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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别惹!散仙娘娘她修的是杀戮道! > 第206章 散仙,猎杀进行时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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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管事再不复之前的嚣张气焰,一张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被推出来的时候,步子都是踉跄的,感觉随时都会一头栽倒下去。

七日抬眸看了姒今朝一眼,便老老实实站到虞长安身后,从头到尾没吭声。

听虞长安这么说,王哥一喜。

太好了,他们同拍卖行的仇恨还没有结束,且接下来也要去寻拍卖行的老巢!

“为何要等来日?”

王哥语气迫切,难掩激动。

虞长安淡淡看了他一眼,语气也很淡:

“如阁下所见,我们只有兄弟四人。就算找到拍卖行隐匿在暗处的老巢,也无法将其全数斩草除根。稍有不慎,还可能有去无回。这太冒险了,得从长计议。”

“你可以跟我们合作呀!”

王哥又想上前,这次横过来的是敖九州的刀。

王哥讪笑一声,不得不后退两步,手无意识地摸了摸差点撞在刀口的脖子,心有余悸。

而虞长安面对他的提议,只是笑着看他,并不应声。

非只是一个表情,意思却很明确。

他是在说:以你们现在的样子,有同我们合作的资格吗?

“我们可以回去搬救兵!”

王哥连忙解释。

“只要你们能护送我们几个回去,我们保证举全宗之力,帮你们围剿拍卖行老巢,到时候随你们报仇血恨!”

其实是举全宗之力,把灵石追回来。

那么大一笔灵石,再加上一战之后的战利品,足够母亲派人出手了。

敖九州冷笑一声,打破了他此时脑中已经抑制不住的美好幻想。

“帮?明明是你们要救人,是你们要回宗搬救兵。需要我们护送你们回去,还需要我们手里的情报讯息。却厚着脸皮说是在帮我们?”

敖九州刀一转,刀尖抵着他胸口,迫使他一退再退。

“嗯?是不是我们还得感谢你啊?”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心思被戳破,王哥只得不停否认,额角都渗出冷汗。

“哼。”

敖九州收刀,反手时,以刀柄直接将他震开。

语气尤其生硬。

“听好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现在是你们,在求我们帮忙。分得清大小王吗?”

王哥认清形势,只得陪笑脸:“是是,好汉说的是。那......合作......”

虞长安余光从姒今朝脸上掠过,见她默许,才扬起一个和善的笑:

“常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是同仇敌忾,互相帮助,又何必说得合作那么生分?”

“是是,是是,您说的对,您说的对。”

这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王哥驯得实在没了脾气。

连声称是。

他心知这几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能够得他们护送,就已经是普天同庆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更别说是耍什么小心眼。

只是,他心里盘算着这个,盘算着那个,却完全没想过,自己满心满眼,要找拍卖行的老巢,而眼前这几人,找的却是他的老巢。

......

王哥几个本分之后,队伍便带着半死不活的管事,连夜乘坐云舟出发了。

虞长安带着管事独自在船舱内,负责审讯。

他自己毛遂自荐的,他说他处理赏金会的叛徒时,学过一些,很擅长这个。

姒今朝、敖九州、于彦,则是在船舱外的甲板上,看着那五个邪修。

七日则是充当空气。

五个邪修给出的自家帮派的位置,是在北域中部。

北寒阙。

也正是刀宗所在之地。

甲板上风大,呼啦啦地刮蹭着耳膜。

五个邪修借着风声掩饰,扎在一块蛐蛐人。

“越往北,灵气就会越稀薄,这些人到底靠不靠谱,怎么想出坐云舟的。”

“王哥你说什么?什么烤大馍?声音大点儿我听不清!”

“什么我饿了,你脑子饿糊涂了吧!我说,这些人怎么想出坐云舟的!再往北一点,灵气稀薄,也不怕云舟失控栽下去!”

“石锅菜?你饿了想吃石锅菜?石锅菜是什么菜?用石锅炒就行吗?”

