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窗户上,瘦瘦的身体探出窗外,眼睛晶亮地看着他。
这么高,说跳就跳。
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
还把他压地上亲。
他骨折了,她一点儿事没有。
“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怎么负责!”
沈砚辞唇角染了一抹笑意,抬眼看到空荡的草地。
笑意荡然无存。
他应该恨她的。
他每天都在玫瑰园牵着max逛,没有一次遇到她。
他的失落和焦躁更厉害了。
他还是没看到她的影子。
他还是没看到她的影子。
快离开的时候,她装作找林时去了她家。
住家服务人员说他不在。
他终于问出口了:“那,秦昭在吗?”
“昭昭也不在,她跟先生太太出去旅游了。”
沈砚辞不知道他怎么走回去的。
他就是觉得自己很像一个笑话。
“妈妈爸爸哥哥对我都很好,我不想让你亲了。”
沈砚辞回国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丝鲜活,离开的时候只剩了一滩死水。
他也没有想放纵自己的意思。
就是觉得特无聊。
从学校往别墅回的时候,遇到了个同学在街边抽烟,笑着聊天。
他鬼使神差地问他抽烟是什么感觉?
“呃……解压。试试就知道了,你想来一根吗?”
烟很呛,没什么好抽的。
他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消耗生命的东西上面。
他开始抽烟了。
尼古丁的作用让他感到亢奋,短期内让人产生一种放松和愉悦的错觉。
没什么了不起的。
“……”
九月的闷热让人心生烦躁。
沈砚辞从口袋里摸出烟,拿出一根,咬在嘴巴里。
他拿着打火机,来回开合了两下盖子,磁吸打火机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他最终没有点燃。
把烟从嘴里拿了下来,放了回去。
下课铃一响,一群人从教学楼前前后后涌出来。
“不敢信,今天居然没拖堂。我听学姐说这个老师特喜欢拖堂。”
“按时下课不是应该的吗?”女生哭道,“现在居然成了恩赐!我们也是被pUA到没谁了。”
“也对,高中拖堂也就算了,大学也拖,好几个老师都拖。”
“老师也是负责吧。”
学生三两成群结伴往教学楼外走,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天边的夕阳晕染开大片的色彩,挂在湖泊上面。
沈砚辞福至心灵般地往后看了一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直到她走到他面前,还在看。
他的情绪汹涌又隐晦,都在那双漆黑的眼睛和视线里。
好像那一年,那个萧瑟的街头,他想了无数遍的遗憾,从忐忑冷漠到焦躁到失落的所有情绪都有了着点。
他看到眼睛发酸,阖了下眼皮。
秦昭看着他,抿了下唇,情绪似乎跟他达成了奇妙地相像:“你等很久了吗?”
沈砚辞嗯了声,嗓音沙哑:“很久。”
他一点没有讲绅士风度的意思。
秦昭垂了下眼睫,她情绪有点闷:“要我跟你说对不起吗?”
阴影向前,笼住她。
沈砚辞弯了下腰,嗓音淡淡的:“要我亲你吗?”
秦昭怔了一下,掀了下眼皮。
沈砚辞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情绪冷然:“我不喜欢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