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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印象里在这里右转就能到一层的。”耐莉回头看着来路,语气中已经多了一丝的虚。

“不。要是去厨房的话,我们早就应该找到了。”希斯克利夫一脸烦躁得捶了下墙壁,“而耐莉,你会在这房子里迷路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的确。明明就算闭上眼睛,我也对这里所有房间的位置了如指掌。”

“这感觉很熟悉。就像曾经凯茜出给我的谜题一样…我也有很快找出答案的时候,那种情况下她就会千方百计地把答案复杂化来刁难我。现在的感觉也…好像她是在捉弄我似的。让我们找不到地下室…让我们在宅邸之中迷路…”

“告诉我厨房和承重墙的方向。”林渊突然说道,“我直接铁山靠撞开。”

“哎呦!让我看一眼日记,看看上面有没有提到更多关于地下室的事。”罗佳一把抓向日记本,“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穿过这段走廊了吧?我快疯了。那个相框!我都快对它产生感情了…就给我看一眼吧,希斯。万一是你看漏了什么呢?”

“噗叽啪。”窗户破碎的声音突然响起。

“那是…什么?”罗佳手一抖,日记本落到地上,“啊啊啊…对不起,希斯。那声音吓得我不小心把日记掉在地上了。”

“没事。把灰尘拂掉就行…”希斯克利夫捡起了日记本,“嗯?等等,刚才是没有这一页的。”

x月x日

地下室。

我们必须…下到地下室里去。

在不远的将来,我想把自己的肖像挂在这地下室的入口处。

一幅定格了我最美丽、最活泼的一刻,定格了我此时此刻的姿态的,肖像画。

在那些约瑟芬不在宅邸的珍贵的日子里,我就会独占那个地方,和他聊很长、很长时间的天…你还记得那些日子吗?

“地下室的入口…曾经聊天的地方…”希斯克利夫短暂地闭上双眼,似乎在回忆所指代的地点…然后睁开了眼睛,向下方看去,“是食堂的壁炉。凯瑟琳喜欢在壁炉前和我交谈。”

“原来如此。”鸿璐点了点头,“那些瞬间对她而言,一定弥足珍贵。足以让她记录在日记之中,以长久铭记。”

“妈的…我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毫无意义。”希斯克利夫看到了走廊的死兔帮,咂舌道,“我不懂,所有的一切都难以置信。据称死掉的凯茜…面目全非的死兔帮…还有这座变成迷宫的可恨宅邸…”

众人到达壁炉前时,已经有先于我们抵达的人。而林渊看着面前的人,自觉向后退一步,从浮士德那里接过了手帕,擦拭他手上微微干涸的血迹。

“最后…你还是来了…”林顿看向了咬牙切齿的希斯克利夫。

“我们并非因为巧合在此碰面的吧…你的目的地也是地下室吧。”二人之间的火花的对撞似乎已经可以将这里变成了一个炽热的烤炉。

“明明是你们率先踏入这房间,本应占尽先机,可到头来,该寻得之物却被他人抢了先。”林顿微微抬眸,一道满是鄙夷与不满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那断指的管家,眉宇间轻轻蹙起,流露出明显的不悦。

“我们实在罪该万死,恳请林顿家主恕罪…”那人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当视线触及到林渊时,更是吓得面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险些直接昏厥过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把那本日记还给我。丈夫要求归还深爱妻子的遗物,这是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吗?”

“不要再刺激我了。”希斯克利夫死死得握着他的球棍,仿佛都会将其捏碎一样,“告诉我为什么凯瑟琳会死。同我先前所说过的一样…在亲眼看到尸体之前,你那嘴里吐出来的话我一句也不会相信。包括你说的什么结婚之类的话…全部。”

“何等可悲。让我来给你个建议怎么样?在这座宅邸里找个角落窝着直到闪电第七次落下为止…然后按凯瑟琳的遗言拿着金枝滚出去,别再回到这里来。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希斯克利夫。你为了掩饰你的泪水,为了远离那些鞭打,为了逃离那些猎犬的撕咬…而抛弃凯瑟琳离开。”

“埃德加少爷,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还是不是那个有气无力的小不点。”

“谁知道呢。我的眼中…你什么变化都没有,希斯克利夫。另外,你寄来的那些…廉价又俗气的信件…都被扔到焚烧炉里烧掉了。和垃圾一起。”他拿出了一把西式长刀。

“喂。”林渊看向了希斯克利夫,“干你最会干的事去。”他直接将一旁的挂衣杆往地上一杵,拦住那帮要上前的管家,“孩子们,堵桥来。别给我爬崩撤卖溜。”

“布嘎!”林顿的长刀被应声打断,倒在地上,强撑着自己孱弱的身体起来。

“你究竟对这座宅邸做了什么?”奥提斯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不是我…直接对宅邸动的手脚。埃德加家族少爷的人生距建筑和工程远之又远,我怎么可能有能力亲自动手去改造宅邸呢?”

“不是我…直接对宅邸动的手脚。埃德加家族少爷的人生距建筑和工程远之又远,我怎么可能有能力亲自动手去改造宅邸呢?我…只是投入了资金,改造的事情另有团体负责。自己曾属于环指这个帮派…他们是这么向我自我介绍的。”

“环指?这么说来,死兔帮的那群人不是说他们被环指兼并了吗?”罗佳问道。

“环指…”林渊的瞳孔微缩,拿出手机给一个熟人发了消息,随即亲自质问林顿,“把那种家伙带到这里…你到底有何意图?”

“不知道…我…对宅邸究竟是怎么改造的没有太在意。如果哥哥知道的话,可能会想马上杀了我吧…但不管怎样也无所谓了。”

“你是怎么入手金枝的?普通人想弄到金枝…”

“是不可能的。但我们埃德加家族的积蓄是普通人无法与之相比的。长兄离开家族之后,大部分的财产都归我了。我的财产是自己所有物中唯一令人中意的。虽然为了金枝…基本都…用光了…咳咳…”林顿频繁地发出咳嗽,连正常地说话都很吃力,与其说是迄今为止的殊死搏斗,倒不如说是他虚弱的体质正不断折磨着他。

“哈啊…跟你这种病秧子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希斯克利夫踩住了林顿的一条腿,“凯瑟琳…她到底怎么了。告诉我这个就行。”

“你真觉得…你有资格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吗?”

“别那样跟我说话。妈的,还有别在我面前说那个词了,你是在炫耀吗…”希斯克利夫的脸黑得如锅底,脚微微发力。

“无论在法律上还是事实上,我们都是夫妻。我是凯瑟琳合法婚配的丈夫,我们住于同一屋檐之下,携手共建了一个家庭。对,“丈夫”。我猜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被这么叫是什么感觉…我说得没错吧?那也是情有可原。谁会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一个…从后巷捡回来的乞丐呢…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