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有说过正义游戏适可而止吧。帮派跟帮派打架呢,你给谁帮忙啊?”希斯克利夫在堂吉诃德的面前晃了晃手,仿佛在确认她有没有混掉。
“但是,那人如此无助…”她大概从之前的事情里已经学到教训了,变得稳重了不少,如果是以前的堂吉诃德,无论别人说什么,她的身体都会先一步行动,“呣…”
“<不,我觉得我们是应该帮忙…>”但丁突然说道
“哦哦哦?!”堂吉诃德眼里的金光差点将众人的眼睛闪瞎。
“经理?别再点头装作自己明白状况了好吗…”以实玛利难以理解得问道。
“<不不。我不是因为感到所谓正义才去做的。>”但丁连忙说道,“<我只是觉得那人可能还有什么情报能告诉我们…而且…如果持有情报的确实是黑云会,那我们就不免要和他们打一架了。>”
“呵呵。”奥提斯突然笑道,不过她的笑更像是假笑,“太伟大了,执行经理!我奥提斯由衷地佩服您。”
“我可还在听着呢…别把黑云会当成一帮乌合之众啊…”那帮派成员说道,他的手摸向了腰间的刀鞘,“你还犹豫要不要救她…那么,你们。肯定跟剑契组有关。”
“呵…太性情了这。”林渊拿出了一沓钱,同时将静渊收回,“我数数…车里两个人…加上我们14个,一个人50万…就是900万…兄弟,给你900万是吧?”
“副经理!您真的要给路费吗?”奥提斯连忙劝阻,“一来这个路费的价格本就不合理,二来,我们即使交了路费他们也不一定会放我们,更何况我们要介入他们的帮派斗争。”
“哎呀,都叫兄弟了那还说啥,一共下来就是3700万才对啊。”那人突然坐地起价。
“哎呀,都叫兄弟了,我必须给你了。”林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慢悠悠地拿出一个鼓囊囊的袋子,里面装满了叮当作响的硬币,“我只有这些散钱了,不过也值那么多了。”说罢,他毫无征兆地猛然将袋子朝着那人的脑袋狠狠砸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人的脑袋猛地往下一沉,头皮瞬间被打破,鲜血汩汩流出,形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娘的,还好意思收过路费,还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值不值。”林渊冷冷地看着瘫倒在地、痛苦呻吟的帮派成员,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废·处。口出狂言,空有胆量。”良秀也是满脸的鄙夷,“呵…贪·极·反,被钱砸死,也算是便宜他了。”
“那什么!啊,吾得给汝把把脉…”堂吉诃德如闪电般冲向了倒在地上的人身边,摸着那人的脑袋。
“哦~”鸿璐突然笑着说道,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你能通过额头把脉啊,还有这种把脉方式吗?”
“嗯!还活着呢!”堂吉诃德一脸笃定得说道。
“还有气。”林渊的手指放在那人的鼻前。
“<是叫剑契组来着吧…>”但丁问道。
“是这样的…”林渊蹙着眉,“我的印象里面明明剑契组和黑云会不会相遇,甚至说不会出现在同一个后巷里面,可是为什么…”
“看来这位小姐是唯一的幸存者…总之先把此人带回巴士上进行急救如何?”堂吉诃德在为其他倒在地上的人把完脉后悲伤地缓缓摇了摇头。
“<嗯。这应该是最优解。>”但丁看向了默尔索,“<默尔索,将这个人带回巴士上。拜托了。>”
“看来你们又带了些行李回来啊。”维吉里乌斯看着默尔索背上的陌生人,沉闷地说道,“经理…从什么时候开始允许未经授权的客人进入巴士变得理所当然了?”
“<我们别无选择…总之,如果想从她嘴里问出点东西,就得先救活她才行。>”
“其认为,应当率先对可能知晓我们所需情报的人进行救治。”浮士德翻译道,“浮士德同样对此表示赞同。”
“嗯…”维吉里乌斯看了林渊一眼,后者点了点头,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到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便不再多说了。“哈,既然木已成舟,那就这样吧。但以后请继续保持警惕,但丁。”
“这里是…”片刻后,那位身材娇小的少女转醒,迷茫得看着四周。
“巴·内。”良秀的回答很是简短。
“这里是巴士内~啊,我们是…”不等鸿璐把话说完,那少女就拔出了她腰间的剑。
“大太刀…哈!”她和众人保持了一个她自认为安全的距离,“你们是什么人?!黑云会吗?!”
“不是。”良秀微微蹙眉。
“那为什么!你的武器和他们用的那么像!”她再次急忙问道。
“嘁,根本说不通。干脆杀了她吧。”良秀的目光狠厉,闪烁着猩红的光芒,“有两个原因让我恼火。一个是她无法交流,无谓地延长对话。另一个是她把那些破铜烂铁似的刀跟我的刀置于同一水平上。有需要我忍住不折·脖的理由吗?”
“<唔,必须要忍住。否则会很麻烦的。>”但丁连忙劝阻。
“副经理不是说他有黑云会的情报网吗?那么将她折·脖也不算什么特·极的事情。”
“其实…”林渊有一些犹豫,“我的情报网的准确来说是一次性的…因为…因为我当时将纱世揍了个半残,所以我早就被拉黑了…”
“嘁。”良秀经常以无法预料的方向表露感情…但幸好她还是听得进去人话。
“仔、仔细一看不一样…你们的衣服也是以完全不同的样式统一起来的…”那人也是暂时放下了些许的戒心,“特别是…你是谁?戴着吵闹的钟表…你只会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吗?”
“此位是我们的执行经理。你无法听见他的声音。”李箱解释道。
“嗯。是带着熟悉气息的说话方式呢。”
“在辗转漂泊过的区域之中,我也没见过多少与我说话方式相像的友人呢…”李箱也是感叹道。
“说话方式如你所言,但是你用词的选择听起来却很熟悉。”她思索片刻后,还是想要知道她的内心的疑问的答案,“你是19区…S公司出身的吗?”
“我虽已逃亡,但的确出身那处。”李箱虽是沉默片刻,但是还是如实回答。
“这样啊…逃亡啊。”也许是体会到了某种类似的心情,她放下了警惕,坐在就近的椅子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故乡的人们总是有相似的境遇啊。”
“我名为李箱。我已经给你的伤口做了处理。”
“啊…我受了诸位恩惠却做出如此无礼言行…实在抱歉。请叫我樱桃。我是身属于执剑之契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