晨熙只能算作是亲戚。清雅笑道:“干娘,你是不知道,我还想盼着崇仁早点成亲,弟妹进了门帮忙搭把手,他却道再等几年再说亲,可能是想再读几年书。”

三丫面上带笑,其实心里明白清雅这是婉拒了。笑道:“难怪崇仁是解元,原来这么用功。”三丫也知趣的不往亲事上引了。很快周叔一家也来了。

晚上辽东边境也有花灯,水生安排了几个会功夫的随从让孩子都出去玩玩,婉宁打趣道:“可惜了景宇叔不能去,景宇叔叔一去,整条街上的人不知自己是赏灯还是赏景宇叔叔了?”

景宇笑道:“别打趣景宇叔叔,婉宁看看你今晚能不能猜盏灯回来?”

婉宁狡黠一笑“景宇叔叔不用刺我,我不会猜灯谜,但我会种地啊。”

景宇笑道:“云谨说不定可以帮晨熙得一盏灯的。”

昊良听了面红筋胀,自己没有云谨哥有本事,他没有办法替大姐赢花灯,有些愧疚的走到婉宁身边,安慰婉宁:“大姐,我虽没本事替你赢花灯,不过你放心,你喜欢啥样的我拿压岁钱买了给你。”然后到小桃身边,拉着昊昀的手,“在家听娘的话,等长兄给你买花灯回来。”

晚上崇仁、崇青、还有晨熙姐弟仨,婉宁带着昊良七人准备去最热闹的花灯街。

正月十五的上元佳节,各式灯笼将街道映照得如同白昼。虽比不得京城或江南的花灯盛景,但沿街悬挂的各色灯笼,绘着吉祥图案,扎成鱼龙鸟兽形状,在寒风中轻轻摇曳,透着一股边城特有的粗犷与热闹。小商贩也在今晚出来摆摊,大街上到处都是孩童的嬉闹声、小贩的吆喝声,姑娘们也都是精心打扮,难得可以在今晚和定了亲的未婚夫不用避着可以一起逛大街。

婉宁、昊良、崇仁、崇青、云谨、晨熙一行七人,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婉宁穿着新做的淡绿色锦缎斗篷,帽檐镶着一圈狐狸毛,衬得小脸愈发莹润。她兴致勃勃,挽着晨熙姐手腕,眼睛亮晶晶地扫视着两旁的花灯,时不时发出惊叹。大家都被这热闹花灯街感染,都很兴奋。

崇仁的目光,却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前方那道淡绿色的身影上。看她踮起脚尖去够高处一盏走马灯的模样,听她脆生生地与昊良讨论哪盏灯更好看,唇边便不自觉地漾开一丝温柔的笑意。他刻意落后半步,与崇青、云谨走在一起,看似在赏灯,心神却全系在婉宁身上,确保着她始终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晨熙走在婉宁的另一侧,穿着精心挑选的鹅黄袄裙,发间的金丝蝴蝶钗在灯火下流光溢彩。她努力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忍不住频频飘向斜后方的崇仁。她看到崇仁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婉宁,看到他唇边那抹只为婉宁绽放的温柔弧度,心里像被细密的针扎过,泛起一阵阵酸涩的疼。她强迫自己去看那些绚丽的花灯,可再美的灯,似乎也照不进此刻少女失落的心。

“大姐,你看那盏兔子灯!好可爱!你喜欢么?我买给你。”昊良指着不远处一个摊子。

“嗯,是挺好看的。”婉宁笑着附和,目光却被旁边一盏造型别致的花灯吸引住了。那是一盏美丽的莲花灯,犹如盛开的莲花,这灯在一众花团锦簇、鱼龙曼衍的彩灯中显得格外清新,让婉宁移不开眼。

“这灯好!”婉宁眼睛一亮,拉着昊良挤过去,“老板,这灯怎么卖?”

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一看有生意,立刻堆起笑脸:“姑娘好眼力!这灯不卖,只换!猜中三个灯谜,这灯就归您!”

昊良一听“猜灯谜”,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有些踌躇道:“大叔,我多给点银子也不行么?”

