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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们三人在路上耽搁的这段时间里,激进派总部那里可谓算是人荒马乱。

“你你你你你说谁来了?!”鼻子上架着一副厚厚眼镜的男人,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眼睛瞪得跟铜铃大,“宁斯年那个煞神亲自来了?”

“应胜呢?应胜去哪里了?!这大半天都没见她个人影。”两鬓已经斑白的研究员坐在椅子上,眼神当中透露出慌张,“能好好和宁斯年说话的,也就她一个当母亲的了,她人呢?”

“不知道啊!!门卫汇报应胜一大早上就独自出门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总部内的几名四五十岁的研究员有些慌了手脚,焦急地在屋子里面来回地踱步。

之所以激进派的领头人会是应胜,只是因为在这一众人当中,她的异能等级是最高的,也最能够服众。

但是现在,屋子里剩下的这些上了年纪的研究人员,在末世降临之后,他们大多数都沉浸在对于丧尸病毒的研究,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天赋的问题,异能等级并不出众,只是勉强维持在一二阶的样子。

现在叫他们去面对那个煞神,甚至很可能面对面坐在桌子上谈判,这些人不慌才怪。

终于有人想起来了:“宁如书呢?那个老家伙现在在哪儿呢?”

“他儿子都要亲自登门拜访了,总该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出来迎接吧?”

剩下的人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的借口,可以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对对对,宁如书那个老家伙作为父亲,自然应该出来迎接他儿子。”

屋里的人连忙喊外面待命的门卫,想要叫他们去把宁如书找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轻轻地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宁如书鼻梁上戴着一副精致的金边眼镜,衣服虽然简陋,但是干净整洁,就连头发都修得整整齐齐。

他站在门口,嘴角微微含着一丝笑意,明明已经四十多岁,快将近五十岁,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反倒是时间在他身上沉淀出来了一种独有的气质。

“听说你们在找我?”宁如书眼眸含笑,目光在眼前一众人身上扫过,语气温和。

看见他们要找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屋子里那几名研究人员愣了愣,但很快支支吾吾的开口:“宁、宁博士,您怎么突然出来了?”

“哎呀刚好,你儿子正带着人往这边来呢,我们这些人想着啊,你们父子俩应该也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就想叫你主动出门去招待一下……”

“哦?”宁如书语气听不出来什么喜怒,“应胜呢?招待人的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应该由她来干吗?”

“应处长她……”眼前这些研究员苦着一张脸,“我们也不知道应处长去哪里了,这都大半天没见她人了。”

“是吗?”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宁如书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但是脸上却依旧是那幅文质彬彬的模样,“那还是派人去找一找吧,毕竟应胜的身份不一般,在基地内还是和不少人结了仇的,你们派人保证一下她的安全。”

“是是是!”屋子里的人忙不迭地点头,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端着架子了。

虽然他们明面上是作为激进派的管理层的,看上去地位应该很高,实则他们从来不参与流派当中的决策。

他们最新沉浸在研究当中,激进派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是由应胜一人决定,更别说此刻门外就有着宁斯年那么一个煞神,屋子里这些人巴不得他们的存在感的低一些。

“至于小年……”宁如书垂了垂眼眸,轻轻笑了一声,随后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我确实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应该去见一见。”

……

有宁斯年的身份在前面做挡箭牌,苏时清一行三人极其顺利地走进了激进派的大本营。

看着眼前抖得战战兢兢,带领他们往会议室走的激进派人员,苏时清不由得多看了宁斯年一眼,觉得自己对于对方当年的事迹还是小看了。

有所听闻过在逃出基地之前,宁斯年干了一些什么,但是看着眼前激进派害怕的模样,苏时清还是有些难以想象那个时候的场景。

会议室里面空无一人,那个带路的年轻男子战战兢兢地表示,激进派高层马上就过来。

苏时清他们自然也不会为难眼前的人,点了点头便让对方走了。

那个激进派的年轻男子简直跟逃一样的离开了会议室。

“啧啧啧……”一旁的乔盈不由得咋舌。

她作为平和派第六小队的队长,平时也经常和激进派的人去纠纷,见惯了那些人趾高气扬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见对方狼狈地逃跑。

乔盈悄咪咪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苏时清和宁斯年,不由得愈发敬佩眼前二人。

平和派有他们撑着,应该也不至于没有了主心骨,变成一盘散沙。

三人坐在会议桌前——说是会议桌,也是好不容易从废墟当中找出来的一张还算完整的木质长桌。

苏时清坐在中间,宁斯年和乔盈分别坐在她的左右两侧。

没有让他们三人等待多久,会议室的门很快再次被人推开。

只是叫人有些意外的是,走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看清楚走进来那个人的模样时,宁斯年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

他认识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宁如书。

宁斯年想过无数个会走出来的人,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次被激进派临时推出来的,会是宁如书。

如果说其他的高层只是沉醉于研究当中,不太插手激进派事情的话,宁如书可以说得上是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甚至很少见到他出来露面了。

就连作为儿子的宁斯年,在还没有逃离基地之前,一个月到头也见不了这位父亲几面。

却没有想到在眼下这个时候,宁如书却出来了。

而在看见宁如书的瞬间,苏时清的眉心也瞬间皱了起来。

不单单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容貌酷似宁斯年,更是因为,苏时清居然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一丝丝异能的波动。

对方是一个普通人?

而一旁的乔盈却是一脸茫然了。

她虽然见过不少激进派的高层,但是眼前这个文质彬彬,样貌儒雅的男人,乔盈却从来没见过。

看着会议室里三人异样的神情,宁如书就像是完全不在意那样,微微含笑点了点头:“你们好啊。”

他的语气轻松自然,就像是正常的父辈和小辈打招呼那样,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亲切。

“怎么是你?”宁斯年没忍住站起身,盯着眼前的男人,脸上神情微微沉下,“传话的人没有跟你们交代清楚吗?我此次前来,是代表平和派和激进派来谈判的,我需要的是能替激进派作出决策的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宁如书摇着头打断,“我们父子俩这么久没见面,你上来就是质问的语气吗?”

宁斯年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怎么从林教授死亡的悲伤当中回过神来,让他的情绪波动有些不稳,现在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的在疼。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时清也站起身,一只手扶上了宁斯年的肩膀,轻轻拍了拍,示意对方坐下,交给自己来。

“宁先生是吧?”苏时清脸色同样笑意盈盈,只是言辞间没有任何温和的意思,“这里可不是唠家常的地方,我们是代表平和派过来的,但是你可以代替激进派说话吗?”

宁如书的目光从宁斯年的身上移开,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小姑娘。

“激进派的决策吗?”宁如书一边像是喃喃自语一般,一边缓缓走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坐在了会议桌旁的椅子上。

他抬起眼眸,还是那样含笑看着苏时清一行三人,说出来的话却让众人都愣了愣:“我当然可以做决定。”

“你平时都不参与激进派的决策,那些高层的老顽固能够同意你的决定吗?”宁斯年没有忍住,冷声质问。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宁斯年再清楚不过这些事情。

“嗯,平日里应该是同意不了的。”宁如书也没有在意宁斯年的语气态度,反倒是很坦诚地摇了摇头,“但是今天不一样啊。”

宁如书笑着看向宁斯年:“今天你来了,他们当然就会听我的了。”

看着宁如书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苏时清和宁斯年背后瞬间发毛,莫名的含义瞬间攀上了二人的心头。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