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歌立刻跟南宫阎对视一眼。
金翼怎么突然求见?
凌朝阳难道出事了?
凌朝歌心里一急,都没等南宫阎说话,便立刻开口:“快让他进来。”
“是。”星曜在门口应了一声,很快便领着金翼进门了。
“参见摄政王,参见摄政王妃。”金翼一进屋就先朝两人行礼。
凌朝歌担心地看着他:“怎么了?可是大将军有事?”
金翼连忙禀报:“是许店主带着武安侯府的老夫人前来大将军府求见王妃,大将军让属下前来禀报。”
“许店主?你说的是凝霜?”
金翼点头:“是,现下二人都在大将军府正厅候着。”
凌朝歌蹙眉又看了南宫阎一眼。
凝霜带着秦氏要见她,怕是因为顾锦川的死吧!
是两人对顾锦川的死存了疑,不相信嘉仪做的局,所以才来找她帮忙。
凌朝歌沉默片刻,看向南宫阎:“阿焰,我得回趟大将军府。”
南宫阎伸手牵着她:“我陪你一起去。”
金翼看着两人这般恩爱,都不敢抬头了。
凌朝歌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小声道:“你这么忙,就别跟着我去了,我有分寸的。”
凌朝歌说着也不给他反对的机会,踮起脚尖就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算是安抚:“我尽早回来。”
南宫阎哭笑不得,便没有再硬要跟着去了。
有月曦跟着,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
凌朝歌带着芸香和两个宫侍,跟金翼回大将军府去了。
这边凌朝歌刚出宫,那边嘉仪便带着人急匆匆进宫了。
可是到了澜川殿才知道凌朝歌出宫去了,顿时便又急又怒:“该死的秦氏竟敢骗本郡主!”
她倒是真能演戏,就连她都被骗了。
她还以为她真的相信顾锦川是蓝氏所杀,也相信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顾锦川的种,却没想到一切都是秦氏的演技,她根本从头到尾都没相信她。
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也只是为了稳住她,好来找凌朝歌帮忙!
丁山急得不行:“现在我们怎么办?”
凌氏没在宫里,肯定去跟老夫人和许氏见面了。
嘉仪阴戾地眯了眯眼:“急什么!就算是她们见到了凌朝歌,谁说凌朝歌就一定会帮她们,先回长公主见母亲。”
不管怎么样,此事惊动了凌朝歌和小皇舅,那就只能请母亲出马才能转圜局势。
大将军府。
凌朝歌一进府,就被金翼带到了正厅。
秦氏和许凝霜都在正厅,凌朝阳也在。
“摄政王妃到!”
见凌朝歌进来,许凝霜和郑嬷嬷连忙起身朝她行礼:“王妃。”
秦氏看到一身摄政王妃吉服的凌朝歌,忍不住晃了眼。
这竟是凌朝歌,没想到她如今竟这般风光。
她本就长得极美,如今配上这摄政王妃的吉服,当真是气派十足。
“母亲!”许凝霜见秦氏发愣,小声提醒她。
秦氏回神,连忙朝凌朝歌福礼:“参见王妃。”
凌朝歌扶起许凝霜,坐到了凌朝阳身边,看向秦氏她们:“两位要见本王妃,所为何事?”
想到自己儿子的死,秦氏还没开口便又哭了起来。
“王妃,我家川儿死的冤啊!”秦氏哭着就朝凌朝歌跪了下来:“川儿昨晚被嘉仪那个贱人连同奸夫害死了,还请王妃替我家川儿做主啊!”
凌朝阳嘲讽地看了眼秦氏。
顾锦川的死,刚刚银翅已经回来禀报过了。
这个顾锦川真是死了都还要来打扰他们家朝歌。
也不知道这老太太是怎么想的,这顾锦川以前做了那么对不起朝歌的事情,现在竟然还有脸来朝歌帮忙。
要他说这顾锦川就是死的好,也算是天理报应,罪有应得!
凌朝歌也丝毫没有同情秦氏,冷漠道:“老夫人找错人了吧,若是顾锦川的死真的有冤情,老夫人应该去顺天府衙伸冤,而不是来找本王妃。”
秦氏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抬眸,似是也无法理解凌朝歌怎么能这么冷漠,川儿可是她之前的夫君啊,难道她对川儿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
秦氏看着如今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凌朝歌,到底没敢开口骂人,压下心中的怒气,再次哭诉道:“那嘉仪是安阳长公主的独女,如今整个武安侯府都已经被她把持,她在武安侯府一手遮天,我怕报了官,有安阳长公主的身份在,那顺天府衙也定会跟他们串通一气,一定不会给川儿伸冤的。”
凌朝歌不置可否地扬眉,有安阳在,顺天府府尹还真未必敢帮他们伸冤::“就算顺天府衙不能为你们做主,你们也能再上告,可以去大理寺,甚至可以去告御状!只要真有冤情,又有证据,何愁没有做主的地方!”
秦氏一听凌朝歌这话锋不对,这是不想掺和他们武安侯府的事情啊,急忙又道:“告到大理寺又有何用,大理寺卿还能有安阳长公主的权势大吗,还有皇上,安阳长公主是皇上的长辈,那嘉仪是皇亲国戚,皇上又怎么可能会帮着我们呢!”
凌朝歌被秦氏气笑了:“那照你这么说,安阳长公主的权势滔天,连大理寺和皇上都奈何不了她,那你找来本王妃做什么?想让本王妃得罪安阳长公主?”
秦氏脸色一僵,又哭求道:“朝歌啊……”
“放肆!竟敢直呼摄政王妃的名讳!”秦氏话音刚落,凌朝歌身后的宫侍便要冲上前打秦氏的嘴巴。
秦氏瞬间吓得跌坐到地上。
“住手!”凌朝歌及时阻止,挥手道:“念她刚刚经历丧子之痛,脑子糊涂,这次便饶恕她一次,再次再打不迟。”
“是。”宫侍应声,规矩地退到凌朝歌身后。
秦氏吓死了,哪里还敢有下次,急忙改口道:“王妃,如今川儿死了,嘉仪又在武安侯府一手遮天,老身也是走入了绝境才来求您的,就求王妃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给川儿伸冤,莫要让他枉死了。”
没等凌朝歌开口,凌朝阳便不屑地冷笑:“夫妻一场?曾经我妹妹是武安侯夫人时,你们可曾将她当成过儿媳?当成过妻子?顾锦川在外头养外室,嫌弃她几年不与她圆房,还各种算计她!还有你和你的女儿害她清白不成,还要放火烧死她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念念夫妻之情,婆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