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凌朝阳才带着南宫珏回来,还带来一大堆猎物。
“小皇叔,凌大将军的箭术好厉害,一箭一个猎物,箭无虚发,刚刚还一箭三雕了呢!”
南宫珏一回来,就忍不住跟南宫阎夸赞起了凌朝阳。
南宫阎听到凌朝阳刚刚一箭三雕,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这小子是跟他比赛呢,他一箭射三鹰,他就一箭射三雕,这是在证明他不比他差啊!
何必呢,他是他的妹夫,又不是他的情敌。
南宫阎瞄了凌朝歌一眼,意思是你这哥哥真有意思。
凌朝歌嗔了南宫阎一眼。
这傻子,以为凌朝阳是在跟他比试啊!
这人家的媳妇儿不是还没到手吗?不得在未来媳妇儿和岳丈、岳母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吗?
凌朝歌偷瞄了眼南宫凰那边,果然见睿王妃十分满意地模样,还对着睿王耳语了几句。
睿王有些不耐烦,不过看着凌朝阳的目光到底比之前要友善一些。
南宫珏还在夸赞凌朝阳呢:“这些猎物大多数都是凌大将军猎的,凌大将军不愧是我们南燕最厉害的武将,连最难猎的鹿都猎到好几头呢!”
世人都知睿王还喝鹿血,别说平常的猎场了,就是他们的皇家猎场里,鹿也都被猎的差不多了。
剩下那些鹿也早就成了人精,白天几乎不出来的,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那都是跑得比闪电还要快的。
应该已经很久没人能猎到鹿了,还是凌大将军厉害,一出手,就猎了好几头。
南宫阎看着那些鹿,眼角抽抽。
这小子是真会拍马屁啊!
凌朝阳一身铠甲地骑在马上,阳光下意气风发地都晃人眼。
这样又帅又阳刚,还特别阳光的男人,谁不喜欢呢!
嘉仪目光灼灼地盯着凌朝阳,眼里尽是渴望。
她这辈子不知道睡过多少男人,文弱书生,纨绔子弟,风雅儒世,就连那些低等侍卫她都睡过了,可还就没有睡过像凌朝阳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呢。
若是能得凌朝阳的青睐,哪怕不做他的正妻,偶尔与他偷个欢也是好的啊!
嘉仪越想越兴奋,下意识地拿了一个水袋,就朝凌朝阳走去。
“凌大将军,喝口水吧!”嘉仪将水袋朝马上的凌朝阳举了过去,摆出自己最娇柔妩媚的姿势。
嘉仪这突然的举动,不仅吓傻了凌朝阳,同样也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安阳无奈扶额。
自己的女儿什么德性,她最清楚,这丫头一定是看上凌朝阳了。
虽然吧,安阳仔仔细细地将凌朝阳扫视了一遍。
不得不说,嘉仪这丫头别的都不行,这看男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这凌朝阳长得俊美不说,眉宇间还有些妖孽之气,跟他妹妹长得像了七八分,若非是个武将,又晒成古铜色,减少了他一些媚气,若他是个文臣,只怕得是京都城第一妖孽美男。
不过现在他通身的大将军气度,如此的阳光灿烂,也算同样惹眼了。
别说嘉仪看上他了,她也喜欢这种男人呢!
可惜啊,这凌朝阳并非普通人,那是凌家这辈唯一的接班人啊!如今更是封侯拜将,身份最贵无比,别说嘉仪了,就是她也不敢乱肖想。这万一惹恼了凌朝阳,告到皇上那里去,皇上绝不可能帮她们。
再说,不仅凌朝阳身份尊贵,如今他妹妹凌朝歌更是贵为摄政王妃,这丫头敢动凌朝阳的心思,凌朝歌都不能放过她!
这边,南宫凰看到嘉仪去给凌朝阳送水,气得脸绿幽绿幽的。
睿王妃看着这一出,也是又急又气,还拍了睿王一下:“都是你,好好的亲事,你非不同意,你可知道这京都有多少女子觊觎那孩子。”
这嘉仪都敢明目张胆地去送水了,她这夫君才死了两日都没到呢,她也是有这个脸!
可哪里又只有一个嘉仪啊,这京都城多少未出阁的女子肖想凌朝阳呢,就他们王爷是一点儿不着急。
睿王也没想到嘉仪能去给凌朝阳送水,脸色也有些不好:“急什么?那小子能收嘉仪的水?再说了,咱们家荣华还能比不上嘉仪!”
说完,还不满地补了一句:“他若是真敢接嘉仪的水,这样的女婿要来何用!”
睿王妃看睿王一脸忿忿不平的模样,突然就不气了,还暗自欢喜起来。
之前王爷死活都不同意凌朝歌和凰儿的婚事,她和凰儿甚至都不能在他面前提凌朝阳,一提就生气。
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凰儿天天给他拍马屁,拍的他都有点妥协了。
听听他这话,分明就是有点同意凰儿跟凌朝阳的婚事了。
在场其他的夫人和贵女们,看到嘉仪去给凌朝阳送水袋,也是惊呆了。
“这嘉仪郡主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刚死了夫君吗?那武安侯还没下葬吧,她怎么也来参加狩猎大赛啦?”
“何止是来参加狩猎大赛啊,这分明都已经寻到了新猎物了!”
“她怎么敢啊?那可是凌大将军,她一个新寡之人,还恶名远扬的,也敢肖想凌大将军!”
“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她的夫君武安侯就是她害死的。”
“不能吧,不是说是个妾室在府里偷人,被武安侯撞见,便联合奸夫,将武安侯弄死了吗?”
“这种话你也信,一个妾室也敢在武安侯府里头偷人,还正好被撞见,若说嘉仪郡主在武安侯府偷人,我就信,旁的妾室敢在武安侯府里偷人,打死我也不信。”
“我也听说了,就是嘉仪郡主在府里偷人,被武安侯撞见,嘉仪便联合奸夫弄死了武安侯,还拉了个妾室来当替罪羊,听说那妾室和奸夫都被灭口了,就连武安侯府的老夫人都被软禁了。”
“这嘉仪郡主,在武安侯府里可真是一手遮天啊!”
“可不是,她通奸杀夫,毒如蛇蝎,刚刚犯下如此罪行,竟然就敢来猎场上调戏凌大将军了,真是恬不知耻!”
这些夫人和贵女们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让前头的皇亲国戚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安阳也听得分明,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该死的,到底是谁出去乱传言,难道是凌朝歌。
安阳下意识地往凌朝歌那边看了一眼,凌朝歌就当是没听到这些传言似的,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也没有去看安阳。
安阳蹙眉,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