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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人家来治病,还是治好了不能言语的病,成功改变了小女孩命运。

解决了家里大人的难题。

在场众人应该替她开心,替人欢欣鼓舞。

可谁让时机不对,场合不对呢?

因为她开口说了话,意味着日本人汉方压制了中医,意味着桑枝输了。

喧哗的人群寂静无声,好多大爷大妈们将目光小心翼翼投往她身上。

好些跟黄师傅相熟的年轻人此时仿佛化身成她,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然,这些人里面,要数黄钱受到的冲击力最大了,桑枝输了,师门宝贝非但拿不回不说,三井战犯的尸骨也要还回去。

这是双重打击。

不过他也又不傻,桑枝的技艺现在都能胜过他,三井高雄是赢不过的。

也猜到对方可能耍了些不入流的手段。

不肯接受这个结果,上前检查小女孩的情况。

诱导她说话。

可现在着急有啥用呢,一开始是他在检查,检查不到异样的结论也是他得出的。

现在人家开口了,你再质疑再不能接受有啥用,成王败寇,现在没余地翻盘了呀。

郑大光知道内情,见闺女天然的想靠近自己,故作凶狠的瞪了她几眼。

小孩儿也被亲爸狰狞表情吓到了,瑟缩的躲在带她来的女人身后,倒也避免了穿帮。

三井麻田眉头放松,又恢复成最初淡然平静的样子。

“这场比试真是精彩绝伦。

两个年轻人不论是手法还是在面临挑战时的镇定自若,都让我们看到了汉方跟中医的精彩。

可惜,既然是比试,那就必有有输赢之分,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我们险胜一筹。

黄兄,虽然知道这个结果对你们而言很残酷,但愿者服输,请您告知我父亲的遗骸下落。”

黄茂芝没说话,但此时谁都能从他起伏的胸膛上,看出对方此时的愤怒,以及闭着眼的无能无力。

这个结果不愿意接受又如何。

既然应战了,那也就该承担输了的结果。

他不是输不起的。

只可惜替他们出头的这个女同志了。

明明人家医术高超,水平一绝,又讲义气,可谁知道还是让人家受到牵连。

朝她道了声歉,正准备开口时,衣袖被她抓住。

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年轻女同志脸上,并未出现赌约输了后的懊恼颓然。

“现在就认输还稍微早了些,您先别急,这场面交给我。”

她声音不小,在场几人全都听到了。

尤其三进家族的人,对视之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开始还觉得这女同志识时务,原来也是玩不起的。

三井高雄像得了狂躁症似的,对她不识时务很厌烦,用母语阴阳怪气说了好些难题话。

桑枝也没理会这些跳梁小丑。

话头反而转到郑大光身上。

“刚才见您神色焦急的望着台上的小姑娘。

一副恨不得替她去受罪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是父女俩呢?

怎么,不是吗?”

桑枝看似开玩笑的话,但却给看客们提了醒。

是啊,这男人话里话外都在向着这外国人,一脸狗腿子相。

如果这台上小姑娘跟他认识,那对方给她治病,就不是随机给人看病那么简单。

一旦证实里面有猫腻的话,就缺失了这场比试的公平公正。

那些裁判跟群众,狐疑的目光落向二人。

郑大光此时也接受到三井家族人的眼神威胁,打了个哆嗦后,着急摇头。

此时也有种被拆穿过的气急败坏,“你这女同志真好没道理,我这个年龄也是有儿有女的。

我只不过觉得这丫头跟我女儿差不多年龄,就要受这么多的罪, 多心疼了点而已。

你这疑心病也太很了吧。”

烤鸭男人惊叹于桑枝的敏锐跟精明,可惜立场不同,他安慰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怪就怪他们太轻敌了。

桑枝脸上还是淡定,听完后不疾不徐道。

“看来是我想多了,毕竟正常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看见陌生大夫,尤其还要给自己扎针的大夫,都会抗拒,大闹。

比如像二毛那样,才是正常反应。

可是这个小姑娘,特别柔顺乖巧,面对陌生大夫下针,还一脸乖顺,像经历过无数次似的,所以不怪我多心。”

她不说还无所谓,此时谈论起来,倒也无形中提醒了好多人。

就算自家没孩子,但去诊所时也看到过好多次医生给小孩儿看病时的样子。

孩子们对认识的大夫都有戒备心,都要哭闹不止,更何况是陌生人呢?

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也猜出里面有猫腻。

桑枝如愿把水搅浑后,满意的收回视线。

她走到小姑娘跟前,在郑大光焦灼又不解的视线中,低声在她耳边呢喃了几句。

好在他女儿提前被自己耳提面命的交代过,只往这里看了眼,又迅速低头沉默。

看到没拆穿自己,郑大光满意的点点头。

他看见桑枝好像有点遗憾,不过也没太逼迫孩子,只是爱怜的替闺女整理了下头发。

就直直的朝自己走来。

二人面对面看了些许,就在他一头雾水时,那女同志身子突然一个趔趄。

自己下意识伸手去扶,但没扶住她不说,对方胳膊肘还撞到了自己腰部一侧。

桑枝站稳身子时,正好跟返回人群的江砚打上照面,他走了有一会儿,这会婆婆正在跟他解释呢。

知道她现在处在下风,男人目光里满是担忧。

刚才已经拦下两拨作弊的,谁知道防不胜防,还是让他们出了阴招。

桑枝朝他笑笑,示意别担心,这会又挪步到小姑娘跟前。

郑大光也不知道她对闺女说了些啥,小姑娘神色担忧的朝他看来。

就在这时,他眼前忽然一黑,虽然晃晃脑袋后,有短暂的光明,但跟暴风雨来的前兆般,黑暗以排山倒海的吞噬光亮。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

他在瞬间失明了。

但这一刻,他人是清醒的,能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心里不断放大的恐惧,以及周围人的惊叫声。

他慌张、惊恐的朝四周摸索。

当人视线受损后,听觉就格外灵敏,更要命的是,还没享受到喜悦的快乐,他就听到闺女边喊边朝自己跑来的动静。

“爸,爸你怎么啦?”

桑枝得意的朝爱人挑眉,那臭屁的样子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我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