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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天快步走去,果不其然这一块两尺高的石碑右上角规规矩矩的刻着三个字——“应拭雪”

“该不会是重名的修士吧?修真界的人都喜欢雅致,起名风花雪月的,这石碑瞧着古旧,不像是新物,肯定不是咱们认识的应拭雪。后面的这些话也没见他说过,对……”

沈修言自己安慰自己,嘟嘟囔囔的拍了拍胸口,“绝对是这样。”

李兰天眉头紧皱,盯着应拭雪三个字后面的话,心里顿时如坠冰窟。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正是她在北域刀宗雪山之上金殿内背过的将进酒。

地水界没有李白,除了她之外,在没有人能知道这诗文。

少女的眼球上不知不觉间爬上红血丝,目光狰狞,她突然扶上石碑,手指抚摸过每一个字,心里那种没来由的荒唐感,几乎充斥她的脑海。

她在这些字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刀意。

不同于寻常刀修的狠戾和决绝锋锐之意,这些刻下的字一笔一划都是冰凉彻骨,随着指尖的细纹钻进人的心中。

倘若她没读过这诗文,对其中的含义并不熟知,那刀意中的悲凉,只会在最后一句暮成雪停止。

李兰天不由得打了寒颤,垂着头,沉声道,“这是应拭雪。”

“就是咱们认识的应拭雪。”

她的语气无比肯定,根本不由得别人质疑。

沈修言怔了怔,他不敢相信,微微颤抖着手上去学着李兰天方才的动作抚摸石碑上的字。

那种冰凉的寒意钻进他的手指,他下意识收了回来,人也退后了几步。

“是……是他。就是应拭雪。”

石莲花见他们这副样子,也抹了一把,当即惊愕道,“这么冷冰冰?确实是他。”

“所以应拭雪被埋在这小土包下面了吗?!我,我,我这就挖!”

沈修言拍了拍石碑,精神大振,“应拭雪你等着我!”

“等一下。”李兰天按住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手臂,眸色深沉,安静的扫过周围的石碑。

“程枝那几个药王谷弟子跟他一起进了死门,这里不可能只有他的石碑,咱们再找一下,还有萧潇笙和李柔。”

“好。”

三人开始分头寻找,借着一朵明黄色的火苗,寻了几乎一大半石碑。

半个时辰后,三人重新回到应拭雪的石碑前。

“除了他,再没见到别人。”

“我也是,咱们现在怎么办。”

李兰天掌心火光大作,她冷冷的盯着这块坟头的墓碑,“不用挖,直接炸,我倒要看看这记载仇恨的碑文,能压住谁?!”

“轰——”

剧烈的火光在石碑下炸开,猛烈的热浪将周围的尘土全部掀起。

下一刻,李兰天拂去面前空气中的灰尘,却发现只有小土包被炸没了,这石碑毫无反应,甚至连碎都没碎一块。

“怎么可能?!”李兰天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自己的火有什么威力,她是最清楚的,虽然现在她使用的不是朱雀神火,但是她原本的灵火炸碎一块大石头绰绰有余。

“不对劲,我再试试。”

“轰——”

“轰——”

李兰天一连又炸了三回,脚下的土越来越少,可这石碑却露出的面积越来越大,仿佛是她将石碑隐藏的部分都挖出来一般。

她眼里冰冷无比,忽而冷笑一声,“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次,她咬掉木塞,仰头服用了一瓶蓄灵丹。

胡乱咀嚼几口,利落咽下。

李兰天掌心合十,在分开时,滚烫的温度与先前截然不同,周身的土块颇有灵性的之类飞起,烘热之下,水汽蒸腾的干干净净。

这是绝对的炙热。

明亮的火光甚至连让人都无法直视。

沈修言和石莲花早就蹲下抱头缩着,唯恐被她的火焰与石碑牵连进去。

火光在修炼缩小,最后终于在她的掌心凝为丹药大小白光弹丸。

李兰天冲着石碑一指。

剧烈的气浪终于将这块土地……夷为平地。

“咯吱”声四起,密密麻麻如同雀鸣声响彻这片秘境之中。

李兰天平静的望着这些全部被她碎裂的石碑,内心毫无波澜,主动掏出灵锯,充当铲子开始扒拉这群土块。

某一刻,她看到一片玄甲。

“沈修言,我找到了。”她冷冷道。

沈修言立刻起身,忍受尚未平息的热浪,身上水汽蒸腾,“哪呢?!是找到应拭雪了吗?”

他看到这块碎裂的玄甲,脑子里一片空白,艰难的微微动唇,“他……死了?”

“……”

李兰天莫名其妙看着他这副反应。

“你傻了?这是一块衣服啊。”

沈修言眼角含泪,仰头仰天,隐忍的抹去泪珠,“李兰天,不怪你。我们只有这种办法了,至于应拭雪扛不住你的火,那只能算他命该绝于此,你不要在意,这不是你的问题。”

“你放心,离开秘境后,我会帮你去跟仙盟的人说话,绝对不是你故意要杀了应拭雪,是他自己……自己非要站在你的火中。但凡……但凡他离我近一点呢?那样我是不是就能帮他降温。”

沈修言越说越激动,某一刻却突然停下,“诶?那他这是熟了。还是直接烧焦成灰了?”

“……”

李兰天忍无可忍终于抓着他的肩膀,一脚踹过去。

“沈修言!你疯了是不是?!这是衣冠冢你看不出来?什么找仙盟的人说话?你以为仙盟的人跟你一样傻?!”

“这所有的石碑都是衣冠冢,这里就没埋死人。刚才那个名叫宋野的,祖孙四代都写在一个石碑上。总不能全家挤在一个棺材里吧?!你的脑子呢?”

李兰天大骂了一顿,捡起地上的玄甲片,扫了一圈丝毫没有变化的林子。

“现在跟紧我,这林子才是最鬼怪之处。”

“人家都是怕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结果我的火都炸碎了一地石头,都不见这些树木燃烧。”

“这些树底下,恐怕才是藏了什么东西。”

不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