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楚瑶去冰箱里翻了翻,问他:“你想吃什么?我们去买菜在家做饭,还是去奶奶那边吃?”
外头很快传来秦嘉淮的声音:“其实我在飞机上已经吃了。”
“……”楚瑶从厨房里出去,无语地看着他。
秦嘉淮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手边的位置:“过来。你不好奇案件结果吗?”
楚瑶立马就跑过去,坐到他身边。
两个人都深陷在宽大的沙发里,他自然而然地将人圈进怀里,以绝对占有的姿态拥紧。
楚瑶的后背紧贴着他坚实滚烫的胸膛,靠在他怀里,一股脑全问出来:
“栾峥嵘往后余生应该是去棠京监狱养老了吧?栾竞做了很多为非作歹的事,有栾汶作证,他大概率也会牢底坐穿?栾汶呢?自首又转做证人,会轻判?还有我妈呢?她怎么样?”
秦嘉淮轻轻嗯了声:“栾家人的下场和你说的差不多。栾家给栾竞留了五十多亿的信托……总之这些财产现在已经全部被没收了。”
“至于你妈,她这一版竟然还拿录音做交易嫁给栾峥嵘,现在作为栾峥嵘的合法妻子也是要被牵连的。不过她沾手的事情不多,罪名会轻。”
楚瑶默默点头。
这也算她十年优渥生活的代价吧。
总之事情都尘埃落定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只有身后传来的略显沉重的心跳声。
秦嘉淮的下巴抵在她柔顺的发顶,又微微低头,鼻尖深深埋进她的发丝,依恋地蹭了蹭。
他低声开口:“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和我交代?”
楚瑶微微侧过脸,看向他:“我继承的遗产,需要划一部分给栾汶的小孩,你同意吗?这就是我让她自首时答应她的事。”
秦嘉淮点头:“应该的。”
这笔钱,是舅奶奶谢莹保存下来的,栾汶是她的血脉。
如果自己是谢莹,一个人孤苦无依地度过那么多年,按照夫家意愿保存下遗产,最后这笔遗产有一部分用到自己血脉的身上……总归是会欣慰的。
还有就是和古可的奇遇,也和秦嘉淮说了一遍。
其实现在查这些,也就是好奇心作祟,起不到什么作用。
因为马上阻止那场意外,很多事自然就有了答案。
秦嘉淮收紧手臂,随口闲聊:“事情就快结束了,你以后想干什么?”
“干该干的事。”楚瑶顿了顿,又补充,“还有你。”
短暂的沉默,身后传来他低沉的笑声。
楚瑶反应过来了,耳根有些烫。
她是想煽情来着,想说她的人生除了事业还有他。
“其实我……”
话没说完,他抬起手,直接从身后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解释。
他低头,滚烫的唇若有似无地蹭过她颈后的皮肤,带着低沉笑意开口:“没事的阿瑶,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芒果精,又甜又黄。”
楚瑶被他温热的呼吸和触碰弄得有些痒,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却被他圈得更紧。
他继续用鼻尖和唇瓣细细地、磨人地蹭着她,感受只有他能闻见的清甜味道。
滚烫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用力地摩挲着她腰侧的曲线。
这样汹涌的、无法抗拒的生理性痴迷,从小到大都存在,还随着时间越来越深刻。
“真想把你融进我的骨血里……”他哑声开口,带着浓重的鼻息,像在极力克制,“你是我的……”
楚瑶身体不自觉地更加贴合他。
她是完全能够理解他的。
所以她也不会害怕这种带着毁灭性的占有欲。
她扯开他捂住自己嘴的手,回头认真地看着他:“我以后要是得阑尾炎,我就把我阑尾割下来送给你。你出差的时候带着,想我了就拿出来闻一闻。”
“……”秦嘉淮那双燃着暗火的双眸,瞬间就清醒了不少。
对视许久,他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你能不能送我点好的!”
楚瑶沉默几秒,懊恼地拍了一把沙发:“我智齿扔早了!”
秦嘉淮:“……”
真服了。
他真被气得想笑:“要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这辈子过得真没什么意思。”
什么坏毛病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他继续抱着她,还想着把她打断的氛围给续上。
忽然,一阵突兀刺耳的铃声,打断好不容易温馨下来的氛围。
她随手扔在地毯上的手机响了。
楚瑶立马就要从他怀里撑起身,去够手机:“估计是我同事找我……”
“别理。”秦嘉淮的声音不高,也没什么起伏。
只是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力道很大,让她重新跌回他怀里。
“我听听是什么事……”她伸手去够手机。
他骨节分明的手从身后伸出来,重重攥住了她伸出的手腕:“今天本来就是休息日,你就不能专心陪陪我吗?”
楚瑶沉默。
那铃声依然像催命符一样响个不停,在客厅里显得格外聒噪。
她还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去拿手机。
这次他没有阻止了。
他松开怀抱,静静看着她。
算了,也许她就是没有那么想他吧……
然而下一秒,楚瑶竟没接电话,直接把手机关了!
她又回来抱着他,脑袋埋进他心口:“吵死了。”
秦嘉淮惊讶地看着她,心里那一点点失落瞬间被欢喜取代。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温柔绵长,又强势不留余地,攫取着她的气息,本能地想要打下更多烙印,将她标记。
他的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固定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
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受彼此失控的心跳。
小别重逢的夫妻俩一触即燃,她本能地迎合着他。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彼此急促的喘息,剧烈的心跳,和唇齿间的细微吞咽声。
他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此刻也开始不安分。
隔着她的薄衫,带着情欲的、缓慢而磨人的揉捏她的腰,沿着她脊柱的凹陷,滑过腰窝,最后停留在那微微起伏的、饱满的弧线上。
可忽然间,她毫无征兆地咬了他一口。
他被疼得松开一些,不解地看着她。
楚瑶轻轻拍拍他的脸,笑得眉眼弯弯:“你在外面怎么对我的?你不知道我多记仇?懂不懂什么叫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说完她立即从沙发上下来,转身就跑,还不忘进行羞辱:“《孙子兵法》就得和你这样的孙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