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给你治疗吧。”云昭对着络腮胡子笑着说。
异国首领一直坐在最末的位子,他看着这个明媚漂亮的女子。
心里有一种,她跟那个谢景墨一样,必定是边疆大祸害的感觉。
不过,看着络腮胡子跃跃欲试的样子,首领闭了闭眼睛,决定——
如果这个女子当真会高深医术,要么日后把人留在边疆,若是留不住,那日后直接把会医术的手被卸了。
绝对不能让这样一个厉害的女子,留在谢景墨的身边,否则日后,边疆要拿下谢家江山,恐怕会难上加难。
异国首领这么想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才刚刚精神涣散,要进入睡梦,便听见一声惊诧的,“好了!太厉害了!”
“真的,真的好了!”
听见这话,异国首领缓缓睁眼,看见了络腮胡子兴奋的摇着脑袋,“真的,头不疼了!太阳穴也不胀痛了!”
络腮胡子笑起来,粗狂的笑声在四周传扬。
“你太神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这身医术,若是跟我们回了边疆,那许多战友也会跟着受益!”
“我这个头疼好多年了,跟我一样有这个毛病的,在军营里可不少,看了许多大夫,可都没有用,你就用一根银针就治疗好了,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络腮胡子激动的难以掩盖心情。
“你跟着我们会边疆,把我们那边的人都一起治一治!”
云昭把针灸放回随身的口袋里,笑着说:“边疆突出高原,这里的昼长夜短,许多人身体不适应,最初的表现就是太疼,太阳穴胀痛,你这个毛病很简单,只需要连续十日针灸,就可以彻底治愈。”
络腮胡子笑眯眯的,“不用吃药?”
云昭:“不用。”
这一刻,络腮胡子是一个单纯的病人,他喜庆的看着云昭,第一次感觉到周围的天都蓝的,脑子里没有雾蒙蒙的东西盖着,他浑身都轻松起来。
“那接下来几天,就麻烦你了。”络腮胡子客气不少。
云昭点点头,“好的。”
其余几人也过去给云昭诊治,云昭却摆摆手说:“针灸耗气,一天只能医治一人,其余需要治疗的人,明日请早。”
众人也不闹,点点头,便三开了。
云昭看着他们,心想,这些人倒是讲道理。
她把目光看向幽幽坐在一侧,始终冷冷看着他的异国首领。
云昭从容一笑,而后闭目。
马车缓缓前进,朝着边疆远远而去。
而此刻的京都。
谢景墨在养心殿里,眯起眼睛,“你们说……云昭出京城,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守门的将领脸上满是惧色,“对,当时云姑娘说出门送贵客,我们就没多想,后来仔细想想,觉得当时那辆马车有些奇怪,于是一直在城门口等,结果到了关城门的时候,云姑娘还没回来,我们又想着,今早或许会回来呢,结果,早上也不曾见到姑娘的车,于是立即来报。”
大婚在即。
若是云昭失踪。那可怎么办?!
守门的将领瑟瑟发抖。
谢景墨立即起身,直接去了梅雨酒楼。
“啊?”福海眼神闪烁,“主子出京都了吗?”福海原本以为,还能瞒几日,倒是没料到,才不过一个晚上,谢景墨就来了。
“主子不是说……”福海一边擦拭桌子,一边心虚,低声说:“大婚之前,两人最好别见面吗?你今日怎么出来了?要不,您先回去,横竖大婚当日,您保准能接到漂亮的新娘子。”
谢景墨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丝毫不怀疑福海的真心。
他就是被云昭的胆大给惊吓到了,他觉得自己都有点患得患失了。
总觉得能够跟云昭成婚这么好的事情,不可能落在自己头上。
看吧。
这就来了。
“人到底去哪里了?!”谢景墨语调沉沉。
福海心尖一颤,“就……有点儿事,主子说,让您好好等着她。”
谢景墨:“什么事?”
福海刚要随口说一个现编的借口。
然后就听见谢景墨说:“你可要想好了,我如今是皇帝,你若是敢骗我,就是欺君!”
福海:“……”
谢景墨盯着福海,“说吧。”
福海叹气,“主子说,让我别说,所以我不能说。您别逼我了,行么?”
话音刚刚落下。
就听见高副将仰头看向二楼,问了一句,“那几个异国人走了?”
谢景墨闻言,眼神随之锋利。
福海就知道,瞒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主子,跟那几个人走了。”
谢景墨瞳孔大惊,“什么?!跟谁走了?去哪里了?!怎么走了?!”
福海立即安抚,“主子说没事,她说了大婚前一日,她一定回来!让您等着她,千万别出兵!”
谢景墨闻言,眸色眯起,脸上的表情乌云密布,像是下一秒就要杀人!
“所以,那是边疆人?!!客栈之前住着的那几个,是边疆人?!!”
“他们居然敢劫持我的皇后!”
“高副将,立即号召所有兵力,我亲自率兵攻打边疆!”
谢景墨已经失去理智了。
他怒火中烧,一双眸子了满是怒意,“我要杀了那些边疆人!”
高副将听见谢景墨的命令,立即要出去,被福海匆匆喊了一声。
“皇上,主子走的时候说了,让您等着她。”
谢景墨几乎已经要失控,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我怎么等?!我们跟边疆积怨已久,他们不会放过云昭的!”
福海忙不迭的拦在门口,“皇上,我也不放心主子一个人走,可主子说了,皇后这个位置谁得到您的青睐都可以坐上去,唯独她不行,她是曾经的太后,朝中诸多非议,
她需要一个途径,一个向世人证明自己足够匹配上这个高位的途径,她既然选择了您,她就要堂堂正正的站在您身边,她需要这个机会,告诉所有人,皇后这个位置她当之无愧!”
谢景墨眸色痛苦,“可我不需要她冒风险去跟任何人证明什么!我从来都只要她好,身体安康,便什么都可以了。”
福海失落的点点头,“是的,您的心我们身边人都明白,可主子,她日后毕竟是要做皇后的人,她要面对的是前朝大臣,是万众子民,她不是深宅妇人,她需要服众,要让所有人明白,她坐上这个高位是因为有能力,她配得起,而不是仅仅因为男人。”
福海掀起衣摆,在出口跪下,“皇上,求您体谅主子一番赤子之心,您了解她的,主子从来不曾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