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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还有术宝!”,黄风老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缓步向前走了两步。

“休走!”,宁瑾昭怒吼出声,猩红的血雾还未消散,他便直追而去。

两家已经结了死仇,日后遇到必是一番腥风血雨,

‘老夫即便是拼上这副行将旧木的残躯,也要将你斩杀在此!’,宁瑾昭这样想着。

“还,还追呀!”,

站在法器上的黄风老祖却愣了好一会,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俯身望着下面混在一片血红中的道台,更是觉得荒诞。

‘血魔老祖死了?,这老家伙纵横岳山近百年,响当当的一个人物,这让一个毛头小子杀死了?’。

他越看越想不通,苍老的脸上又揉出了几道皱纹。

定了定神,望着赵飞云远去的方向,回想着宁思月之前说过的话,

‘赵家距离此地足有数万里。’,

苍老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凶厉,朝着二人的方向追去。

事已至此,二人已无退路,只能赌他已是强弩之末!

不然让他逃了回去,日后便是寝食难安!!

四周终是归于了一片寂静。

奔流的河水没了灵力的加持,像是一个被摧残的老者,无力的重新爬回了河道。

清风卷过河岸,掠过满是创口的大地,划过树干刺目的断口,卷起残叶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一团蠕动的血浆开始躁动了起来,掠过沙地,攀附在了那横躺在地的纤细身躯之上。

……

青牛坊市,

一道赤红色的灵光冲天而起,浮云翻卷,原本蓝白色的天空转眼间就化做一片赤红。

红云搅动,似烈火熊熊!

“这是……莫非有人在此筑基!”,天上的好似火海倒悬之象,不少人从楼阁中探出头来。

光芒映照之下,坊市明光大亮,楼阁、街道皆被烤的发红。

“此人真是好胆,竟然敢在结丹大能的眼皮子底下筑基!”,

酒楼之中,一人提着玉壶,绊走着脚,摇摇晃晃的趴在了窗台之上。

灰布衣衫上打了几个补丁,一身修为也不过是个炼气四层。

醉眼朦胧,一歪一倚的看见天上的景象,嘴上擎着笑意,说出的话语中却有些发酸,眼眸中却压着一丝艳羡与嫉妒。

“喝多了吧你,哈哈哈。”,旁边一桌几个正在饮酒的修士笑的前仰后合,

其中一个壮汉撑开木窗,指着远处的灵力涡旋,

“呐,看清楚了,那可是剑明楼,能在那里筑基,多半是剑君前辈看重之人,”,

说到这,壮汉收起了笑意,声音低沉了下来,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羡慕,

“此人有剑君前辈做依靠,不管是在哪里筑基都不是寻常修士能够招惹的,

我看呀,就是那十几个筑基世家,在这北域也得敬他三分!”。

说到这,他突然松手,木窗“吱呀”一声,砸落而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最开始说话的修士脸上。

“哎呦……”,被木窗撞了满脸的醉酒修士痛呼了一声,却又惹得了旁边众人的一顿哄笑。

“嘿嘿,给你砸一番,让你小子清醒清醒,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壮汉靠在椅子上咧嘴大笑,开着粗劣的玩笑。

旋即也不再理会自顾自的与坐在桌子旁的几个兄弟吵嚷了起来,

“你们说这次筑基的究竟是何人?”,壮汉俯着身子压在木桌上,吞咽了一声口水,将声音压的极低。

“我观着灵力赤红,多半是灵剑门的人……”,

旁边一人凑过身了,话还没怎么说几句,另一人便插上了话来,

“说来这灵剑门倒是与那剑君颇有渊源,我看呀,多半是那灵剑门的门主!”,

“胡说,”,旁边又有一人推搡着挤了过来,

“那老家伙都一百三十多岁了,活着都费劲,哪还有气力筑基?依我看,多半是后起之秀!”。

一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全然没在你旁边那个醉酒的散修扶着木凳站起身来,低垂着面容,一言不发的朝着远处的门口走去。

脚步摇摇晃晃,手中提着的玉壶歪斜,里面残留的酒水稀稀拉拉的流了一地……

与酒楼相对的楼阁之中,三个脑袋趴在一个窗口,朝着外面的异象观望,眼中满是好奇。

“竟然真在此筑基了,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说话的青年慢条斯理,像是在思索着,

“说不得这坊市也得跟着变动,必须先上报家族。”。

被夹在右边的青年一点一点磕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不感兴趣的样子。

“昊子,这有啥好说的?”,靠在左边的青年挤了过来,手臂自然的揽过赵运昊的后颈,扬着眉,冲他嘿然一笑,

“你说说,这筑基的会是谁?”。

话虽如此,赵运豪却装作不经意的侧了侧脸,眼神示意着端坐在后方桌案前的淡然品茶的青年。

“嗯,我观此……多半是那剑君的亲信,”,

赵运昊看到了他的示意,摆出一副有模有样的推断,

“多半是灵剑门的人,我猜,定然是那门主!”。

赵运昊捏着两根手指,摆出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

“是吗?我怎么听说那剑君还有一个弟子?”,

赵运豪也摩挲着下巴,摆出一副认真思虑的模样,嘴上却憋不住笑,

“哎呀,好难猜呀,运凛哥,你说是不是几天前过来与你说话的那个女子,我可是听说,她要筑基来着。”。

“咳咳咳……”,

此话一出,正在品茶的赵运凛喝水的动作一顿,重重咳了出来!

扶着桌子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脸上却多了几条黑线,满脸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你们三个,从什么时候偷听我们说话的?!”。

赵运凛万万没想到,前几日与何秋寒的谈话,竟然被这三个小家伙听了去。

“嘿嘿,”,赵运豪憋着笑,将头塞在窗外,装作没听见,捏着嗓子学何秋寒的话,

“运凛哥,我一定可以筑基的,等,等我筑基之后,就为你寻一颗筑基丹!”。

被夹在中间的赵运昊笑的不能自已,从窗台上滑了下来,盘坐着捂着脸,咧开的嘴角却从手掌下扬了出来。

趴在右边的赵运锋却被两人的笑声震醒,重重一磕,恍惚回神,扭过头来,迷迷糊糊的看着旁边嘿嘿做笑的两人,眼睛中满是茫然。

“喂,喂,”,赵运凛板着脸冲着两人喊了两声,压着声音腹诽了一句,

“有这么好笑吗?”。

话音刚落,便见有一道流光从窗外飞来,落到了他的手中。

看着流光的模样,他心中一惊,将其缓缓打开。

“什么东西?”,旁边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收敛了笑容,一高一矮的凑了上来。

“是剑君的请帖,邀我赵家参加他徒弟的筑基大典。”,赵运凛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语气正色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