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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藏锦 > 第222章 结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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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茵侍奉师傅长久,更了解师傅的秉性,干脆冒充华旭子,为华旭子开展这宏图伟业。反正唯一了解师傅的云二丰已被关在西北的地下城中不见天日,她的梦想逐渐就和师傅的梦想合二为一。

白茵以华旭子之名,游走四方,号召旧部,誓要重振月离。她虽心知此举悖逆师傅初衷,却坚信唯有复国,方能告慰师傅在天之灵。岁月流转,她的身影渐成传奇,月离遗民亦视她为救世之主。连宫中如袁贞等人,都在白茵白芷的帮助下承认她的身份。

白茵的策略渐显成效,月离旧部纷纷响应,势力日益壮大。然而,白茵心中明白,复国之路荆棘密布,每一步都需谨慎。她需要四大家族的支持和承认,故而她费力去寻找他们的后代,以玉图为凭,逐一说服。

也许天也帮她,沈遥作为华旭子的后代,居然为她生下一个聪明的皇子。这岂非为月离复国注入新的希望?所以宫内宫外的势力逐渐汇聚,白茵的信念愈发坚定。

只要玉图归位,就等于人心与力量齐备,西北指日可待。

她没算到华旭子居然有李符和孟远川两个徒弟,一个教导白氏皇族唯一的后人心怀和平与希望,一个为西北定下了十年的和平之约。李符和孟远川的出现,让局势更为复杂。李符以和平理念感化众人,孟远川则以武力维持稳定。

在华旭子的宏大博爱映衬下,白茵的格局就显得有些小了。

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地动马上来袭,要趁地动打散西北政治经济,笼络人心,才好一举重振旗鼓。师傅曾说过,这场地动将关系着宝藏的归属,她把这句话奉为教条,为此筹谋半生。

只是她那温情地为西北和平而创造的谎言,被卿明和阿珩分别看透。

“有什么区别?”白茵听过这个故事,冷笑了一句,“西北和平和月离复国,并不冲突。师傅的梦想和我的梦想也并无区别。”

卿明笑道:“金都再相聚时,阿珩向我展示了自己的剑法。她是个天分极高的人,十分灵性。华旭子晚年所创的‘君子行止’剑法,李符学得不精,所以也没有全部教给阿珩。但阿珩顺着剑法的框架,创出了‘自在剑法’,从剑法中,她悟出了创剑法的人当时的心境,感受到华旭子当时‘舍得与放下’的心理。”

“一个舍得和放下的人,怎么会再去图什么所谓的宝藏。”卿明总结了一句。

“哼。”白茵笑一声,“我侍奉师傅长久,知道师傅收徒有一个习惯,即每个徒弟所学的东西都不相同。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知道李符的身份,若是他早用这套剑法,当时我就能拿下他。”

卿明又背着手:“还有一件事你或许并不放在心上。我母亲进金都,是因为她是官宦之女,在太子妃嫔待选之列。只因为她佛理讲得好,才被崔皇太后请去梵音大典。她或许对华旭子的理想和使命并不知情,可她是秉承着为西北争取和平的心才去赴宴。在这一点上,我与我母亲站在同一边,我是她和平之心的延续,并非你的工具。”

听着驿站外边铁甲声音渐近,卿明的笑容更加深沉:“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打错了算盘。这也就是为什么你非要等我母亲过世后才肯表明身份,因为一旦我和母亲对账,你的身份就暴露无疑了。”

白茵扯过一张椅子坐在门口:“哦。我明白了。自打一开始,从你劝说李嘉世写下那张空白圣旨开始,你就在钓我了。我说呢,南楚皇帝怎么那么蠢,居然敢放一张空白的甚至去给一个蠢货儿子随意书写。原来这是你们父子做的一个局,你和你那卑劣的父亲,真是太像了。”

卿明并不掉进她的情绪圈套中去:“你若不是贪心作祟,只怕早就发现其中疑点。可你太急了——若不好好利用这场地动,那下一个时间点就要等太长时间。”

白茵听过,没有一丝恐慌,甚至有些卸下负担般的轻松:“你推论出这些又如何呢?空口之谈而已。我不过是个医者,没有参与党政权斗,没有杀人越货,你弄这么多的铁家伙来,只怕要扑一个空。”

卿明缓缓叹一口气:“你与白芷娘娘是姐妹,你是因,她是果,一切由你开始,由她结束。她自焚前最后一件作品,是给公主做的一件月影裙,裙子内衬上写满了你的罪证,包括你是如何指使她杀了怀英太子夫妇。至此,你还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天衣无缝吗?”

听到白芷的事情,白茵的脸上略隆起几条纹路,显然对白芷所作所为她咬了牙:“傻子!她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我搞不懂,她居然能被沈遥那种天真之人俘虏,宁愿在宫中做一条狗,也不愿走我给她设定的康庄大道。”

她骂过,却又说:“一件意欲污蔑我的衣裳也做不得什么数。你要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否则,你得放我走。”

“放你走?怎么可能。”卿明望着她,“若无你兴风作浪,西北只怕无这些事端,卫王爷只怕还能再续英姿,阿珩不必苦于亲人离开。你想走?——痴心妄想。”

白茵摆摆手,袁贞上前来捧上一张官牒,示于人前:“我主并非南楚人士,而是北齐医官,奉命来南楚出使。尔等污蔑实在是对齐国使臣的大不敬,难道不怕挑起两国争端吗?”

官牒在前,连卿明也没想到。

狡兔三窟,倒是忘了断她的后路。

白茵站起身来,自信笑道:“约定的时间内没有见到那丫头,我就知道事有变故,怎么会坐以待毙呢?我之所以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向你说明我的身份。你听,官驿外的马蹄声不是你们楚国的,而是我们齐国的。”

两军对峙中,一匹枣红色的马儿背上,一张熟悉却清冷的身影在夕阳中缓缓走近。斜阳光辉使李卿明看不清此人的面目,而当这人走到他面前,他的眉头瞬间好似打了结的一般,伴随着一声低声惊呼而瞬间拉紧:

“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