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坊的白师傅白辰懿,是掐丝珐琅技术的传承人,你们可以搜一下,网上有他的介绍。”
“琉璃坊?”来福忽然一怔。
“怎么,你去过琉璃坊啊?”来喜看向来福,“听说琉璃坊都是奇珍异宝,接待的也是达官贵人。”
“以前是这样,不过现在的琉璃坊就是个普通景点,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一起去看看。”谢芊梨说道。
“好的,我们一起和姐姐去吧。”来福点了点头。
“行,那我也去。”来喜见来福要去,就答应了。
“可是,我们租的车就五个座位,你们俩能自己去吗?”谢芊梨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没问题,我对琉璃坊很熟悉。”来福拍了拍胸脯。
第二天早上,谢芊梨一行人来到琉璃坊大门口,来福和来喜早已在那里等候。
“小兄弟,这么巧,又遇上了?”闫哥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听说你们要来琉璃坊,我们也来转转。”
走过大门,就是一条古香古色的街道,两旁陈列着各种店铺,有卖字画的、卖茶叶的、卖家具的……许多游客走在街上,或在店铺里进进出出。
“现在的琉璃坊,虽然不比以往气派华丽,却多了几分人气儿。”来福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街上的风景。
“你以前还真来过啊?”来喜惊讶道。
“来过几次,就看看热闹。”
步行街的尽头,有一家小小的门店。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面用颜体楷书写着“隽珍阁”,装修朴实,不甚起眼,相比其它店铺也没有多少客人。
“这就是白师傅的店。”闫哥说着,带着几个人跨过门槛,走进店铺。
店里空间比较宽敞,只有几个展柜和一副桌椅。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清癯儒雅,鹤发童颜,穿着新中式黑色开衫衬衣和一条白裤子,坐在椅子上,正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请问是白师傅吗?”闫哥上前问道。
听到闫哥询问,白辰懿才发现店里来了人,连忙把书放到一旁,起身迎接。
“大家好,你们就是小梨子团队吧。”
“对,就是我们。”
“哎呀呀,你看我,看书看入迷了,忘了去接你们,抱歉,抱歉啊。”白辰懿说着,从墙角搬来几个凳子,请大家坐下。
来福和来喜也走进了隽珍阁,在店里到处观摩。
“哇,这里的东西好漂亮啊。”来喜看到展柜里的花瓶、碗碟以及其它装饰品,惊讶不已。
“漂亮吧,这都不算最好的。”来福小声说道。
“我是掐丝珐琅工艺的传承人,先给各位介绍一下我的作品吧。”白辰懿说着,走到了展柜前。
“这个盘子上的龙凤呈祥团纹图案,是我用金丝掐成的。”
“这个花瓶上的岁寒三友,是银丝掐成的。”
“这盏茶壶上的图案叫‘缠枝花卉纹’,是0.3毫米铝丝掐成的。古代的铝制品极少,铝丝是现代才有的工艺。”
“这个砚台上是‘鱼跃龙门’,寓意金榜题名,是正宗的铜胎掐丝珐琅。”
“用的是黄铜吗?颜色不像啊。”宋姐好奇道。
“是紫铜。”一旁的来福脱口而出。
“呦,这位小朋友对掐丝珐琅也有研究啊?”白辰懿面露惊喜。
“没啥研究,就是以前看到过。”来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紫铜纯度高,更为柔软,因此我们一般用的都是紫铜。”白辰懿接着说道。
“这些图案如此繁复精美,怕是要很长时间吧。”谢芊梨隔着玻璃,仔细端详着一件件作品。
“当然了,掐丝珐琅最大的成本就是人工,光是掐丝,一般就要一个月左右,还不算后面的烧焊、点蓝和镀金。”
“白师傅,您手艺这么好,做这行很久了吧。”闫哥随口问道。
“这是我家传的手艺,我十几岁就跟着大人们学,如今快四十年了。”
“哦?那真是家学渊源啊。”闫哥不由感叹。
“只可惜,我年过半百,后继无人啊。”白辰懿叹了口气,“我不想祖祖辈辈的传承断在我手里,所以请你们来,为我宣传宣传。”
“好的,我们一定尽力。”
第二天,谢芊梨早早来到店里,开始学习掐丝珐琅工艺。白辰懿将准备好的图案和铜丝拿来,一步步指导谢芊梨。
“先把铜丝的一端,固定在图案上。”
“铜丝很细,一定小心,不要弄弯,如果弯了,就把它截掉。”
“现在固定好了,接下来沿着图案的线条,一点点将铜丝塑形,注意不要留下划痕。”
……
谢芊梨全神贯注,过了半晌,才完成一片花瓣。
“姐姐每次拍节目都这么辛苦吗?”来福站在一旁,露出心疼的目光。
“是啊,你们姐姐很厉害,许多手艺都是现学的。”王依依说道。
忽然,来喜给来福使了个眼色,拉着他走出了隽珍阁。
“你干嘛啊,外面这么热。”来福伸出手,挡住了头上的太阳。
“来福,姐姐工作这么忙,咱们也帮不了什么,不要在这儿捣乱了,人家同事还要照顾咱们。”来喜小声说道。
“你说的也对,那咱们去其它地方转转吧,京都好玩儿的地方很多。”
“先别玩儿了,你来京都,不是要去看你家祖坟吗?先办正事吧。”
“哦,多亏你提醒,我差点忘了。”来福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去和姐姐说一声,咱们这就去。”
“你们俩这么小,自己出去没问题吧。”宋姐得知来福来喜要自己出去,有些不放心。
“没事,他俩人小鬼大,精着呢。”谢芊梨淡定地说道。
“你们千万注意安全,别和陌生人走,有事儿可以联系我们,天气热多喝水。”闫哥拿了两瓶冰水,递到来福手里。
“谢谢啦,你们忙吧,我们不打扰了。”
来福转身跑出了隽珍阁,和来喜一起走出琉璃坊步行街,来到马路上。
“来福,你家祖坟怎么走啊?”
“我……糟了,我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