就在这时,几个流里流气的身影挤了过来,为首的男子约莫十七八,一脸的酒色气,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不怀好意地在婉宁和晨熙身上来回扫视,尤其在婉宁那张清丽初绽的小脸上停留了许久。

“哟,哪来的小美人儿?看灯呢?哥哥带你去那边看更好看的?”那汉子咧着嘴,呼出一口酒气,伸手就要去拉婉宁的胳膊。

变故陡生!婉宁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昊良更是立刻挡在姐姐身前,小脸绷紧:“你干什么!离我大姐远点!”

“小兔崽子,滚一边去!”为首男子不耐烦地一挥手,想把昊良推开。正想伸手再拉婉宁。水生的随从和跟在后面的秋霜已经上前准备动手。只是还没有等他们出手,一道靛青色的身影已如疾风般抢上前来,动作快如闪电,在那男子的手即将碰到婉宁的刹那,精准地扣住了泼皮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那泼皮顿时痛呼出声,酒意都醒了大半。

“光天化日,欺负幼童,好大的胆子!”崇仁冷声道,带着一种在军营中淬炼出的冰冷肃杀之气,眼神锐利如刀,直刺泼皮无赖男子。他虽着锦缎衣衫,但那挺拔的身姿和瞬间爆发的气势,让周围嘈杂的人声都安静了下来,这一看就是军营里的人。

“你……你他娘的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泼皮无赖虚张声势,又惊又怒,待看到这小姑娘身边围上前来的人,都有股杀气,他爹是指挥使,杀过人的气势都藏不住。这小姑娘身边这么些仆人一看也是有身份的,挣扎着想甩开崇仁的手,却发现对方的手如同铁钳般纹丝不动。他身后的几个混混见状,呼啦一下围了上来,面露凶光。

崇仁面沉似水,毫无惧色。他将婉宁和昊良护在身后,目光冷冷扫过围上来的混混,对身边的谢叔随从低声道:“看好她们。”

“找死!”一个混混按捺不住,挥拳就朝崇仁面门打来!

崇仁眼神一凝,不退反进!他扣着泼皮头子的手猛地一拧,同时侧身避过袭来的拳头,左脚闪电般踢出,正中那混混的小腹!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花哨,完全是军中搏斗的实用技巧!

“啊!”那混混惨嚎一声,捂着肚子踉跄后退,撞倒了旁边一个卖小吃的摊子。

“你给我等着!”泼皮无赖的小厮立马退出来,跑着去叫人了,一会儿小厮带来了二十几人,气愤道:“就是这人殴打二少爷。”

崇仁一扫二十几人就是军中的人。泼皮无赖见帮手来了,顿时嚣张起来“给我打死他。”他爹是指挥使,敢惹他他得让这人掉层皮。

崇仁一看泼皮男子嚣张气焰,来的二十几人一看就是亲兵,看来这泼皮无赖有倚仗,冷声道:“想好了,我是王爷的人,打死我?你家这是想造王爷的反,你是哪家的?”他是王爷手下的官员,说是王爷的人,这么说也挑不出错处。

婉宁冷笑道:“你家是不是看王爷治理的边境安宁,故意要在上元节伤人,制造混乱?”

这帽子扣下去,若是让他爹知道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他嫡母可不会放过在他爹面前上眼药。有些变了脸色。

王爷肯定是不会乱动现在的千户和指挥使的,崇仁冷声对二十几个军中的人道:“我是军中的人,这位公子在大街上想挟持官家公子,你家公子是受了谁的指使?这是你们大人的意思么?”

挟持官家公子?“误会,误会。”二十几个人中的领头忙说好话,亲兵哪里还会动手,王爷之前就抓过心思浮动的指挥使。

崇仁手腕反转,连着肘击泼皮无赖腹部,掌握着力道,不至于重伤,又能让他吃尽苦头。泼皮无赖倒在地上疼得打滚,崇仁对二十几个士兵冷哼道:“把他带回去禀报给你们大人!再让我看见他为非作歹,决不轻饶!”

“多谢大人放过!”领头忙拱手谢道,安排其中一个士兵和吓得惶恐不安的小厮一起忙扶了泼皮走了。

崇仁转过身,快步走到婉宁面前,眼神中的冰冷肃杀瞬间褪去,只剩下浓浓的关切:“婉宁妹妹,没事吧?有没有吓着?”

