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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网游动漫 > 直击人性 > 第282章 法律维护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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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以为法律是悬在众生头顶的太阳,它的光芒该穿透所有阴霾,给困在泥沼里的人照出一条生路。可当现实像冰冷的潮水漫过脚踝,那些书本里的条文突然变得模糊不清……

有人因掏鸟窝身陷囹圄十余年,有人被豪车碾碎生命后只换来轻飘飘的赔偿;有人伸出援手扶起跌倒的老人,最后却要背着赔偿的枷锁寸步难行。这些故事像淬了冰的针,扎破了关于平等的幻象……

原来命与命的刻度本就不同,底层人的权益像风里的烛火,不知不觉就被熄灭了!

那个掏鸟窝的青年,被捕时口袋里还揣着给家人买的零食。他不知道自己攀上树杈的瞬间,命运已被标好价格:12只燕隼换10年零3个月的铁窗。

监狱探监室的玻璃上,家人第一次来送棉衣时,指尖沾着工地的水泥灰,在雾气里划出歪扭的等字。

十年里,他在劳改厂组装电子元件,每拧500颗螺丝换1.2元,攒下的钱不够买一张回家的高铁票。

出狱那天,他站在高铁站台上,看着电子屏上滚动的车次表,突然想起被捕前在课本上画的火车……那时他以为十年是比候鸟迁徙更遥远的时间。而

隔壁县那个醉驾撞死环卫工的人,在看守所里吃着家人送来的鲍参粥,三个月后以过失致人死亡被判缓刑,庭审时手腕上的名表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受害者家属在法院门口烧的纸钱,被风吹进下水道,阴阳相隔的无奈,此刻更是欲哭无泪!

街头的清晨,快递员扶起老人时,电动车后座的快递箱还在叮咚作响。老人子女赶到时,一把揪住他工牌上的诚信服务徽章:\"不是你撞的你敢扶吗?”

监控录像因设备故障恰好损坏,法医鉴定书里\"软组织挫伤\"的字样,在哭闹声中变成28万元赔偿款。

快递员蹲在仓库角落数钱时,指尖划过一张张快递单,送一单赚1.5元,赔完这笔钱需要送单。

他想起住院时偷偷去看老人,发现对方床头放着进口蛋白粉,包装上的外文比他孩子幼儿园的识字卡还难懂。而老人子女开着豪车离开医院时,车窗摇下的瞬间,飘出一句\"穷鬼就该破财消灾”,混着车载香薰的味道,呛得他在走廊拐角吐出血来,那是连日奔波取证时,胃出血留下的痕迹。

电缆盗窃案庭审现场,农民工穿着洗得发白的迷彩服站在被告席。他偷的电缆卖了2100元,判决书却要求赔偿20万元,相当于在建筑工地扛袋水泥。

公诉人念出\"造成重大经济损失\"时,他看见旁听席上企业代表的皮鞋擦得锃亮,鞋尖沾着的泥土,比老家田埂的土更黑。

而在百公里外的开发区,某企副总挪用千万公款买游艇,庭审时律师团用\"双相情感障碍\"作为辩护理由,出示的诊断证明上盖着私立医院的红章,比贫困证明章更鲜艳。

当法官宣布从轻处罚时,被告席上的人互相递着名片,而农民工的妻子在法院外啃着干馒头,馒头碎屑掉进她攥着的、皱巴巴的医疗费单据里。

拆迁现场,老人被开发商雇佣的人员打断腿那天,刚从地里收完最后一茬青菜。拆迁办递来的协议上,\"每平米补偿800元\"的字样,盖不住邻居家三层小楼的红瓦。

他拄着拐杖去信访局的路上,被保安推搡时掉了门牙,血滴在信访表格诉求栏里,晕开的形状像极了被推土机碾平的菜地。

后来他在法律援助中心遇见大学生志愿者,对方指着《物权法》第42条念给他听,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条文上,却照不亮他裤兜里那叠泛黄的x光片—,上面记录着胫骨断裂处错位的角度……

农家女发现被冒名顶替上大学时,已经在流水线拧了十八年螺丝。她第一次去教育局申诉,被保安拦在门外,手里的证据材料被雨淋湿,纸页上的字迹晕开,像当年没收到的录取通知书上的油墨。

后来她学会用二手手机录视频,在教育局门口一站就是三个月,指甲缝里全是污垢,那是在电子厂沾的锡膏,也是翻找档案时蹭的灰尘。

当新闻镜头对准她布满裂口的手,她举起的不是控诉书,而是十八年前的高考准考证,照片上的少女眼神清亮,和此刻她孩子的眼神一模一样。

扶老人案后,外卖员在电动车上装了三个记录仪:车头、车尾、胸前。一次送餐时看见老人跌倒,他围着老人转了三圈,先拍视频固定现场,再打电话叫救护车,最后才敢伸手搀扶。

老人子女赶到时骂他作秀,他默默打开手机相册,里面存着37段路人跌倒的视频,每段视频结尾都有他报完警后的等待时间,最长的一次等了47分钟,直到警察来了才敢靠近。而他电动车后座的急救包,因为太久没用,里面的纱布已经受潮结块。

凌晨四点的劳务市场,有人举着瓦工的木牌,听旁边工友讲工伤赔偿案:\"那小子从脚手架摔下来,老板给了两万块私了,他家人抱着骨灰盒在工地跪了三天,最后拿到的钱刚够孩子交学费。”

人群里有人突然问:\"不是说劳动法能赔二十万吗?”

回答他的是沉默,只有远处早餐车的油锅滋滋作响,像在煎炒着未说出口的话。

有人摸了摸口袋里的工伤认定书,那是从三米高的梯子摔下后,拖着断腿跑了十七趟劳动局才换来的纸,纸角被磨得起毛,却始终换不来老板拖欠的医药费。

法律的太阳或许被乌云遮蔽,但总有人在黑暗里点起火把。那个因拆迁被打断腿的老人,最后在媒体报道后拿到了赔偿款,他用这笔钱在村口盖了间小屋,墙上刷着\"有事找法\"四个大字,字底下钉着法律援助中心的电话,那是用断指一笔一划描上去的。

农家女最终恢复了学籍,开学那天她站在大学门口,把十八年的流水线工作证塞进书包,证件照片上的女工穿着蓝色工服,和周围穿校服的姑娘们站在一起,像株在水泥缝里开花的蒲公英。

深夜的城中村出租屋里,被拖欠工资的女工对着手机屏幕学打字,备忘录里记着每笔开销:\"孩子奶粉320元房租800元律师费预付款500元\"。

她不知道这场官司能不能赢,但她记得法律援助律师说的话:\"法律不会自动生效,得有人去敲它的门。”

底层人的正义从来不是太阳直射的光明,而是无数人用血肉之躯在现实幕布上凿出来的孔!孔很小,漏下的光很弱,却能照亮脚下的泥沼。

就像那个掏鸟窝的青年出狱后,在老家开了家宠物医院,给流浪猫狗治病分文不取;快递员后来成了社区调解员,专门帮老人处理邻里纠纷;老人的小屋成了村里的法律角,墙上渐渐贴满了村民们的求助便签,纸页上的铅笔字歪歪扭扭,却写满了“公平”两个字的千万种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