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调查下来,看不出什么问题,这件事也就被放到了一边,
但简沐涵没想到,周日上午,岗亭那边来了电话,说陈树根和田优来了。
“又来了?”
陈少瑾眉头拧得死紧,
吓得简沐涵赶紧捂住话筒。
“怎么说话的!”
付慧红骂他。
“沐沐,让小战士放他们进来,”
“正好老陈在家,也见见小田。”
简沐涵同那边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十分钟后,二人出现在门口,
“大伯。”
陈树根十分拘谨,田优表现得比他更加拘谨。
“自家人,别客气,快进来坐。”
付慧红笑意盈盈的招呼着。
田优悄悄怼着陈树根的腰,陈树根立刻反应过来,
“大伯,大伯娘,我们来找堂姐去逛街的,最近新出了一个电影,小优想跟堂姐一起看。”
原本今天是约好了去拜访田家伯父伯母的,但正巧赶上小优嫂子娘家奶奶过生日,一家子都去了,小优不想去,提议来找堂姐看电影。
“找沐沐啊。”
付慧红看向简沐涵。
“可……”
“你们交往,还得在旁边拉个电灯泡?”
简沐涵刚想答应,就被陈少瑾抢过话头。
付慧红的巴掌和简沐涵的肘击同时到达,
“树根,小优,你们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楼上换件衣服。”
陈少瑾接受完亲妈和老妹的重击,又被亲爹瞪了一眼,
“你也去,付钱。”
简沐涵则笑眯眯:
“哥,给我拎包。”
田优抿唇一笑,凑近陈树根的耳边:
“堂哥堂姐感情真好,我和我哥就不这样。”
田优的声音并不小,付慧红笑着回应,
“兄妹俩打闹惯了。”
简沐涵在陈家有房间,这些年,特别是付慧红退休后,她基本上都住在这里,
俩人一前一后上楼,
“做什么要跟他们一起逛街?你要是想出去玩,多得是人陪你。”
“哥,你好像很不喜欢田优?”
“之前树根一个人过来,也没见你这么抗拒。”
简沐涵打开衣柜,挑着衣服,
“预警系统没有提示我田优有异样,最起码,说明她对我没有杀心。”
“还杀心,你能不能上上心?”
陈少瑾简直要气死。
简沐涵抽空瞄他一眼,
“如果田优身份没问题,那她大概率以后就是弟妹,都在京都,少不了要打交道,”
“如果她身份有问题,不给她机会,她又怎么会暴露?”
“安啦哥,我观察过了,她绝对打不过我!”
简沐涵最终挑了一身军绿色连体工装,
“看,能跑能打,放心了啵?”
简沐涵换衣服,陈少瑾去打了个电话,等二人下去,就见陈树根和田优并排坐在沙发上,一板一眼回答陈先溢的问题,
看到堂哥堂姐,才仿佛松了一口气。
一出门,田优更是自来熟的一把抱住简沐涵的胳膊,吐了吐舌头,
“陈伯父气势好强呀,”
“堂姐,你当初第一次见到陈伯父时,是不是也有点害怕?”
“小优!”
陈树根连忙制止,当年二伯一家遇难,是全家心里的痛,堂姐被找回来之后,爷奶包括大伯堂哥,都说过要少在堂姐面前讲过去的事。
“树根,没事,小优也是好奇嘛。”
简沐涵拦住陈树根,回答道:
“怎么不害怕?当初见到人,我都没敢叫出来,”
“后来相处久了,才知道大伯就是看着严肃,其实人很好的。”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田优拍拍胸脯,咯咯一笑。
出了院子,卫仁冼竟然开着车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排的,
田优目光一闪,看着卫仁冼下车向陈少瑾敬礼。
“上车。”
“树根,你有点晕车就坐前面。”
“好嘞,哥。”
陈树根坐上副驾驶,简沐涵被夹在后座中间,轿车在剧院门口停下,简沐涵和田优站在车边,等两位男同志买票回来,
“堂姐,堂哥一定也是大干部吧,配了车,还有警卫员。”
“算不上什么大干部。”
简沐涵摆摆手,
“正常工作人员吧。”
“堂姐,哪个工作人员有这待遇?”
田优一脸你别唬我的表情。
“在大院里住着的,谁家进出不是用轿车?”
“小优啊,我刚被找回来时,看到大院里家家户户都有轿车,也真是吓了一跳,在我以前那小地方,有辆车那可了不得!”
“后来也就习惯了,有时候我和大伯娘出去逛个百货商店,也是车接车送呢。”
“那不一样的呀。”
田优皱眉,似乎有些瞧不起简沐涵这样的“老土冒”。
“堂姐,树根只跟我提过一嘴,你之前丢过,你能给我讲讲吗?”
“啊,你不要误会,只是我身边也有许多人丢了孩子,能找回来的基本上没有,我想,能不能借你的经验,帮帮他们。”
“行,这是好事儿,我当初幸好遇上对我还不错的养父母,不然怕是等不到被找回来,要是能帮更多的人找到亲人,我也算积德行善了。”
田优看着简沐涵就算穿着新潮的衣服,脸蛋粉白,打扮洋气,但骨子里那种乡下人的味道一点没变,
谈吐之间,时不时蹦出的俚语让她忍不住再三皱眉。
而坐在车里的卫仁冼咬着腮边软肉,忍得辛苦。
“在聊什么?”
陈树根小跑过来,头上微微出汗。
“没什么。”
田优率先回答,
“树根,票买好了吗?”
“哥在排队,我来问问你们,那边有卖花生瓜子汽水的,你们要吃什么?”
“花生瓜子都来点,汽水的话,我要葡萄味的,堂姐你呢?”
她扭头问简沐涵。
“我要橙子味的,树根,我给你拿钱。”
“别别别,哥请看电影,我请小零食。”
陈树根说着就跑了。
看完电影,又一起去馆子吃了顿午饭,下午还逛了逛商场,这才散了。
陈树根和田优没要送,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活动,
简沐涵把购物袋往旁边踢了踢,拍拍卫仁冼的椅背,又戳戳陈少瑾,
“我感觉田优这人是特务的可能性不大,虽然在打听你的身份,虽然问我被找回来之前在哪里,还问我为什么不结婚,有没有谈对象,”
“但我就是莫名感觉,这人不会是特务。”
“谁家特务这么傻啊,这也太直来直去了!”
喜形于色到,要真是特务,她的教官得气到自杀。
“要真说起来,那就是有点子野心,想更了解陈家一些。”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拜金,有点心眼子,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