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昨夜宴席散去后,自己去找师傅了,应该是……去请安,之后的记忆就很模糊了,隔着一层雾,看不清楚。
“昨夜右护法醉了,教主吩咐我把您送了回来。”
缺失的记忆有了解释,应月仍旧觉得那种怅然若失之感在心中徘徊不去,心口很涨,她想哭。她哪里知道,事实没有忘记,忘记的是感情。
愣了一会,她才后知后觉,“右护法?”
“是,教主今早封段长老为副教主,封您为右护法。”
“师傅没有封我为少主?”应月紧紧攥着被子,攥得手指发白。
“是。”
应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尽管师傅可能是想要再历练自己一下,但一想到师傅犹豫了,她眼角顿时淌出一滴泪来。
……
阿霜今夜点了应星侍寝,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看到应星走进来的那一刹那,她还是愣了神。
应星和应月是同胞姐弟,容貌倒是有几分相似。
这张脸让她有些发怵。
“师傅。”
“别叫我师傅。”她下意识道。
应星的笑僵了一瞬,师傅莫不是知道了自己暗地里对玉虚下手的事,虽然师傅看上去并不喜欢他,可他到底占了师傅师傅的名头,像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忽略不得。
他很快就笑了,而泪立马就落了下来,哭得楚楚可怜,“师傅……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见他哭成这个样子,阿霜心中生出一丝愧意,应月犯了错,她怎么能迁怒到应星身上,“师傅怎么会生你的气。”
“师傅刚刚在想其它的事。”她一边温声安抚,一边拭去他的泪。
“真的吗?”
“真的。”
应星这才破涕为笑,他想起今夜要侍寝,于是端起避子汤就要喝下,阿霜抬手拦住,“不必喝了。”
她想要一个女儿。
应星惊喜地看着她,难怪师傅最近纳了不少新美人,宠幸频率也直线升高。
师傅想要子嗣了,他得多侍寝几次才是。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阿霜,“师傅,该安寝了。”
帷幔落下,春色无边。
……
最近应星缠得紧,像只热情的小猫,他一向是知道分寸的,在阿霜尽兴后都会乖乖离去,可……
将应星抱在怀里,阿霜突然有些想念师傅。
他从不主动求见她,一点也没有身为宠侍的自觉,缠绵后也不会挽留,倒是还残存着昔日正派掌门的傲骨。
“玉虚……玉虚……”
她的声音很轻。
“师傅,怎么了?”
应星没有听清那个名字,他猜到是谁,又不敢相信,于是他存着侥幸再问了一次。
“玉虚,我们去看看他吧。”
“好。”应星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师傅最近对她旧日的师姐云霁雪不闻不问,他以为她是对云山派断了念想,没想到她还是没有忘记。
现在她关注的人变成了玉虚。
应星恨极,险些咬碎了牙,云山派的人到底有什么好,总是引得师傅垂青,不惜主动追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