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发现了劫修会的踪迹,一经上报发现后,通通给一百颗中品灵石。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许多散修甚至成群结队的出来,找他们踪迹。
之前被欺负过的散修,见到有出头的三位元婴期大佬,他们更加卖力、
徐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开始化整为零,将所有的舰队隐藏起来,并且让其他劫修会的人,先假扮成散修,各自逃避。
现如今只有徐靖,亲自带领的这只战舟,安然无恙。
他们现在位于无尽海东域,这里人烟稀少,并没有什么人,只因为这片区域的海兽众多,很多人不愿意来此。
正当他思考着未来劫修会的发展时,远处空气中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微妙波动。
这波动要是结丹后期修士,肯定不会发现,身为元婴期的徐靖,很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并没有任何动作,眼睛望向身旁的不远处,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气。
“无影,你回来了。”
在徐靖盯着的方向,有一人从虚空中浮现而出,正是一身黑袍的无影。
他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就连眼睛也没有露出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融进虚空。
他先是望了徐靖一眼,被罩住的脸庞看不到什么表情,而后从他口中,有沙哑的声音传出。
“调查清楚了。”
“哦,快与我说说这雷修到底什么来头。”
无影站在原地没有动,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不过徐靖的表情先是凝重,而后是惊讶,最后是狂喜。
他神色郑重的望着无影,“你说他盗走了,灵药山的丹药,保守估计七八颗结婴丹?”
徐靖的神情有些激动,无尽海那个修士不知道结婴丹。
这哪里是丹药,这根本就是元婴期大修士,只要吃下结婴丹,能提升晋级成功率,近四成左右。
就算这丹药中失败的损耗,那也能造就四五位元婴修士,这是什么这可是香饽饽。
而且当得知,现在整个中洲,正道和魔道皆在找楚南的时候,徐靖嘴都笑歪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楚南已经来到了无尽海。
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徐靖脸色沉稳,他望向无影,你能找到这楚南的踪迹吗。
无影在原地沉默半晌,微微的摇头。
徐靖沉默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后对着无影说道:“我听闻楚南拿了邢丑的战舟,这样的话,能推演出来吗。”
这次无影没有犹豫,直接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只能推演一个大概范围。”
“大概范围也足够了,事不宜迟那你现在就推演吧。”
对于无影的话,徐靖没有怀疑,要是论追人刺杀,整个无尽海也只有他能胜任。
可无影迟迟没有动作,这让徐靖脸色有些疑问,但没有多说什么,以为对方在凝神准备。
在过了半个时辰后,无影还是没有动作,好似老僧入定般。
这让徐靖忍不住出声询问道:“你怎么还不动手。”
“事成之后我要两枚结婴丹。”
徐靖脸上挂着莫名之色,没好气道:“你早点说不行吗。”紧接着他一挥手,“我同意了。”
无影出透过黑布,阴冷的目光看了徐靖一眼,他点了点头。
随后掏出一柄墨色的半尺小刀,这刀身上有好看的碎体纹路,他伸出手掌,将黑袍下的手掌露出。
这是一张纤细的巧手,要是其他人在这里,只怕会惊讶,平时神鬼莫测的无影大人,居然是一位女修。
现场的徐靖,并没有感觉到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他目光平静的看着无影,对于这种追踪之术,他很感兴趣。
只见无影左手拿着墨色小刀,在右手腕处轻轻一划。
很快在白皙的手臂上,浮出一道细小的血线,鲜红的血液顿时就冒了出来。
那些血液被灵气控制着,在战舰的甲板上,绘制出一个诡异的图案。
像是一个圆形的血色阵法,中间有一块骷髅头,嘴巴一张一合,像是活物般。
大量的鲜血流出,要是换作凡人早就脸色苍白,倒地不起,可无影像是没事般。
将地面上的图案绘制完毕后,那条手腕处的伤口,便自动的愈合。
将纤细的玉手拢到黑袍之下,她腰间的黑色储物袋,自动打开,从内飘出几大块四阶的海兽血肉。
这些四阶海兽血肉,仿佛是刚刚斩杀般,空气中都能闻到血腥味。
这些血肉被控制着,悬浮在无影绘制出来的阵法上面,上下飘动。
那血色阵法的骷髅头,传出“嘎嘎嘎”的牙齿碰撞声,当看到四阶海兽血肉时。
骷髅头仿佛要突破阵法,拉扯着圆形的阵法,不断向空中的四阶海兽肉妖去。
每一次咬在空气中,骷髅头的牙齿,就传来强烈的碰撞声。
这骷髅仿佛进入发狂的模式,眼中只有那四阶海兽肉,没有其他的东西。
无影的眼睛,感受着骷髅头的疯狂,迟迟没有动静。
这个时候,徐靖饶有兴趣,看着无影的动作,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催促。
站在甲板上的无影,直到半盏茶的时间,这才将四阶的血肉送入到骷髅头的口中。
四阶血肉被骷髅头尽数吞下,牙齿一张一合之间,竟然有咀嚼的声音传出。
但诡异的是,血色的骷髅头,每吃下一点四阶海兽的血肉,它的体型就增大一份。
最后竟然形成一个有血有肉的老人面孔,这张面庞悬浮在血色阵法的上空。
他脸上苍白没有丝毫血色,五官像是被胡乱的揉成一团,难堪至极,当他双目微微睁开时,一股来自冥界的阴风凭空刮起。
在风中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嘶吼,喊冤,其中还夹杂着不知道是谁的哭泣。
这等气势,就连徐靖脸上也魔抹过一丝凝重,很明显的在这张人脸,感觉到了压力。
阴风呼呼呼的刮着,片刻后人脸老者,嘴巴张开。
“唤吾何事。”
当他说话的第一时间,阴风顿时停止,一同停止的还有那些嘶吼和哭泣。
仿佛这位老者就是主宰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