“艹,服了。”

“王哥你骂我干什么?”

“......这句又听清楚了。”

“你想吃青城的乳酪?青城在南域啊,早在南域的时候咋不说?”

“......”

王哥不想说话了。

他不想说话,其他人又拉着他说话。

“王哥王哥,你说,咱们这可是去办大事儿的,真要带着这小累赘吗?”

小累赘,指的当然是姒今朝。

王哥耳朵还是好使的,都听了个分明,然后甩给说话的人一个白眼。

“那不然怎么办?拍卖行只是暂时空了,老巢还在,等他们老巢那边回过劲来,一追查,这小姑娘绝对活不了。人家几次三番冒着生命危险,一开始帮我们传信,后来又救了我们两次。就带着呗,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口饭吃就行了。”

“你又要吃大米饭?不是,哥,我问你正事呢!”

“......”

得。

还是不说话了吧。

不远处,姒今朝三人也扎一块儿在蛐蛐。

“他们是不是自己听不清,就以为别人也听不清啊?”

“八成,当咱们的面,说咱的坏话。有意思哈。”

“诶呀,原谅他们吧,毕竟,还不知能活到几时呢。”

“我赌五日。”

“我赌三日。”

姒今朝一笑:“我赌明日。”

“哦哟~”

敖九州和于彦发出起哄声。

那边五个邪修似有所觉,朝他们看了一眼,狐疑道: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跟那几个人打成一片了?”

“就是啊,她不是要跟着咱的吗?”

“嗐,这有啥的?你看人家哥几个长啥样好吧!姓敖的那个,看着是粗野了一些,但人家那肌肉、那块头,往身后一站多有安全感!尤其那张脸,还生得怪俊。我要是个姑娘,我就喜欢这种!旁边那个就差点意思......”

“也不好说。相对比起来,是没那么健壮了,但也算得上白净清秀对吧?再有点儿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那个劲儿,有句话不是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他这样儿,在女娃娃中间还挺吃香呢。”

“其实我倒觉得,后边那戴斗笠的也不错。虽然看不清脸,但单看身形气质,也八成是个美男子了。弱柳扶风,病美人嘛,最是容易叫女孩子母爱泛滥了。”

“怎么没人说屋子里那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论谈吐、论样貌、论气质、论修为,样样不俗啊。不过感觉像是,骗了感情不会负责的那种。”

“诶?这会儿你们又能听清了?”

“是诶?好像是云舟的速度慢了?”

云舟的速度变慢,风变小,自然说话也就清晰很多。

“正常,灵气开始变得稀薄了,再往中部去,只会更慢。”

“别唠了别唠了,趁现在赶紧打坐调息一下吧,别到时候云舟真失控掉下去,咱连托自己一把的灵力都使不出来,直接摔死个屁的了。”

这句之后,五个邪修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都安静下来。

老老实实打坐调息。

敖九州和于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是?他们还评上了?”

“哈哈哈,问题不大,夸咱仨都是好话呢。可惜虞兄不在......”

虞长安从船舱走上甲板来。

“在的。”

虞长安面上带着如那几个邪修所言、温尔尔雅文质彬彬的笑,朝他们扬了扬手里的血书。

“已经盘问出来了。”

姒今朝一下眼睛就亮了。

“这么快?”

哇,很有一手啊。

虞长安在四人面前坐下,将血书递给姒今朝。

“用了一点小手段,好在......很成功。”

姒今朝展开血书,发现上面的内容倒是其次,倒是这张写满血书的纸,只捏在手里,就能清晰感觉到上面承载的咒术之力。

“是卷轴纸吗?”

“姑娘敏锐。”

虞长安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直说,只安静等待着姒今朝,将那血书翻来覆去地看、翻来覆去地辨认。

“上面好像是某种传讯类的高级咒术......有些古老,没见过,但目测的话,应该是单向传讯......”

