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叶护还要再劝,突厥太后却听不下去,“你退下吧!”
大叶护无法,只得告退。
第二日,突厥太后趁着阿史那木与朝臣商讨国事时宣召执贵妃。
执贵妃暗道不好,偷偷派遣内侍去找阿史那木,自己则借口梳妆打扮拖延时间。
突厥太后久久等不来人大怒,直接命内侍将执贵妃拖来。
“你好大的胆子,本殿传召你竟敢拖延不来!”突厥太后怒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殿面前拿乔。”
“来人,给本殿狠狠掌她的嘴!”
突厥太后一声令下,两个老嬷嬷出列,一人按住执贵妃,一人两手开弓狠狠抽在执贵妃脸上。
一时间,殿内全是巴掌声与执贵妃的痛呼。
待执贵妃一张风韵犹存的脸肿成猪头,突厥太后才满意,叫停掌箍执贵妃的嬷嬷,“宋氏,你魅惑可汗,致使可汗遭人非议,本殿身为突厥太后,决不允许你继续败坏可汗的名声!”
内侍手捧托盘走在执贵妃身前,执贵妃抬头一看,上面摆着毒酒、匕首和白绫。
突厥太后高高在上道,“你自己选吧!”
“太后懿旨,臣妾不敢不从,但请太后明言,臣妾何时魅惑可汗、败坏可汗名声?”
“臣妾自从服侍可汗以来,自认勤谨恭顺,臣妾一颗心全部放在可汗身上,不曾置喙、打听过朝政半分,更不曾仗着可汗的宠爱插手朝政!”
执贵妃高抬下颌,“臣妾不知,臣妾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太后娘娘误以为臣妾败坏可汗的名声?”
“你还敢嘴硬?!”突厥太后呵斥,“你身为先可汗的妃嫔,念在你生育八王子的份上,先可汗崩逝时才没有让你殉葬。”
“可你却勾引可汗,让可汗纳你为妃!你可知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可汗?”
“太后此言差矣!突厥国俗一向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臣妾身为先可汗的妃嫔,可汗继位后自然而然成为可汗的女人,臣妾何错之有?”
突厥不同于大渝,女人与牛羊货物一般无二,尤其是突厥女人较少,因此父亲去世后,儿子继承的除了父亲的家产外,还有父亲的妻妾。
但突厥皇室却很少如此,毕竟谁缺女人突厥皇室都不会缺,因此突厥皇室历来惯例是除了生育子女外的妃嫔全部殉葬。
而有子女的妃嫔,则在可汗逝去后,跟随子女出宫生活。
“你还敢巧言善变!”突厥太后怒气更盛,“既然你不愿自己就死,那本殿便大发慈悲送你一程!”
“来人,赐白绫!”
“太后!太后!”执贵妃慌了神,“臣妾是可汗的妃嫔,您不能随意处置臣妾!”
“本殿身为可汗的母亲,自然要为可汗肃清后宫”,突厥太后冷笑,“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一名内侍领命,上前拿过托盘上的白绫绕过执贵妃白皙的脖颈,双手用力一勒。
执贵妃瞬间感觉呼吸不畅,双手用力抓着脖颈上白绫,企图能换的片刻喘息的机会,却是徒劳无功。
渐渐的,执贵妃挣扎力道减弱,就当执贵妃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可汗,可汗,太后正有要事处理,您不能进!”
“滚开!”阿史那木一脚踢开挡在他面前的内侍,伸手猛地推开门,就见内侍狠狠勒着执贵妃的脖颈,顿时目眦尽裂。
“放肆!”
阿史那木快步上前,一脚踹飞那勒着执贵妃脖颈的内侍。
执贵妃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无力地倒在阿史那木的怀里。
阿史那木满眼焦急,“兰儿,兰儿,你怎么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执贵妃勉强睁开眼睛看了阿史那木一眼,喃喃念了一句可汗就昏了过去。
阿史那木心神大震,当即打横抱起执贵妃就要离开。
突厥太后连忙叫住,“你要将那贱人带到哪去?”
“她不是贱人,她是本汗的贵妃!”阿史那木抱着执贵妃,看向突厥太后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亦是本汗心爱的女人!”
突厥太后大震,“你疯了不成?她可是你父亲的女人!”
“太后慎言!”阿史那木冷声道,“多兰妃自父亲崩逝后便出家礼佛,因思念父亲郁郁而终。”
“执贵妃是本王出宫时遇上的女人,与父亲并无干系!”
突厥太后嗤笑,“你以为你这么说,本殿就会信?天下人就会信?”
“太后与天下人信或是不信,本汗不在意”,阿史那木一字一句道,“若太后再找本汗爱妃的麻烦,就别怪做儿子的不孝了!”
“你待如何?”突厥太后气急,“本殿可是你的母亲!”
“母亲?太后眼里何曾有我这个儿子?”阿史那木冷声道,“天下哪个母亲,会对自己儿子心上人下杀手!”
突厥太后一噎。
“来人!传本汗旨意,太后凤体违和不宜出宫,从今日,关闭安和殿宫门,无本汗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突厥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软禁本殿?”
“是,等什么时候太后想清楚,如何当好一个母亲后,本汗自会放您出来!”
阿史那木说完,转身抱着执贵妃大步离去。
突厥太后气急,坐在软榻上重重喘着粗气。
嬷嬷壮着胆子出声劝慰,“太后!”
突厥太后狠狠将案几上的茶盏摔在地上,“好,本殿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嬷嬷顿时不敢再出声。
另一边,阿史那木赶忙宣召巫医诊治,巫医给执贵妃服下药丸后,执贵妃慢慢转醒过来。
阿史那木关切问,“兰儿,你感觉怎么样?”
执贵妃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坐起身抱着阿史那木哭诉,“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大汗了!”
阿史那木心疼不已,“不会的,不会的。”
“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只要有本汗在,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汗毛。”
执贵妃迟疑,“可太后。。。”
“本汗已经关了安和殿的宫门,太后凤体不适,不能随意出宫。”
执贵妃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喜意,面上却忧虑,“太后静养,那后宫何人掌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