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妖市的入口？”
看着眼前漂浮的书卷画，憬小小没想到入口竟然就在夜娆衣的金宝阁里。
夜娆衣摇着扇子“是，但妖市的入口不止这一个”
“这个入口是流光锦为了方便我去见她，特意设在此处的”
“直接入画便是”
说着，她先走了进去，憬小小紧跟其后。
只见眼前一阵流光闪过后，等憬小小再度睁开眼，便发现自己又站在了瞿都的大街上。
准确的说，是站在画中瞿都的大街上。
这里与外面几乎没什么区别，很真实，且比外面景色还要瑰丽。
唯一能区分的便是天上的血色月亮。
以及周围兽面人身的妖怪们。
憬小小见此场景有些恍惚，她恍若记起了在现代的妖怪管理局，也是这般的景色。
“夫人好”
周围的妖怪们见着夜娆衣都一个接着一个的与她行礼。
夜娆衣摆了摆手，一路朝着前面走去，边走她边与身旁的憬小小说着“没有度过天劫的妖怪们很多，这些都是侥幸活下来的”
“如今的妖怪，不及以往的一半”
“这些妖怪灵力低微，在外面很容易被心怀不轨的捉妖师捉去炼丹，故而便藏身在妖市中，受陛下庇护”
“法力强大的妖怪们便去了妖王那里”
“天劫之下，妖怪，凡人，丧命的比比皆是”
“若非您以身补天，像我这般的妖怪，最终的结局也还是葬身于天劫下”
夜娆衣作为一个妖怪，是真的很感谢憬小小的奉献，大祭司人美心善，也难怪流光锦接受不了她的逝去。
憬小小看着周围的小妖怪们，它们学着瞿都的凡人一般摆着摊吆喝着，嘴角不由上扬着。
世间是众生的净土，妖怪与凡人一般，都是有资格活在这片土地上的。
她从不后悔自己的补天之举。
因为不管再来几遍，她还是会这样选择的。
只是……想到流光锦，憬小小苦笑，自己无论几辈子，最对不起的都是流光锦。
锦羽楼在大街的正中间，到了门外时，憬小小忽然心生胆怯，她脚步迟疑的停下。
夜娆衣回身，见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大祭司？”
憬小小回了神，她捂住自己乱跳的心脏，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走吧！”
阿锦，我来了。
来找你了。
锦羽楼只有两层，里面清冷的不像话，楼下的一个小妖怪还在打瞌睡，见夜娆衣来了，忙堆着笑脸过来。
“大人，您来了”
“主人今日心情不佳，可能……不会见您”
正说着，小妖怪的目光落在了她身后跟着的憬小小身上，不由目光一凝。
这穿着……好熟悉。
好似是主人画中的人儿。
“她哪一天心情好的？”
“行了，我上去她自会见我的，你且忙去吧！”
她带着憬小小一路上了楼梯，憬小小察觉到它打量的目光，不由侧头朝着它点头。
到了二楼，夜娆衣刚站在门口，就被一股屏障挡住。
里面传来了一声怒吼“滚！”
憬小小的心一紧，夜娆衣安慰她“大祭司别怕，陛下性情有时候无法自控，这并不是她本意”
憬小小颔首，她将手放在了夜娆衣的肩膀上。
“你先下去吧！”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夜娆衣勾着唇，摇着扇子转过身“得令，大祭司请”
她笑着下了楼，憬小小长出一口气，穿过了门口的屏障，推开了房门。
“都说了，今日不见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