“对,在下之前有在古籍上见过,这种卷轴,一般是某些古老大族,备给重要外派成员的。如若有成员在外遇害,可用卷轴传递最后讯息。”

以血为墨,以灵为引。

无论手持卷轴者,身在何方,只要激活卷轴,上面写的东西,就能在一瞬间,从所在地直接传回门内。

但现在,这张卷轴在激活之前,就被虞长安截了下来。

上面的内容,他们可以随意篡改。

只要用那管事的血就行。

这样一来,可利用的空间就很大很大了。

“妙啊!”

姒今朝肉眼可见亢奋起来。

再去看血书的内容,其实并没有太多有用讯息。

因为他的传讯目标,不是对族中,而是对族中少主。

通篇除去前两行,草草写下的拍卖行被夜袭、除自己被捕之外,以外无人生还,其余便通篇都是在大表衷心。

说自己誓死绝不背叛,希望那位少主善待他的家人。

最后一句是:愿以死明志。

“他死了?”

虞长安轻笑:“没死成。”

人死了,血可就不能用了。

他怎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坏了好好一张牌呢?

敖九州好奇地凑过去:“你怎么搞到这东西的?”

虞长安摇摇头:

“并没有费太多功夫,只是假意盘问累了,给了那位管事一些做小动作的机会与时间。”

于彦活动了一下手腕:

“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咱们先杀完这什么子母神教,再去......”

姒今朝食指贴近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急什么,让我先陪他们玩玩儿。”

见五个邪修都在闭眼打坐,姒今朝懒洋洋往船栏上一倚,抬手,虚空一划。

云舟前方缓缓撕裂开一个巨大的空间裂缝。

云舟穿过裂缝,刹那间周遭气温骤降,刺骨严寒席卷而至,寒风凛冽,撕扯得皮肤生疼。

这头的裂缝就开在地面,于是云舟极其平缓地驶出,停在空旷雪原之上。

入目是一片白。

白茫茫的天,白茫茫的地,寸草不生,除了高空盘旋的鹰,几乎都难看到其他生灵活动的痕迹。

纵目远眺,是延绵一片的雪山,与天相连,一点淡淡的轮廓隐入雪白中若隐若现。

姒今朝收了云舟便往前走了。

被姒今朝安置在衣袖中的纸人,挣扎着往外爬,她留意到,也未阻止,单手捏了个灵力罩,将它护住,以免受烈风侵袭。

纸人爬上她肩头,恰在此时,有雪花被风裹挟着,冰凉地落在她的发间。

纸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动作极轻极轻地,将那抹雪花摘去,又迅速坐回原位,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姒今朝走了几步了,回头一看,见那五个邪修还傻坐在原地,紧紧闭着眼睛。

“王哥,王哥,我怎么感觉突然变得好冷啊。”

人已经从打坐状态出来了,可能是觉得调息的时间宝贵,眼睛没睁开,就一边哆嗦,一边歪着头问。

“本来就是会越往北越冷的,咱们现在没法修为护体,觉得受不住很正常,越是受不住......”

说话时冷风钻进口腔,冻得他牙齿咯咯打架,还是把没说完的话都说完。

“越是要抓紧调息。”

“行、行吧。”

敖九州哼笑一声,走过去,不轻不重地踢了王哥一脚:

“喂,到了。”

王哥五人一睁眼,傻了。

“到了?这这这这......就到了?从玄冰城到北寒阙,就算是最快的云舟,也得七八日啊!那怎么可能呢?!”

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环顾四周。

的确是北寒阙外的荒原,灵气浓度是他们熟悉的稀薄,再往北二里,就是北寒阙了。

可这才启程两个时辰啊!

敖九州不屑地斜了他们一眼:“你说的最快就是最快?没见过世面。”

五人被骂得头血淋头,也不敢还嘴,抱着冻得拔凉的肩膀,畏畏缩缩跟在队伍里。

后知后觉发现没看到那管事,一惊,连忙问:“那、那管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