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王、昭昭,且息怒,太后的话的确不妥,本王在,今日必会给出一个交代。”
南宫肃这一开口,差点没把南疆太后给气死。
“摄政王!事情已经查清,于婆子已经认罪,哀家也已致歉,还待如何?”
太后受不了了,当场发飙。
心里也是有些慌乱了,明显,一个于婆子今天怕是交代不过去,若是再查下去,难保就要扯到她身上,就摄政王这态度,怕是不会顾忌半分,她这个太后在他眼里,半点分量都没有。
想到这儿,太后越发愤恨,此时她只恨当初只对南宫婉慈动手,早知如此,她就应该连着风昭昭这个贱人一起杀了,让她们母女一起上路。
昭昭,才认识多久,叫得这般亲昵。
“不如何,杀人偿命,太后别急,很快就清楚了。”
“南宫肃,你到底想做什么,如今人抓了,你还不罢休,可是要借题发挥?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重兵围宫,就不怕引起恐慌弄得朝廷动荡?你身为摄政王,当三思而行!”
太后冷着脸,直接喊着南宫肃的名字,可见是真的急眼了。
“太后放心,本王在,南疆乱不了,朝堂乱不了,本王今日只是要给姑姑一个交代,太后再三阻拦,才是让人多想吧?”
南宫肃冷哼一声,一点面子都不给。
差不多也该有结果了。
话音刚落,南宫肃的亲卫就进来了。
“启禀王爷,找到毒王了!”
还真是难找,要不是确定那毒王在皇城,这一时半刻还真无从下手。
“带进来!”
毒王,在他们南疆也算是名声在外了,据说天赋异禀,自小就习毒,尤其喜欢各种奇毒,更是痴迷炼制毒药。
太后心头一紧,瞬间慌神。
怎么可能?
当人带进来时,南宫肃也是大为震惊,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木拓?”
认识?
殷夙默来回打量了一圈,这就是毒王?瞧摄政王的反应,该是认识,好像有点眼熟,再看,眼睛也睁大几分,这毒王身上穿的不是南疆的官服吗?
不是说是江湖中人行踪不定?怎么成了南疆朝堂之人?
“摄政王果然厉害,藏了这么多年都没人瞧出端倪,不必问了,婉慈公主的毒是我炼制的。”
看着四十来岁,还算健壮,长得…也是有些粗犷,当然,也不知这是不是他真实的模样。
不过这人倒是省事,开口就认下了。
“你就是毒王?”
南宫肃眸光沉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太后,若是没记错,这木拓与太后平日往来密切,算是太后的人,好得很……
将这么一个人安插在朝堂,太后想干什么?
“是不是弄错了,他怎么会……”太后急于撇清关系,假装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一脸震惊问着。
木拓微微垂下眼睑,再抬头别有深意看了太后一眼,最后抿嘴将欲说的话咽了回去。
“摄政王,婉慈公主的毒是我下的,既然被王爷发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倒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为何毒杀我娘?谁让你干的?”
昭娇上前一步,厉声质问着木拓。
“你又是谁,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我要下毒,不需要理由,想试试毒而已,算她倒霉。”
昭娇一把拔下头上发簪,手一挥从对方脸颊上划过,瞬间一声尖叫,昭娇却没停,反手又是一下,直接毁了对方一双眼睛。
痛苦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寝殿。
“娇娇,别脏了你的手,要做什么,你吩咐就是,有本王在。”
殷夙默没觉得不妥,只是怕脏了他家娇娇的手,也是有些担心,眼前这人被称为毒王,毒术了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把将昭娇护在自己身侧,细心用自己的衣袖帮着昭娇擦拭手上不小心沾到的一点血迹。
这人是毒王,说不定雪都是毒的,还是小心的好。
南宫肃也没想到昭娇出手这么利索,反应过来也是小心让人拉开距离。
“说,谁跟你要的毒,就凭你,进不了后宫寝殿,过不了重重把守。”
南宫肃亲自上前拽着毒王的衣领厉声质问,对对方疼哭的哀嚎充耳不闻。
他姑姑喜清净,所以她住的寝宫,他特意吩咐过的,里外三层的守着不让人打扰。
这个木拓就算是毒王,也只是下毒了得,听闻毒王自小就因为试毒伤了根本,手无缚鸡之力,更别说习武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拿来,看来,所谓的行踪不定,不过是靠着别的身份遮掩,顶多就是善于伪装和隐藏罢了,说白了,就是个见不得光的。
“看来,郡主下手还是太轻了,你不是擅毒吗?那就让你也尝尝毒的滋味,来人!”
南宫肃一声令下,让人拿来了数百种毒,为了给姑姑解毒,正好搜罗了不少。
“给他试试,量别多,本王暂时还不想他死。”
南宫肃一抬手,让人将木拓拖到一边去试毒了,转身擦了擦手看向面色发白的太后。
“太后娘娘,于婆子是你的亲信,这木拓又与你十分亲近,这一个是巧合,两个也是巧合?本王如何信呢?太后,姑姑何时得罪你了?让你对她下这等毒手?”
“不是哀家,摄政王何故这般冤枉哀家。”
“冤枉?是不是冤枉,太后娘娘应该心里有数,太后娘娘不会以为,他们不说,本王就查不出来了吧?”
毒王都找到了,太后怎么可能跑得了?
“你什么意思?摄政王,你不要血口喷人,和哀家有何关系?”
太后抵死不认,她不能认,没有证据,她凭什么认,她也不是吓唬长大的。
“来人!”
南宫肃也没打算继续和她周旋,既然毒王抓到了,证据肯定也有了。
他说了,今日势必要个水落石出。
“摄政王,你要做什么,你这是要造反?!你要逼宫,来人啊……”
太后是真的慌了,环抱着小皇帝,这是她的保命符,摄政王最是不想南疆生乱的人。
“太后不是要证据吗?放心,证据不会少,定让太后哑口无言,本王已经让人同志慎刑官邸,太后,本王只想问一句,姑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毒杀她?为什么?”
他那个姑姑,不争不抢,他想不通。
太后看着将自己围困的士兵,知道大势已去,此刻她才真正清醒,这个摄政王,早就不是她能动的了,都怪她自己,权势旁落,如今就是没证据,只要摄政王怀疑是她,她也脱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