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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射雕:师兄走了,我只好天下无敌 > 第697章 韩侂胄邀请韩牧赴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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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韩侂胄邀请韩牧赴家宴

暮色渐浓,临安城华灯初上,蕲王宅内却已点起了明亮的烛火。大堂之上,匾额高悬,虽略显陈旧,却依旧能想见昔日主人韩世忠的赫赫威仪。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堂下所坐,已非横刀立马的武将,而是几位身着儒衫、气质温和的韩氏后人。

韩牧坐在主位之下,目光扫过略显空荡却收拾得整洁的大堂,以及堂内为数不多的几位族中长辈和子侄,轻轻叹了口气。

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如今韩氏一族修文偃武,人丁亦不如往日兴旺。这蕲王宅第广阔,空置亦是可惜。诸位皆是蕲王血脉,正可在此安居,延续香火,守护祖荫。总好过在外漂泊,或赁屋而居。”

一位辈分最高的族老,须发皆白,闻言抚须点头,眼中虽有对往昔峥嵘的怀念,更多的却是看透世情的平静:“牧哥儿有心了。我等虽不再求取功名,亦不驰骋沙场,但靠着祖上留下的些许田产铺面,以及族中子弟或耕读、或经营,维持生计,安稳度日,尚不算难事。这宅子……确实是个根,能回来,很好。你且宽心,去做你该做之事,重阳宫乃清修之地,亦是你的大道所在,不必时时挂念族中琐务。”

另一位中年文士模样的族人亦接口道:“正是。牧哥儿你如今贵为国师,身系重任,天下之事更为紧要。族中诸事,自有我等料理,断不会堕了昔日蕲王威名。”

韩牧微微颔首,心中稍安。他此次前来临安,本为解决韩飞蕊流言一事,连带着一并解决了李近功谋反,又借助国师身份与重阳宫的威望,算是暂时稳定了局面。他正欲开口,言明自己已打算近日离开临安,返回重阳宫复命并继续清修。

恰在此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和少女清脆的笑语由远及近,打破了堂内略显沉静的叙话气氛。

只见李师婉、唐怜儿和段清洛三人款步走入大堂,她们衣裙色彩明丽,发髻微松,颊边带笑,显然是刚从繁华的御街游玩归来,身上还带着市井的热闹气息和些许购买的精致小玩意儿。

见到韩牧和几位韩家长辈都在,三人忙收敛了些许跳脱,恭敬地行礼。

韩牧看着她们,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婉儿,你们回来的正好。临安之事已了,我等在此盘桓数日,也该动身了。收拾一下行装,过两日,我们便北上返回重阳宫。”

唐怜儿闻言,明眸一亮,立刻点头:“韩大哥安排便是。这临安城虽好,我们也算逛遍了御街、西湖、各色园子,尝了不少美食,已是尽兴,随时可以跟随韩大哥出发。”她性子虽活泼,但大事上从不含糊。

李师婉也细声细气地附和:“嗯,行李早已收拾得差不多了,并无多少需要特意准备的。”她心思细腻,早在游玩之余便将诸事安排妥当。

段清洛则干脆利落地抱拳:“我跟随你们一道。”

就在堂内气氛融洽,即将商定行程细节之际,门外一名老家丁匆匆而入,躬身禀报:“启禀国师,各位老爷,门外有太师韩侂胄府上的管家求见,说是奉太师之命前来。”

堂内顿时一静。韩侂胄派人前来?

韩牧目光微闪,神色不变,平静道:“快请进来。”

家丁应声而去。不多时,引着一位身着锦袍、神色精干的中年管家步入大堂。

那管家步履沉稳,目光锐利,一进大堂便迅速扫视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主位的韩牧身上,远远便恭敬地抱拳躬身,声音清晰而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小人奉太师之命,特来拜见国师。太师于府中设下家宴,诚邀国师拨冗前往,一叙多次相助之情。”

韩侂胄请他吃饭?

韩牧心中念头飞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沉吟,并未立刻回答。他与韩侂胄虽在稳定朝局、支持北伐等大方向上隐有默契,甚至可算间接合作,但并无私交,更从未有过宴饮往来。这突如其来的“家宴”邀请,着实有些蹊跷。

那管家见韩牧似有犹豫,立刻上前半步,压低了些声音,语气更为恳切:“太师特意吩咐小人禀告国师,此次乃是家宴,并无外客,只盼能与国师私下小酌,聊聊家常。”

“家宴?”韩牧听到这两个字,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心中那种别扭之感更甚。

韩侂胄何时同他成一家人了?他猛然想起此前临安城内城外暗潮涌动、虽被极力压制却依旧隐约流传的骇人传闻——关于皇后韩飞蕊所怀龙种,并非官家赵扩血脉的私密谣言。

韩侂胄当时动用雷霆手段,极力抹杀这些流言,手段酷烈,看似全然不信,维护皇家与韩氏声誉至极。但此刻,“家宴”二字,却让韩牧品出了一丝异样。

看来韩侂胄多半已然确定韩飞蕊所怀孩子的生父的确不是赵扩,其母终归是韩氏女,身上流淌着韩家的血脉。从血缘上论,那孩子确实是韩侂胄的亲族后辈。

韩侂胄此人,权势欲极重,政治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把持朝纲,推行他的北伐大业。他是主战派的旗帜,与辛弃疾等将领关系错综复杂,既合作又制衡,其门下党羽更是遍布朝野,堪称只手遮天。

如今,老官家赵扩已经彻底断绝尘世,小官家赵祥尚在襁褓,朝局由韩侂胄、辛弃疾和杨万里三人共同维持,韩侂胄贵为太师,他一方面权势滔天,另一方面又需要稳定朝臣,尤其是安抚那些骄兵悍将和各方势力,而辛弃疾的北伐大军,更离不开韩侂胄在朝中的支持与协调。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确实算是在同一条船上,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基于现实利益的同盟关系。

韩侂胄此番邀请,名为“家宴”,恐怕绝非聊聊家常那么简单。这是要借“家”之名,行“政治摊牌”或“深度结盟”之实?

他想彻底确认韩牧的立场?或是想利用韩牧国师的身份和重阳宫的影响力,为他下一步的行动增添筹码?

韩牧心念电转,瞬间将其中关窍想了七七八八。虽然依旧无法完全看透韩侂胄的全部目的,但这趟“鸿门宴”,他必须去。唯有亲自前去,才能摸清这位太师的真实意图,才能为后续的布局争取主动。

思定之后,韩牧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对那管家道:“有劳管家回禀太师,韩牧深感盛情。既是太师家宴相邀,韩某必定准时赴约。”

管家见韩牧应允,脸上笑容更深,再次恭敬行礼:“如此甚好!小人这便回府复命,太师定然欣喜。恭候国师大驾!”说完,便在家丁的引领下,告辞离去。

一天时间倏忽而过。

夜色彻底笼罩了临安城,万家灯火与天上星月交相辉映。韩牧一袭紫色道袍,外罩鹤氅,并未携带兵器,也无随从,独自一人来到了气势恢宏、戒备森严的太师府门前。

只见太师府朱门高阔,门前灯火通明,两排盔明甲亮的禁军卫士持戟肃立,目光锐利,气象森严,远超寻常宰相府邸。更引人注目的是,在府门两侧,竟还整齐地侍立着十名身着绮罗、年轻貌美的侍女。她们手持灯笼或香炉,容貌姣好,仪态端庄,显然早已得到命令,在此恭候贵客。

这阵仗,既显隆重,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权势与奢靡之气。

韩牧脚步未停,从容不迫地走向那洞开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的太师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