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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器飞行,可一日千里一点都不夸张。

晚上出发,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云昊驾驭着御魂钟带着苗胭脂已经抵达苗疆地界。

虽然耗费法力,但他身上有灵石补充,一夜飞行的消耗一颗灵石的灵力都没有用完,可以忽略不计。

这还是带着苗胭脂的情况下,否则他自己一个人能更快。

严格来说苗疆十八寨也在十万大山地界。

只是在东南方向。

十万大山只是一个统称,因为太大了。

绵延三千里。

这里自成秩序,出了大虞地界。

有千山百寨的说法。

但真正有名有姓,有统治力的是苗疆十八寨。

其它小寨小势力都是依附在十八寨下面。

而十八寨又是一个联盟一般的势力。

其中以第一寨为主导。

各个寨子擅长蛊虫之道。

养蛊虫驱使蛊虫者号称蛊师。

这些信息,都是密风司传来的大致信息。

此次事发地点就在黑竹沟乱葬岗。

黑竹沟乃是黑蛊寨的地盘。

黑蛊寨又是十八寨中名列第三的寨子,是个大寨。

密风司的人发现疑似大虞老祖宗的尸体就在黑竹沟乱葬岗。

尸体失去了头颅,但按照密信上的描述,云昊觉得,尸体就是大虞老祖宗。

他心里是很沉重的。

虽然和皇室那些老祖宗认识的时间短,但老祖对他是真的好,传授大虞皇室的龙象功,毫无保留交代了大虞皇室的宝藏秘密等等。

对他是真的好。

老祖的信息,让他心里难过的同时,也充满了怒意。

不管是谁,查到之后,他定要为老祖报仇。

按照密信地址,云昊和苗胭脂飞行到了黑竹沟一处废弃的山洞。

密风司的人就在这里。

飞落下去,到了山洞口。

嗖嗖嗖,四周响起了破空声。

有数道身影,从山洞两侧出现。

“何人~”

一声低沉响起。

此刻天际的鱼肚白升起。

光线照在了云昊和苗胭脂身上。

苗胭脂开口道:“是太子殿下。”

她在第一时间看到了是密风司的人。

四名密风卫也看清楚了云昊,连忙上前单膝下跪:“密风司天罡殷奎拜见殿下。”

密风卫显然是天罡殷奎为首。

云昊见过。

“起来吧,尔等辛苦。”云昊虚扶一下。

天罡殷奎四人起身,看到云昊还是眼中有狂热的。

云昊没有寒暄,直接问道:“你们发现的尸体呢?带我去看看。”

殷奎立刻应下:“殿下,就在山洞之内。” 说罢便在前引路。

“带路。”

……

山洞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腐朽与艾草混合的气息。

云昊随殷奎深入洞内,目光很快落在洞底石台上的尸体上。

尸体身着青色锦袍,虽已有些许腐烂,但袖口处的金丝绣龙纹依旧清晰可辨 —— 那是大虞皇室直系独有的纹饰。

云昊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

当看到尸体左腕那道月牙状的刀疤时,云昊只觉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

那道刀疤他再熟悉不过,真是老祖的,我第一次就见过,不会错。

此刻,刀疤静静地横在尸体苍白的皮肤上,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遭遇。

云昊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愤怒,走近石台。

尸体脖颈处的断口触目惊心,头颅不翼而飞,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像是被带毒的利器所致。

腰间的玉佩更是让云昊眼眶一热 ,羊脂白玉上刻着一个 “寿” 字,寓意福寿安康,如今却沾满了尘土与血迹。

大虞老祖的贴身玉佩,第一次去见老祖的时候,他还多看了两眼这个寿字玉佩。

“是……我大虞皇室老祖……”云昊颤声自语。

心中的侥幸再也没有了。

虽然没有了头颅,但他身为修士,查看尸体衣物和气息感知都对得上。

是老祖宗无疑。

“殿下,节哀顺变。” 天罡殷奎的声音打断了云昊的思绪。

只见对方眼中满是悲愤与愧疚:“我们赶到时,尸体已被丢弃在乱葬岗,周围还有被蛊虫啃食的痕迹。根据密风司的调查,此事极有可能与黑蛊寨有关。”

云昊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黑蛊寨为何要对老祖下手?”