婉宁被崇仁牢牢护在身边,看着他挺拔如松的身影,刚才一颗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晨熙心里却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和……悸动。灯火勾勒出他清隽却坚毅的侧脸轮廓,凌厉的眼神,让她心动不已,崇仁哥不但温和有礼、而且顶天立地可以保护她们。她刚才的心揪紧了,既担心崇仁哥受伤,又被他展现出的英勇气概深深吸引。然而,当她看到崇仁哥在打倒泼皮无赖之后,迅速回头,目光第一时间急切地扫向身后的婉宁,守在婉宁身边,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紧张时,晨熙的心失落到了谷底。她知道,崇仁哥的奋不顾身,不是为了她。

崇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喘,额发微乱,呼吸还有些急促,显然是刚才一番剧烈打斗所致。

婉宁摇摇头,仰着小脸看着崇仁,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后怕,更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和感激:“崇仁哥,我没事!谢谢你!” 她顿了顿,由衷地赞道:“你刚才……真厉害!”

崇仁被她这样直白的夸奖有些耳根微热,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低声道:“你没事就好。” 随即又看向昊良,“昊良,有没有吓着着?”

昊良此刻觉得他祖母真有眼光,崇拜的看着崇仁哥:“没有!崇仁哥你好厉害了!”

崇仁笑了笑,拍拍昊良的肩膀。

这时,那个卖灯的摊主挤了过来,知道这个公子是官身,一脸佩服地对崇仁道:“这位官爷好身手!佩服!这盏莲花灯,送给这位姑娘压惊了!” 说着就要去取那盏灯。

“等等。”崇仁却拦住了他,目光落在那灯谜上,“规矩不能坏。这灯谜,我来猜。”

摊主一愣,随即笑道:“官爷请!”

崇仁看向第一张灯谜:“佛座承玉露。”

他略一沉吟,“莲花。”

“好!猜得妙!”摊主抚掌。崇仁微微一笑很快崇仁又连猜中两个

“全中!官爷真是文武双全!这灯,归您了!”摊主由衷赞叹,亲手摘下那盏精致的莲花灯,递给了崇仁。

崇仁接过灯,转身,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将它递到了婉宁面前。灯火映照着他清俊的眉眼,眼神温柔而专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婉宁妹妹,给。”

婉宁看着眼前这盏心心念念的莲花灯,再看看眼前这个为她打走泼皮、又为她赢得花灯的崇仁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很是感激,她展颜一笑,如同春花绽放,大大方方地接了过来:“谢谢崇仁哥!这灯我好喜欢!” 她提着灯柄,轻轻转动,灯面上的花瓣层层叠叠在烛光映照下栩栩如生。

崇仁看着她欢喜的笑容,心头一片柔软,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这一幕,清晰地落在了晨熙的眼中。她看着崇仁哥为婉宁妹妹挥拳相向时的勇猛无畏,看着他为婉宁赢得花灯时的温柔专注……再看看婉宁手中那盏象征着崇仁心意的莲花灯,心中酸涩无比。

“晨熙姐姐?”婉宁提着灯,高兴地转向晨熙,“你喜欢什么灯?”

晨熙猛地回过神,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有些发飘:“嗯,我喜欢兔子灯。” 她飞快地低下头,假装整理自己并不乱的衣襟,崇仁温和对摊主道:“掌柜的,麻烦把这兔子取给这个小姐。” 随后又对云湛道:“云湛你也挑一个你喜欢的,昊良你给你自己和你小弟挑一个。云谨,来了一趟 你的你试着去猜一猜,周叔赞你有才。”

很快大家挑好了喜欢的花灯云谨果真猜中了一个芍药花灯。

回家路上崇仁看到晨熙有些失落的样子有些疑惑,不过目光落回婉宁身上,看到她提着灯欢喜的样子,那点疑虑便消散了,温声道:“婉宁妹妹累不累?”

“不累!”婉宁高兴道。月光下,晨熙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她知道,那盏灯火璀璨的莲花灯,那崇仁哥专注温柔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属于她。她心中那份刚刚萌芽、带着少女所有美好憧憬的隐秘情愫,在这个本该团圆欢庆的上元之夜,还未曾真正开始,便已悄然落幕,只余下满心苦涩与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