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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跟随。”云昊勒住缰绳,看向跃跃欲试的李牧原。

荒原上的风掀起他的衣袍,:“此行我需隐秘行事,人多反而不便。”

李牧原急了:“殿下,吐蕃地处蛮荒,那些部族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末将怎能让您独自前往?”

他麾下的一百亲卫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正握紧长矛,随时准备跟上。

云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寻常武者伤不了我。”

他指了指肩头啃着灵石的老金:“有这家伙在,就算遇到修士,也能周旋片刻。”

老金闻言,立刻挺起胸膛,用爪子拍了拍胸脯!

要不是怕吓到李牧原老金都要开口口吐人言了。

而这些天李牧原等将士,都见过殿下身边有一只厉害的灵妖兽。

知道这是金灿灿的老鼠很厉害。

李牧原还想再劝,却被云昊眼神制止:“你留在昆仑都护府,协助郭老将军稳定西胡各部。若密风司有新消息,立刻传讯给我。”

“末将领命!”李牧原知道殿下心意已决,只能抱拳行礼,看着云昊骑着老黑马,带着那只神神叨叨的肥鼠,渐渐消失在荒原尽头。

跑出约莫十里地,确认四周无人后,云昊勒住马缰。

老黑马打了个响鼻,似乎有些疲惫。

他心中一动,一道柔和的白光笼罩住老黑马,将它缓缓收入瓶中。

宝瓶能容纳活物,鼠王进去过,老黑马自然也能进去的。

这时候为了赶路,用来安置坐骑正好。

“主人,咱们要飞着去?”老金眼睛一亮,从他肩头跳下来,兴奋地原地打转。

“不然呢?”云昊抬手祭出御魂钟,钟体在空中化作丈许大小,金色的光晕如流水般荡漾。

他翻身跃上钟体,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来吧,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风驰电掣。”

老金“嗖”地一下窜上来,稳稳地蹲在钟边,小爪子紧紧抓住钟体边缘:“坐稳咯!爷要起飞啦!”

云昊笑着催动灵力,御魂钟发出一声清越的钟鸣,陡然拔地而起,化作一道金光冲上云霄。

地面的景物迅速缩小,荒原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绿毯,远处的雪山如白玉雕琢的屏风,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哇~”老金吓得紧紧闭上眼,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这速度……比老黑马快十倍都不止!”

云昊站在钟体中央,衣袍被高空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却丝毫不觉寒冷。

筑基后期的灵力在体内奔腾,操控御魂钟比之前更加得心应手,只需心念一动,钟体便能灵活转向,速度也比中期时快了近三成。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香囊,胭脂花的清香在风中若有若无。

苗胭脂送他离开时,眼中的担忧他看得真切,唯有尽快查明吐蕃的情况,才能早日回去。

御魂钟在云层中穿梭,下方的地貌渐渐从荒原变成了山地。

吐蕃的疆域多山多水,连绵的雪山如同天然的屏障,将这片土地与外界隔绝。

云昊按照密风司提供的地图,不断调整方向,朝着吐蕃与大虞接壤的战场飞去。

途中,他偶尔会遇到低空飞行的猛禽,看到御魂钟这庞然大物,都吓得四散奔逃。

老金则在钟边不亦乐乎地玩着,一会儿抓抓飞过的流云,一会儿又对着下方的江河大喊大叫,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差不多快到了。”云昊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从出发到现在,不过短短半天时间,下方已经能看到连绵的军营。

那是大虞设在吐蕃边境的主营,营寨连绵数十里,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隐约能听到操练的呐喊声。

营寨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帅帐,旗杆上悬挂着“武”字大旗,正是密风司情报中提到的武烈老将军的驻地。

云昊操控着御魂钟缓缓降落,在军营外三里处的密林里收起,免得惊到普通士兵。

他从储物袋召唤出老黑马,拍了拍它的脖颈:“委屈你了,再陪我走一段。”

老黑马从宝瓶中出来,精神抖擞地打了个响鼻,显然在里面休息得不错。

云昊翻身上马,老金则跳回他肩头,两人一鼠朝着军营走去。

“来者何人?”守营的士兵看到他们,立刻举起长矛,脸上满是警惕。

吐蕃战事吃紧,营中戒严甚严,任何陌生人都要仔细盘查。

云昊取出一块刻着“密”字的令牌:“烦请通报武烈老将军,云昊求见。”

士兵看到令牌,脸色顿时一变,这是密风司的最高级令牌,持有者非王即侯。

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行礼:“请稍候,我这就去通报!”