殷奎从怀中掏出一片焦黑的兽皮残片,递到云昊面前:“殿下请看,这是我们在乱葬岗附近发现的。

上面刻着巫族的图腾,而黑蛊寨近期一直在搜集类似的物品,传言他们是为了寻找‘祖蛊遗蜕’。”

看着兽皮上扭曲的人面蛇身图腾,云昊心中一震。

但此刻他来不及深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老祖报仇,查明真相。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

老祖宗当初离开的时候说过,他要去找一个仇人。

是去寻仇的,可天罡殷奎却说了,怕是牵扯黑蛊寨的什么祖蛊遗脱!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牵连?

发生了什么事?

还得去调查。

但想一想,这些和自己没关系。

他现在要做的是,将老祖头颅找回来,并且报仇。

“带我去黑蛊寨。” 云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周身气息隐隐翻涌。

苗胭脂闻言,连忙上前劝阻:“殿下,黑蛊寨擅长蛊虫之道,此行凶险万分,不如先让密风司探清虚实,调遣人员支援,再做打算。”

云昊摇了摇头:“老祖如今他遭此劫难,我岂能坐视不理?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

天罡殷奎“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布满碎石的地上,膝盖撞在尖锐的岩石上发出闷响,身后三名密风卫见状也齐刷刷跪地。

抬头望向云昊,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殿下,黑蛊寨就在这个山谷深处!那可是苗疆十八寨中名列第三的大寨,寨中传闻养着数以百计的蛊师,光是能操控十种以上剧毒黑蛊的大蛊师,就有数十人!

寻常人连寨门都靠近不得,一踏入黑蛊寨的范围,便会被铺天盖地的蛊虫围攻。”

他声音发颤,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唾沫,继续说道:“我们先前派去一支五人的精锐小队,各个都是密风司一等一的好手,擅长追踪和反追踪,可他们进去之后,就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传出半点消息。

属下多方打听,也没有消息传来,小队怕是早已遭遇不测,被制成了供蛊虫啃食的‘人蛊’!

黑蛊寨凶险万分,还请殿下三思啊!您万金之躯,肩负着大虞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万万不可涉险,让属下带人去查探即可!”

三名密风卫也纷纷叩首,额头在粗糙的地面上磕出闷响:“请殿下保重自身!”

他们的声音在山洞外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岩壁缝隙中的寒鸦,扑棱棱地飞向灰暗的天空。

云昊神色凝重,上前两步虚扶殷奎:“起来吧,我知道你们忠心耿耿,一心为我着想。

但黑蛊寨我是一定要去的,老祖对我恩重如山,如今他惨遭毒手,我若坐视不理,如何对得起老祖,又如何面对大虞皇室列祖列宗?”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如铁:“至于你们几个,就在这里守着老祖的尸体等候我回来。老祖一生光明磊落,不能让他的遗体再受半点委屈。”

顿了顿,云昊的声音放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别担心我的安危,你们仔细想想,我能一夜之间从千里之外赶到这里,就该猜到我并非毫无实力。

如今的我,去闯一闯黑蛊寨,就算是直面苗疆十八寨,也有一战之力。”

殷奎闻言一愣,这才意识到确实如此。

往常若换作宗室级别的武夫,就算不眠不休全力赶路,也绝无可能在短短一夜跨越千里。

再联想到坊间传闻云昊与祭司宫大祭司婴仙关系匪浅,心中顿时有了几分释然。

大祭司婴仙手段通天,或许正是她暗中相助,赐予云昊保命的宝物或是高深的功法,才让云昊有了这般底气。

但即便如此,殷奎仍有些忐忑不安,可云昊是太子,是大虞未来的储君,他的话便是命令,无人敢违抗。

殷奎只能咬咬牙,拱手应道:“属下遵命!还请殿下多加小心!”

云昊又将目光转向苗胭脂,眼中的坚定稍稍缓和:“胭脂,你也在此等候,替我看护好老祖的尸体,等我回来。”

苗胭脂轻轻点头,眼中没有丝毫担忧之色,反而透着信任与笃定:“嗯,殿下一切小心。”

巫族祭陵之行,她亲眼目睹云昊在重重危机中力压一众来自玄灵世界的天才修士,更是得到大祭司婴仙的认可,直言云昊如今的修为实力足以自保。

在她看来,苗疆的蛊寨说到底,不过是一群擅长摆弄蛊虫的“凡人”,又如何能与如今已踏入修仙之道、实力大增的云昊相抗衡?

得到苗胭脂的回应,云昊这才放心。

他走到老祖的尸体旁,双手结印,一道泛着淡淡金光的真气从指尖缓缓注入尸体。

这道真气乃,蕴含着他的真气之力,可暂时护住尸身,防止其腐烂。

做完这一切,云昊深深看了老祖的遗体一眼,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悲痛,低声呢喃道:“老祖,您且安心在此等候,我定会为您讨回公道,找回头颅让您安息,让凶手血债血偿!”

