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
她脸皮真厚!
负责过杨席文的调查员很清楚,这笔钱本就是陈清家的。
杨席文去抢。
被调包了。
黄金的归宿依旧是陈清。
若不是她‘捐赠’给服装厂,这笔钱都不会现世。
现在的情况就变得很复杂。
假设陈清咬死不承认这笔钱是她本身捐赠的,那么大家也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就是她捐赠的。
至于钱的归处?
呵呵!
她直接就用了。
短短时间内,她联系银行行长换钱,又跟外贸局约定好订单,把钱提前给他们,顺带狠狠的往建设局汇了一大笔钱扩大服装厂规模,把钱通通花光了,才大胆上报。
钱没了,陈清才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调查员牙都要咬碎了。
一群人齐心协力,一次次的逼问她。
陈清死不承认。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钱就是陈清的!
可陈清只要不承认那是她的钱,所有人都拿她没有办法!
“陈厂长你好好冷静一下吧,先不提钱是不是你家的,单单就你在短时间内,擅自花光大笔资金这个行为就很不妥当!
如果是正经人捐赠的还好,假如是故意贿赂你的或者这笔钱的是赃款,你知道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吗?!
遇到事情了,你是不是第一时间要上报组织,而不是擅自主张!”
“是,你们说得对,我会好好反省反省的。”陈清认真脸。
她说得好听,但压根没人信她。
胆大包天。
肆意妄为。
无法无天。
这些词完全是形容陈清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笔钱明摆着是陈清的,她愿意捐赠出来,让服装厂渡过难关,足以证明她要护住服装厂的决心。
广交会即将开启,因为服装厂,民众对广交会都多了几分期待,今年的盛夏运动服装厂,是否能再创辉煌呢?
宋书记宋泽明听到后,也急匆匆赶来处置陈清一事,同时力保陈清!
“你们应该也清楚,为什么会发生神秘人捐款事件,齐局长,尤其是你,该好好反省反省,联合别的省份,打压我们省内冉冉升起的新星,到底是有何居心!”
“书记误会了,我也是想帮忙的。”齐援朝为自己辩解。
宋泽明冷笑:“是帮忙,还是施压,你应该很清楚。”
齐援朝不敢吱声。
只觉得太阳穴疼。
自打知道陈清敢拿出三十斤黄金来为服装厂铺路时,齐援朝就知道这次玩大了。
他想狠狠打压陈清一次,挫挫她的锐气,可如今结果是他‘小心思’摆在诸位领导面前。
他成功打压陈清便罢了,谁也不能说些什么。
可失败了……
就显得格外愚蠢!
宋泽明冷冷瞥了齐援朝一眼,又道:“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处置陈清,依照我个人主张,她没有私吞一大笔财产,依照神秘人捐赠时写的纸条照做,花的每一笔钱,都是为服装厂考虑,直接放人的同时,替她澄清一下为什么会被抓走就好了。”
大家不同意。
于是会议室里对于陈清处置争执不休。
惩罚重了没必要,钱都花出去了,还能咋呢,打骂陈清,把陈清关押起来吗?她错哪了呢?总得有个由头吧?
最终惩罚——
自我批评五千字。
陈清以表诚意,足足写了五个钟。
写完后,她还当着诸位领导的面念。
领导们听着她全是技巧没有感情的文章,都很麻木。
何必呢。
这个流程完全折磨领导。
看看陈清。
她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吗?!
念词的时候满脸都是对自我文笔的欣赏。
*
盛夏运动服装厂
魏建平自打知道陈清被抓后,猜测她为服装厂花的钱,肯定来路不正,不然怎么会被抓。
俗话说得好: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魏建平立即召开全体职工会议,痛心疾首的表示:“我知道咱们陈厂长也是为了服装厂好,才擅自挪用一些不干不净的钱,可这终究是错误的,令人不耻的,我们要引以为戒,坚决不能犯这类错误……”
他话都没说完,台下便‘轰’地一声讨论开来,大家都惶惶不安。
“厂长怎么可能出事,她出事了我们怎么办?!”
“听说是为了布料,别人不给我们服装厂布料,厂长应该没辙了,才会动用一些手段……”
“可厂长不也是为了服装厂好吗?干嘛要关押她!”
……
魏大江直接接过他老爹的话筒嚷嚷道:“叫什么叫,以后她都不是咱们服装厂的厂长了,你们想要在这待着,到底应该听谁的话,都应该心里有数!”
“给老子安静下来!谁要是再吵吵嚷嚷,我立马就让人事部门把他踢出去!”
职工们听着愤愤不平,一个个都握紧拳头想揍他!
魏建平见儿子嚣张跋扈,微微皱眉,觉得这孩子没教养,可听着心底实在是舒爽。
“我宁愿没有工作,我也不要听你这种落井下石的人讲话,这个服装厂本来就是因为厂长才建立起来的,我们都是因为她才能得到一份好工作,她又没有科待我们,我没有什么资格骂她,如果领导们决定放弃厂长选择你,那我宁愿放弃这份工作!”
秦三花大胆抗议,她眼神坚定,目光灼灼。
她是秦大丫的闺女,她家的房子就是陈清争取而来的。
去年通过陈清考核进入服装厂,她高兴坏了,见到有人大庭广众之下污蔑陈清,她宁愿没有工作,也要反抗这种奸诈小人!
有一个人反抗。
便瞬间带动集体抗议。
“魏大江,滚下去!”
“魏大江,滚下去!”
……
魏大江听着山呼海啸的辱骂,气得眼泪落下来:“你们实在太过分,我……我迟早要把你们赶出去……”
魏建平见势不妙,赶紧安抚大家,引导着大家把重心放在陈清身上。
“我们现在应该关心陈厂长的现状如何了,而不是关注一个小小的秘书,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你能打听到厂长现在怎么样了吗?”
有人问魏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