小兵自然不认识云昊。

片刻后,营寨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将军快步走出,身披明光铠,腰悬长刀,虽然年近七旬,却依旧腰杆笔直,眼神锐利如鹰。

正是镇守吐蕃战场的主帅,武烈。

“殿下?”武烈看到云昊,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拱手行礼:“末将不知殿下降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老将军不必多礼。”云昊翻身下马,扶起武烈:“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探查吐蕃的异动,叨扰之处,还望海涵。”

“殿下说的哪里话!”武烈哈哈大笑,亲自为云昊牵过马缰:“营中正好有上好的酥油茶,末将这就为您接风洗尘,咱们边喝边谈。”

云昊笑着点头,与武烈并肩走进营寨。

老金趴在他肩头,小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暗道:总算能喝到传说中的酥油茶了,希望别太膻……

营寨中的土路上,武烈亲自为云昊牵马的身影格外惹眼。

士兵们握着长矛的手微微收紧,目光在那个身着玄甲的少年身上打转。

老将军在军中素有“铁面阎罗”之称,别说为谁牵马,就是对朝中重臣也未曾如此恭敬。

“那少年是谁?看衣着像是个小吏,怎么能让老将军如此相待?”队列里的新兵忍不住低声嘀咕,被身旁的老兵狠狠瞪了一眼。

“少废话!”老兵压低声音:“没看到老将军的眼神吗?不该问的别问。”

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多看,只是在两人经过时,齐刷刷地躬身行礼,甲胄碰撞的脆响在营寨中连成一片。

云昊能感觉到那些好奇的目光,却只是微微颔首,跟着武烈走进中军大帐。

帐帘落下的瞬间,武烈立刻转身拱手:“殿下,此地简陋,委屈您了。”

“老将军不必多礼。”云昊摘下头盔,露出少年清秀的面容:“前线战事要紧,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武烈挥了挥手,帐外的亲卫立刻退得远远的,连帐帘都守在了十步之外。

他亲自为云昊倒了杯热茶,粗粝的手指在茶碗边缘微微颤抖:“殿下,您怎么亲自来了?吐蕃蛮夷狡诈,这里太危险了。”

“密风司传来消息,说你们遇到了能‘呼风唤雨’的国师。”

云昊接过茶碗,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我若不来看看,怎能放心?”

武烈的叹息声在空旷的大帐里回荡,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唉,说起这事,末将至今仍心有余悸。”

他走到沙盘前,用手指在代表大虞军营的木牌上重重一点:“三个月前,咱们靠着殿下送来的符箓,打得吐蕃人节节败退。

尤其是火球符,一符就能烧掉他们半个营帐,杀得他们尸横遍野,光是斩首就有五万多。”

沙盘上代表吐蕃疆域的区域插满了红色小旗,那是大虞军队曾经抵达的位置,离吐蕃王城只有不到百里。

“可就在十天前,一切都变了。”武烈的手指移向沙盘中央,那里插着一面黑色的骷髅旗:“吐蕃赞普突然请了个叫‘摩托’的国师,是个穿着红色僧袍,手里总拿着串骷髅念珠的妖僧。”

“那妖僧第一次出手,是在黑风口。”武烈的声音带着后怕:“当时我们正准备强攻,他突然站在山头念咒,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刮起了夹杂着石子的黑风。

咱们的士兵被吹得睁不开眼,吐蕃骑兵趁机冲杀过来……”

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火球符只能烧出个小火苗,防御符也挡不住那些带着邪气的石子。

最后硬是折损了三千弟兄,才退到这片河谷驻守。”

云昊指尖的灵力悄然运转,将茶碗里的水汽凝成水珠:“那黑风里有魔气,能吞噬符箓的灵力。

老将军,那妖僧除了呼风唤雨,还有别的手段吗?”

“有!”武烈点头,眼中闪过惊惧:“他还能让吐蕃那些死了士兵尸体活过来变得刀枪不入。

上次小股部队试探,咱们的箭矢射在那些士兵身上,就像扎在石头上,根本伤不了分毫。”

蹲在云昊肩头的老金突然用爪子扒拉他的头发,传音道:“主人,这招我知道!是用精血催动的邪术,透支生命力换的防御力,跟黑煞门的血丹功路数差不多。”

云昊不动声色地听着,指尖的水珠突然炸开,化作细密的水雾:“看来这位摩托国师,有点手段。老将军,我找机会去前沿阵地看看!”

武烈立刻摇头:“不行!吐蕃人的探子就在附近,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臣万死难辞其咎。”

“放心,我自有分寸。”云昊站起身,走到帐门口:“我只是去看看地形,不会暴露身份。

而且……”他回头一笑,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总得会会这位‘国师’,看看他的佛法,到底有多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