说罢,他挺直腰板,转身大步走出山洞。

洞外,寒风呼啸,卷起阵阵黄沙。

云昊深吸一口气,脚尖轻点,飞身而起,朝着殷奎所说的山谷深处疾驰而去。

御魂钟划破长空,留下一道璀璨的金光,在灰暗的天际显得格外醒目。

殷奎等人站在山洞前,望着云昊远去的背影,心中既担忧又充满敬佩。

更充满震撼,因为云昊殿下是飞起来的,飞向了高空……

这下终于明白,殿下不让他们去的原因了,他们去了只会送死,成为殿下的累赘。

一个个握紧手中的兵器,暗暗发誓定要守护好老祖宗的遗体,等待云昊凯旋归来。

很快云昊可飞身来到山谷深处,看到了一个寨子。

他悬于黑竹沟上空,俯瞰谷中景象。

但见谷底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黑雾,腐叶与尸臭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其间夹杂着此起彼伏的虫鸣,如同无数细小的齿轮在相互啃噬。

黑竹足有碗口粗,杆身泛着金属般的幽光,缝隙中不时爬过尺长的蜈蚣,外壳上的毒腺闪烁着青紫色光芒,所过之处,竹叶竟被腐蚀出缕缕青烟。

目光扫过脚下这座村寨。

一座座竹楼依山而建,全由黑竹搭建而成,竹节间渗出暗红汁液,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整个山谷三面环山,成片的黑竹如同一道天然屏障,遮天蔽日,即便在大白天,也让此地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连阳光都被这诡异的氛围吞噬。

灵识如潮水般扩散开来,云昊探查到村寨内约有上百户人家。

此刻正值清晨,多数竹楼还沉浸在沉睡中,唯有零星几户亮起了微弱的灯光。

他看见一位老妇人推开竹门,佝偻着背走向鸡舍,竹杖敲击地面的 “笃笃” 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晰。

不远处的栅栏旁,少年正牵着毛色斑驳的牛犊,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

这些平凡的生活场景,与四周阴森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也添了几分烟火气。

稳稳落在寨子中央的广场上,云昊刚一落地,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竹器碰撞的声响。

“你是谁?”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云昊转身,只见一名头戴蓝布巾的中年妇女握着竹叉,警惕地盯着他。

妇女的衣衫上沾着泥土,腰间挂着几个葫芦状的皮囊,隐隐散发出腥臭味,显然是用来装蛊虫的器具。

“我找你们寨主。” 云昊语气平静,目光扫过妇女身后错落的竹楼。

妇女上下打量着云昊华贵的衣袍,又瞥见他腰间的玉佩,脸色瞬间一变:“外来人,你怎么进入我们寨子的?来人呀,有外人进寨了……”

她突然尖声大叫,竹叉直指云昊,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惊飞了栖息在竹梢的墨色怪鸟。

云昊站在原地未动,任由妇女呼喊。

他清楚,对于如今的自己来说,这些普通村民不足为虑,即便来再多的人也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寨主,问清楚老祖的事,和这个寨子有没有关系,并且找到老祖的头颅,且为老祖讨回公道。

随着妇女的呼喊,四面八方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手持农具、弯刀的村民们从竹楼中涌了出来,将云昊团团围住。

人群中窃窃私语,不时有人指指点点,投向云昊的目光中满是警惕与好奇。

老人们拄着竹杖,眼神中透着防备。

年轻壮汉握紧手中的武器,肌肉紧绷。

妇女们则护着孩子,躲在人群后方。

但奇怪的是,他们只是将云昊围住,并没有贸然动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大约过了半 盏茶的时间,人群突然分开一条通道。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龙头竹杖,缓步走来。

老者身着黑色长袍,衣角绣着暗红色的蛊虫图腾,脖颈间挂着一串人骨项链,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虽然年逾花甲,腰背佝偻,但周身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息,令周围的村民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显然在寨中地位不凡。

“外来人,你是谁?如何进入我们寨子的?” 老者的声音沙哑低沉,竹杖重重地敲击地面,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死死盯着云昊。

云昊神色平静,微微拱手:“在下云昊,来自大虞。有些事情,想找贵寨寨主当面问个清楚,还望老人家行个方便。”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周身气息内敛,却隐隐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