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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便又是五年。

广场之上,两个少年盘膝而坐,一人气息外放,灵力似滔滔洪水奔流;

另一人气息收敛,蓝色灵力化作涓涓细流,缓而不绝。

二人修炼之上虽有差异,但无不面色清秀,透着一股灵动之气。

“不愧是我赵家的天骄,短短五年的时间,启绣便已经突破到炼气六层,当真是一日千里,破境如饮水。”,

赵白行苍老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慈柔的目光在两个少年身上扫过,

“景轩也不错,虽然刚刚踏入炼气四层,但根基稳重。”。

赵白行话虽如此,站在一旁的赵千均却是微微皱眉,两个小家伙一同开始的修行,虽说赵景轩偶尔有些懈怠,但也不至于被拉开这么多。

想到这,他微微侧眸,用略带怀疑的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笑嘻嘻的赵飞云,

‘莫非这小家伙从云哥身上学了些懒散,私下里也懈怠修行?’。

一想到这,赵千均微微皱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唉,这几年忙于启绣丹道之事,疏于对景轩的教导。’。

看着赵千均这副惆怅的模样,一早就注意到他目光的赵飞云,将头转到了另一边,有些心虚的讪讪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小家伙,你可要争口气呀,看你爹这副模样,明显是给我扣上了一口大黑锅,你云叔我……背的冤啊!’。

“两个小家伙的修炼远超老夫的预料,不出十年,二人恐怕就能修道炼气大圆满。”,

赵白行忽然开口,捋着下巴上的胡须,一脸肃然,打断了旁边的两人的思索,

“千均,给运凛传个讯息,让他留意一下,坊市上可有筑基丹的消息。”。

“是。”,赵千均先是一愣,回过神来拱手做应,站在一旁的赵飞云却也望着两个小家伙,猜想了起来,

“两个小家伙周身灵力浑厚,比同阶修士不知要高上几成,破境如饮水,怕是不需要筑基丹都能……”,

“不可!”,

赵飞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赵白行厉声打断,

“筑基之事岂是儿戏,没有完全的把握,谁都别想冒这个险!”。

赵白行的语气颇为严肃,显然是有些生气。

就连一向嬉皮笑脸的赵飞云被他这么一喝,也收了脸上的表情,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旁。

“这些小家伙正是年轻气盛,再等几年也无妨,不到万不得已,莫要拿自己的性命相搏。”,

赵白行望了一眼前面的两个小家伙,声音缓和了不少,

“长风四族,炼气修士何其多也,然筑基修士寥寥无几,岂是他们不愿突破,只怕是身受桎梏难以寸进。”,

赵白行的话语未停,悠悠的叹息了一口,

“世人皆言北域乃是贫瘠之地,灵气匮乏,只此灵脉之地都未必能供养十数筑基修士,没有筑基丹相辅,自行突破便是九死一生……”。

说话间,旁边两个小家伙也纷纷收敛了气息,将刚刚突破的修为巩固了下来。

赵景轩率先睁开了双眸,惊喜的看着身上散发的炼气四层的气息,似乎颇为自得。

一旁的赵启绣则依旧闭目转手,将自己的气息缓缓收敛。

“竟然两个小家伙无恙,老夫便也不再多留。”,

看着赵景轩二人从修炼中回神,赵白行收了情绪,不再讨论筑基之事,缓缓转过身,自顾自的朝着山巅漫步走去。

赵千均两人连忙拱手送行,目送着赵白行远去,

一向沉稳的赵千均却是第一个直起身来,将目光转向了还在沾沾自喜的赵景轩,

“景轩,”,他目光一凛,声音低沉,刚要开口询问,旁边的赵飞云却快他一步,将赵景轩一下子捞起,夹在腋下,便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千均,启绣就先交给你了,我先把这小子送回藏书阁。”。

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消散,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还在巩固修为的赵启绣与一脸凝重的赵千均。

……

“云叔,可以放我下来吗,这样夹着,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小乌龟,浑身不自在。”,

远处,赵飞云踩在飞梭之上,被夹在腋下的赵景轩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边说着还一边滑动了两下手臂,那模样更像了几分。

“臭小子,带你走你还不愿意了,我要是再晚一些,就被你爹看出破绽了。”,

赵飞云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在一棵大树底下落了下来。

“啊,没道理呀,我气息隐藏的这么好,再加上你在一旁打掩护,怎么可能会被察觉?”,

听着赵飞云的话,赵景轩抬起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摆出一副严肃思考的模样。

“你小子,光记着隐藏气息,倒是把修为也提一提呀!”,

赵飞云像拎小鸡一般将他从腋下拎了出来,拍西瓜一般拍了拍他的脑袋,

“启绣都已经修炼到炼气六层了,你才刚入炼气中期,别说你爹和白行爷了,我都能看出来问题。”,

说到这,他左顾右盼,在确认没人跟上后,才小声开口,

“水木同修不易,况且也不知此路能不能行,我看,趁现在你修为不高,不如放弃木法,只修水元。”。

“不行,”,赵景轩站在石头上,扬着头,撅着嘴,固执的摇了摇头,

“修行一道怎能半途而废?”。

“那先修水元,等修为提上去了再补修木元如何?”,

“不行。”,赵景轩依旧倔强的摇了摇头。

“你小子,”,赵飞云啧了两声,忽然抬手,将他的身子压了下去,

“这不行,那不行的,在这里给我摆谱,到底你是叔,还是我是叔!”。

“哎呦!你是叔,云叔,你是我亲叔!”,

赵景轩立马秒怂,顺势抱着赵飞云的大腿不撒手,

“你可不能不管我,我这水木同修全指望你了。”。

说到这,小家伙又摆出一副颇有志气的样子,

“就是因为无人同修,我才要走出了一条道;

况且我父亲都修五元,作为他的儿子,我自然不能差,要么不炼,要炼,就要炼到底。”。

“你这小家伙,和你爹一样倔!那好歹找个人指导吧,你自己修的也太慢了。”,

赵飞云揉了揉鼻尖,摆出一副妥协的样子,显然是吃软不吃硬,

“我可只会水元之法,不过,说来你母亲修的是木元,要不,你先和她说。”。

“不要啊!”,赵景轩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抱上了赵飞云的大腿,

“我娘可凶了,要是被她知道,少不了一顿竹鞭炒肉!!呜呜x﹏x。”。

听着赵景轩在一旁的哭诉,赵飞云脑海中浮现出了吟风月那幅端庄温雅的模样,又幻想出了一个正在暴打赵景轩的局面,心中却怎么也无法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你娘哪有这么凶?”。

“你不知道,我听她说过,当年习武的时候,上打叔伯,下打兄弟,好残忍,好可怕。”,

“好了,好了。”,见到他这副模样,赵飞云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正左思右想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

“运宁见过飞云爷,见过景轩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