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内,四大宗派身为有限知情者,门中更是纷纭。
香火铜钱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天界祖师有匀出一两枚给他们试试。
尝试之后顿时惊为天人,修行者最难提升的就是神魂之力。
如今炼气和炼体两道,体系极为发达,唯有这神魂之力,提升起来最为麻烦。
且不说修行神魂的法门稀少,即使法门普及,能不能学的会才是最大的问题。
但这香火铜钱一出世,局势骤变。
此前只知这东西能补益神魂,却没料到竟能硬生生堆出一位真仙。
无形间,他们忽视了其他东西,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只觉得自己差一分命数。
这铜钱只要炼化,就可以几乎毫无影响的补益神魂,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太少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好东西价格贵不是好东西的问题。
他们得知此宝乃是静宁玄仙所炼制后,当然有人起了想法,但因为祖师不同意,只好按捺不发。
但如今,小灵芝精的成仙,算是往濒临爆发的火山口扔了枚导弹,局势彻底爆发。
无数中小宗门试图联系蜀山获取信息。
四大宗门各自联系宗门老祖。
峨眉掌教最为急切,其他宗门想要吃到这波好处,还得奋力传道。
但他们这里州情不同,基本可以无缝衔接。
……
金幕知道外界必然纷纷扰扰,四处起风波,但他不在乎。
有了香火仙银,自己的境界终于可以“突飞猛进”了。
可以说,以他目前的积累,证就金仙之前毫无难度,也就是金仙关,他没什么经验,或许会卡一会。
金幕入定,
白云神篆弥漫,远远望去,别府被朦胧白雾笼罩。
有些事不调查发现不了,一调查才发现其中水深的能淹死人。
蜀山长老功力越发雄厚,不止一个推进到元道境界,但这点其实不好验证。
蜀山弟子这边就不同了,一个个出山执行任务的弟子,大多都是先天后期乃至于先天极限起步,甚至佼佼者境界业已推元。
蜀山本就重视静功修行,心境自然跟得上,弟子人数看起来不少,但蜀山的疆域乃是两片大州,人一分散起来可不多。
故而蜀山从来不缺弟子真气修行的丹药,只要弟子心境跟得上,根基稳定,提升真气并不难。
之前都是卡在神魂修行上,如今有新的资源支撑,自然水涨船高。
内门弟子境界愈来愈高,自然顺理成章。
一枚香火铜钱,虽然兑换价格不菲,但其实已经是蜀山内部价格。
毕竟最高真仙级别都可以用来补益神魂的资源,完全可以定义到真仙级(四阶)宝材。
只不过是静宁特意创造了香火铜钱另外的利用方式:
将其中精纯精神念力与诸般药材糅合炼制,最高可得五百根【宝铜凝神香】,推元之下,三天用一根绰绰有余。
这样算来,其实兑换一枚可以用四年之久。
也因此,蜀山内部,香火铜钱是有一定余量的,
价格自然不会拉升太高,处于一种高于三阶材料,但远不到四阶的程度。
看到显着效果,峨眉当即是最先忍不住的。
峨眉掌门当即前往蜀山面见蜀山掌门。
“妙心掌门有礼,峨眉普灵特来有事相求。”刚坐下不久,峨眉掌门当即开门见山道。
“普灵掌门言重了,蜀山与峨眉同气连枝,同为五大派,自当守望相助,普灵掌门自当道来,若是蜀山有能力,必然不会吝于援手。”
普灵真人心中一哂,这妙心年龄不大,但说话却是圆滑。
不拒绝也不答应。
只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是吧?能力多大,不还是蜀山自己说的算。
“妙心掌门这话我就放心了,普灵这次前来,想要求见静宁真君,还请妙心掌门帮忙通报引荐一番。”
“这……”妙心脸上露出难色,自己可不是老掌门静磐,和真君没什么情分。
真君定下规矩,除了每年的关键日子例行问好、以及有大事时商讨,其他时间不必前去。
普灵心中一沉,略有急切问:“敢问妙心掌门,可是有何难处?”
却听妙心回道,“真君德高望重、法力高强,自然不是蜀山轻易可以叨扰的,这件事贫道得先问过真君,看真君是否方便。”
“应该的,应该的!”见妙心愿意帮忙尝试问问,普灵跳起来的心放下一半。
有希望就比没希望强。
他眼巴巴的看着妙心施法联系金幕……
片刻后,妙心掌门脸上凝重散去,露出笑意,“普灵掌门,真君同意见你了。”
普灵掌门提起的心彻底放下,止不住高兴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身化流光飞往真君别府。
进入前,两人略微整理衣冠,随即妙心敲门,“真君,妙心带峨眉掌门前来拜访。”
金幕张开双眸看向普灵。
虽然他并未特意散出威压,但生命本质的差距,还是让普灵心中压力倍增。
这种感觉,是普灵通过传信法术与峨眉祖师交流时不曾感受到的。
金幕直接开口问:“峨眉山道友之意,本尊已经知晓,看在两派关系源远流长的面上,本真君可以给出的最优惠条件是——”
“由蜀山进行香火法器的炼制,以及本真君亲手负责,将原始香火之气炼制成香火宝铜,峨眉负责收集香火之气。”
“最后刨除上缴天界赢宣帝君的那份,蜀山与峨眉对半分最后的收益。”
普宁掌门顿时惊异地抬起头,望着对面的静宁真君,“真君大善!”
他没想到,明明峨眉地位处于劣势,蜀山居然能给出这样优异的条件。
没有那份法门,香火之气毫无作用。
他刚要答应下来,却听闻金幕又道,“其实灵光道友委托道清祖师的意思,本真君也了解了,若是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这份炼制之法也不是不可以传给峨眉。”
普灵掌门只觉一阵热流涌上脑海,声音颤抖着:“敢问静宁真君,足够的代价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