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赵虎陷入沉思。
张龙则是满脸疑惑:“公子,你说的本质是什么东西?”
方阳微微一笑:“所有事情的本质,都离不开四个字,那就是‘功名利禄’,而谢晋失踪必然和其中之一关联。”
赵虎眉头紧锁:“肯定是和功名有关。”
张龙也是皱了皱眉:“公子,你是说,有人想要通过谢晋获得这次科举的名次?”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安静。
方阳则是微微点头:“有可能,若是如此的话,这次春闱,只怕又有猫腻在其中了。”
赵虎惊呆了。
“公子,应该不会吧,秋闱才出了事,如果这次春闱再出事,那些敢动手的人,还不得被凌迟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鬼尚且如此,又何况人。”
说着,方阳目光看向赵虎:“去问问,情况怎么样了,谢晋的舍友和住宿区的管事都问问。”
“是!”
赵虎应了一声,快步出去。
张龙则是眉头紧锁:“公子,方光管事说谢晋还去了书局,咱们要不要去问问?”
“不着急,先理清咱们漕运联盟内部再说。”
方阳一脸淡然。
不多时,赵虎去而复返。
朝着方阳拱手:“公子!”
方阳见此,当即开口:“如何?”
“公子,根据谢晋舍友张翰的口供,那晚他睡得比较早,他睡之前谢晋依旧在读书,等他第二天醒来之后,谢晋已经消失不见。
“现在谢晋的床榻和桌岸上的状态,就是当初张翰起床时看到的状态,原本他以为谢晋是去如厕了,不过等他起床洗漱完回来之后,发现谢晋还没回来这才产生怀疑。”
“然后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谢晋的鞋子尚在,但是人没了,连忙就去茅房找人,奈何根本就没找到,然后就上报给了舍区的管事陈三,陈三便发动舍区内所有人去找,结果依然一无所获,然后就去顺天府报了案。”
“直到顺天府排查完现场之后,漕运总管事方光才知道消息,开始命令漕运码头的所有人开始招人。”
方阳微微点头,顿了一下才开口:“那张翰平日了和谢晋有没有什么矛盾?”
赵虎摇头:“没有,下面的人也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关于两人的事情,两人是挚友,有一人生病的话,另一人就会告假照顾,张翰学问虽不及谢晋,但是据说,他的才学,上榜也不是问题。”
“而且,刚才我也亲自去找了一趟陈三和张航两人,两人都没有说谎,所有的事情都对得上。”
“不过有件事情比较玄乎。”赵虎眉头紧锁。
“说说看。”方阳皱眉。
“张翰说就好像谢晋坐在桌案前看书,然后突然人间蒸发一般,因为屋外和坊区内,都没有那晚他出门的痕迹,说得非常玄乎。”
方阳双目微眯,目光看向谢晋之前使用的案牍,缓缓开口:“那你是怎么认为的?”
赵虎摇头:“鬼神之说,我不信,若是真有,当初咱们杀白莲教的时候,他们信奉的无生老母怎么不显灵出来。”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张龙则是说话了:“公子,现在咱们漕运码头应该没什么了吧?咱们要不要去书局?”
此言一出。
赵虎赶紧道:“对了,公子,张翰还给了一条消息,说是谢晋每隔三天都会前往京师内的一家书店借书,你说会不会是在这其中出的问题?”
“说不准,咱们去看看。”方阳应了一声,便带着两人朝外面走去。
“赵虎。”
出了舍区,方阳当即喊道。
“公子!”
赵虎拱手。
“让黑衣卫的兄弟们,将谢晋进入漕运码头之后,每次进入书局的时间都摸清楚,既然咱们漕运码头这边没事,那么这问题显然出在书局,咱们要确保书局内谢晋借书、还书的时间每一次都有据可依!”
“是!”
赵虎再次转身去安排。
方阳则是带着张龙直奔书局。
因为赵虎那边取证时间没有那么快,所以方阳抵达书局之后,询问了几句,便命人将所有的借阅记录封存。
至于要有来还书的,必须有两名以上的黑衣卫在场监督才行。
......
入夜。
京师内,一座不显眼的小院内。
黄全端坐在客厅内,面色一片冰冷。
他是河北安平县的一个士绅。
在他旁边坐着的则是他的独子黄书郎。
“爹,如今整个京师,到处都是在寻找谢晋的官差,咱们干脆杀了谢晋吧,在这么下去,我担心咱们还没有拿到文章,那些官差就要找过来了。”黄书郎满脸担忧。
“哼!慌什么!”黄全眉宇之中满是戾气。
“爹,这个谢晋,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咱们不能这么等下去了。”黄书郎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黄全眼中满是戾气:“若不是那小子不答应跟咱们的合作,咱们也不至于如此,最重要的是,那小子竟然还敢威胁咱们,让咱们到官府自首,不然就揭发我们,简直是找死!”
“若不是他不识抬举,想要跟我们鱼死网破,我也不至于将他绑来!不将他绑来,也不至于现在这般,整个京师都是寻找他的人。”
黄书郎满脸愁容:“可是,爹,万一那谢晋写了,到时候科举不是王大人给的实体怎么办?”
“不可能!”
黄全当即反驳。
然后皱眉道:“王大人已经说了,今年春闱,还有殿试的考题,他都会参与其中。”
“而且他已经有了几个方向的题,只要将这些题全部作答出来,后面肯定能为你所用!”
“所以,现在不管怎么说,谢晋都不能死,不然咱们做的这些努力不是全部白费了!”黄全犹如一个赌徒一般,低声嘶吼。
“可是,爹,咱们已经把他打得遍体鳞伤,今日更是把他打得晕死过去,但是他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啊。”黄四郎满是焦急。
“不怕,只要人还在咱们手里,早晚让他答应下来,惹急了,为父就卸他一条腿,看他是不是还能如此硬的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