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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作一幅画而已嘛?怎么就疯了?”她将美术刀伸到她眼前,“你看,这种红,不觉得很好看吗?等干了,又会变成另一种颜色。”

“你!”

宁微微喉咙哽住,忽然注意到她前面那句话里提到了她妈许黎。

她心脏收紧,想说点什么,可说不出来,“你……”

孟笙将美术刀尖端的地方,抵在她心脏的地方,“现在想好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了吗?”

宁微微被她的每个动作弄得有些精神崩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啊……”

刀子尖端刺进她的衣服,破开了一点血肉,痛得她立刻紧张恐慌起来。

“你干……干什么?!那些事情确实是她告诉我的,但我真的不认识她,真的,我发誓,我要是撒一句谎,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信我,信我!我连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不知道,每次有她都是以短信的形式发给我的,我……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

哦,对,还有,那人的手机是打不通的,短信也发不了。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出狱后,袁思颖就联系过我,这些天,我都是和她住在一起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你把刀拿开,快拿开!”

听着她那些语无伦次的话,孟笙整个人一怔。

电话打不通,短信也发不了?

这不是和给她发短信的人一样吗?

难道……

也是来自平行世界的宁微微,或者是未来的……

可是,那也不对吧?

那些事情发生的前提都是因为她在改变原来的轨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宁微微也会收到短信?

她正准备搜她身上的手机,对比一下号码。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动,宁微微忽然开口了,“我知道,还有……那个号码也给袁思颖发过,前几天我在茶几上看到了袁思颖的手机,

对……和我这个号码一模一样,那天我就问袁思颖了,她也和我坦白了,那个号码是从上个月开始突然给她发消息,

说要帮她怎么对付你,怎么帮她得到裴绥的好感,她之所以来找我,也是受了那人的指使,说我可以和她合作。

那人还能说出好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你快点把刀拿开!痛死我了!”

孟笙思绪飞快拉拢回来,拧眉,“还给袁思颖发过消息?”

她现在基本可以断定,顾瓷就是藏在她们身后的幕后主使者。

顾瓷这是在把宁微微和袁思颖当成锋利的刀。

但是,她还是想不太通那短信是怎么回事?

顾瓷是怎么做到的?

她想找到宁微微其实也不算难,毕竟和宁微微的冲突早在网上就不是秘密了。

那袁思颖呢?

她是怎么知道袁思颖这个人的?

又怎么知道袁思颖喜欢裴绥的?

说实话,这件事情,她都不知道。

自从余琼华进去后,袁思颖可以说十分低调,也就上个月干了一件在记者面前诋毁她的蠢事,就没什么其他存在感了。

也没听裴绥说见过袁思颖啊。

“对,孟笙,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不信,不信你去问袁思颖。”宁微微连连点头承认。

孟笙嗤笑,眼神轻蔑嘲讽,“你那么恨余琼华,却能和她的外甥女和平相处,而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和商泊禹的事情,可是她透露给余琼华的。”

宁微微愤恨地瞪着她,“还不是你设计的?!袁思颖也好,余琼华那老妖婆也罢,不过都是你手中要扎向我和商泊禹的一把刀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嘲讽我?!”

“为什么没有资格?”

孟笙神色不变,尾音扬高了些,显得有几分雀跃,“俗话说得好,成王败寇,如果你当初那些毒计成功了,现在根本就轮不到我来嘲讽你,该是我和阎王爷喊冤了,只能在阴曹地府看着你和商泊禹双宿双飞了。”

“难道只允许你设计害我,我连反击都不能了吗?我只不过是做我该做的,在你们本来的阴谋上反将军而已,我当然有资格嘲笑你!包括余琼华!你们又算什么好东西?!”

“你!”

宁微微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都没能说出什么来。

孟笙看着她吃瘪又不甘心的样子,冷笑了声,也没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了。

墙上的艺术时钟已经指向五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该亮了。

不能再这样拖了。

她把刀剑收回来,只虚虚地指着冒出血珠的地方,“我现在问最后一件事,你当初对我妈动杀心,让人在她车子上动手脚,是因为她发现你和商泊禹的奸情了,对吗?”

宁微微一怔,下意识想矢口否认,可抵在胸口上的刀刃泛着寒凉冷冽的光,她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胸口处的疼痛到现在似乎愈发强烈了,她忽视不了。

也忘不了刚刚孟笙冷冰冰推着刀尖刺进肉里时,那副镇定自若,冷酷无情的样子。

想否认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到底是没能说出来。

但承认的话,她相信孟笙一定会把她碎尸万段的。

可她没有其他选择。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偌大的办公室里忽然一静,孟笙这一刻只觉得浑身都被淋了一桶倒满冰的水,那通体的凉意透过衣服,再渗进皮肤里,将她的血液全都凝固住。

连脉搏都停止了跳动。

明明都已经知道答案了,可听宁微微亲口承认,她还是会觉得窒息和痛苦。

她沉了沉呼吸,胸腔里的怒火到底是没压抑住,彻底爆发出来。

她将刀横在宁微微的脖子上,顷刻间就有血珠沁在了刀刃上,另一只手她薅住了宁微微的头发,用了十足的力气,恨不得将她的头皮整个都揭下来。

那双平静了许久的杏眸此刻充盈着痛恨的泪水,情绪在这一刻,也彻底失控了。

她歇斯底里地咆哮出声质问,“宁微微!你他妈到底是有多狼心狗肺?你忘了我妈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了吗?你过生日她给你买吃的,买穿的,还亲手给你做生日蛋糕。

大三那年,她还亲手给你织过一条围巾,每年都给你发压岁钱,还教你画画,我结婚的时候,她还说过也会给你准备了一套以后结婚用的珠宝,以后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你还喊她整整五年干妈的,你决定下手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些吗?啊?你回答我,宁微微,你他妈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枉费我妈对你这么好,就算是对一条狗,那么多年,狗也会摇尾巴感恩,你呢?你呢?!你告诉我!

宁微微,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啊,畜生不如的杂种!你还我妈,你还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