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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否则该要连累到杜流云了。

“亲家大郎,接下来,还请你多多帮帮忙。”如今他全指着梁昭了。

“为了我妹妹,我自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唐父听闻此言,大松了口气,这就是他想要的了。“若有用得上的地方,亲家大郎尽管吩咐。”

“嗯。”

临走前,梁昭叮嘱:“我妹妹如今还怀有身孕,今夜发生的事就先不要告诉她了。”

“好好好!”唐父满口答应下来。

……

如何为要被抄家的人平反?

梁昭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里甚至没法上网让她找找相关案例。

梁昭来到了程修这里,找他商议。

程修略道:

“首先我们要查明案情。既然是贪墨,那第一步是要找到原始账册和状告人。”

“原始账册,会是在刑部吗?或在户部?”

“若唐家这回是蒙了冤,那摆在明面上的账册,只怕已经被人改动过了。”

梁昭一脸愁容。

程修见她情绪不佳,摸了摸她鬓角的头发,道:

“别太担心,一步步查,总能查明白的。现在,我们去刑部一趟,看看是谁状告了唐家。”

下雨了。伴随着电闪雷鸣,雨水顺着屋檐滴落,青石板路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梁昭和程修穿着蓑衣,敏捷地一一跨上马。

梁昭抬头望了眼因为一道闪电而变得明亮的天空,然后转头担忧地问程修:

“你该不会又使用了法力吧?”

梁昭这么问着的时候,随时做好了靠近程修,像那日雷劫来临时一样,护着程修的准备。

程修反应过来梁昭在想什么,禁不住笑着道:“这回真不是我。”

“那就好。”梁昭还是又叮嘱一句,“不要轻易使用法力。尤其,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

“是,娘子。”

接下来两人冒着雨,骑马朝着刑部而去。

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妹妹杜流云,若是今夜没有任何调查进展,她实在难以安眠,何况时间不等人,抄家的时候她勉强应付过去,但那帮人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

到时候即便他们想瞒着怀孕的杜流云,也是瞒不住了。

梁昭和程修到了刑部后,了解到:

状告唐父的,是户部主事。

户部主事先是发现国库账目有异常,在他进一步调查后发现,是唐父和户部侍郎勾结,侵吞了国库黄金一百多万两!

证人是唐家账房先生之一的卜嵩。

从刑部出来后,梁昭和程修准备去见见卜嵩这个证人。

雨已经停了,万籁俱寂。

夜色太黑,梁昭和程修骑在马上,都各举着火把。

地面低矮处积起一片片小水洼,马蹄踩上去,“啪嗒啪嗒”响。

“梁将军!梁将军!请留步!”韩颂骑马从后追来。

梁昭闻声后,拉紧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韩颂没多废话,直奔主题。“此案牵涉者众多,将军若能收手,还是尽早收手的好。”

梁昭蹙着眉头,摇了摇头。

她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只是杜流云是她的家人。

“在下告辞。”韩颂抱拳向梁昭和程修做了个手势,就骑马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当中。

两人仍打算去见卜嵩。

路上,程修向梁昭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他现在在刑部?”

“谁?”

“刚刚那人。”程修明知道韩颂的名字,却不愿提及。

他心里可是记着呢,当时韩颂不惜舍了已经有的官职,也要追随梁昭。

“噢,你说韩颂啊,”梁昭骑马靠近程修,压低了声音,“不错,是我把他安插进刑部的,还有之前和我们同生共死的那帮兄弟们,我按照他们的所长,让他们去了其他部门,现在,可以说,哪里都有我的人。”

梁昭说完,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就等着被夸奖了。

“你竟做了这许多事,我都不知。那你应当,平常没少跟韩颂来往了……”程修酸溜溜地说道。

梁昭浑然不知程修已经打翻了醋坛子,只是认真回答着他的话:“甚少跟他们来往。上一次见韩颂,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吧。”

听梁昭这么说,程修心里舒坦了不少。

……

朝着打听到的卜嵩家的地址,二人骑马快速奔去。

还有几户人家的距离,梁昭和程修便已经看见卜家大门敞开,门口聚集了很多小声议论的人,哀痛的哭声从卜家内传出。

梁昭心头一紧,有不好的预感。

梁昭和程修对视了眼,道:“出事了!”

两人差不多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了,但当看到已经没了气息的卜嵩时,还是陡然感觉空落落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现在,状告人死了。

梁昭和程修都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声——

“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死了呢!”

“可怜留下的这一帮子妻儿老小了!”

“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非得闹到要寻死的地步呢?活着,比什么都强啊!”

死去的卜嵩躺在地上,他的妻子和孩子围在四周,跪着哭泣。

见到梁昭和程修,卜夫人擦了擦眼泪,站起了身来。“二位是?”

梁昭亮出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程修在旁边并没有别的动作。

“原来是梁将军,”卜夫人行了礼后,问:“敢问梁将军来此是……”

梁昭做了个手势。“借一步说话。”

三人往旁边走了走。

梁昭问道:“卜嵩是怎么死的?”

卜夫人蹙着眉头,往卜嵩的位置看了一眼,转过脸来时,对梁昭道:

“他自己,服了毒药。”

“发生了什么事,他要服毒药?”

到此,卜夫人不肯再配合梁昭了。“将军,我想,这是我们的家事。”

“不,卜嵩涉及一桩案子,关系到数百条人命,所以他的死,不只是你们自家的事而已。”

卜夫人闻言,虽仍耷拉着脸,但嘴上还是回答了梁昭刚刚的问话。

“我夫君自杀,乃是身患郁症所致。”

患有抑郁症的人,的确有自杀的倾向,只是,卜嵩自杀的时机偏偏这么巧,是在他状告唐父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