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看着这几个血字,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简单的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擦了!”
我们现在是站在胜利者的位置,越是看着对手临死前留下的愤怒,心里就越爽。
在下面等着我们?
这恐怕会让蔡武堂在下面等的很久……
此时上面的晨光已经从洞口照了进来,这里也不能久留。
我们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三下五除二的刮掉了墓墙上的血字,原本打算把第一行【我是蔡武堂】那五个字留下来,但又一想,不如让他死的连个名字都没有,所以就连同那五个字一起刮了个干净。
当时还没有什么dNc检测,这么一来蔡武堂这个人,就算是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抹除干净了。
干完这些之后,我们又拽着麻绳,重新回到地面。
金小眼儿看我们上来,立马就迫不及待的问我们:“下面死的是谁?”
“嘿嘿……蔡武堂!”孙反帝咧嘴带着邪笑说道。
“蔡武堂?”金小眼儿眉头一皱,听着这个名字,猛地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邢黑狗倒是对这个名字印象很深刻,毕竟是十几年的死对头了,所以他一听这三个字,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丰富,还带着点兴奋和激动:“蔡武堂就是蔡五的大名!”
旋即,邢黑狗又看着我们确认道:“下面死的真是蔡五?”
从邢黑狗期待和确认的眼神,我能明显看的出来,他上次差点被蔡武堂坑死,虽然没亲眼看到尸体,但能亲耳听到人确实死了,也算是彻底的出了心头的一股恶气。
我们同时点头笃定道:“就是他,从隔壁宋墓跑过来的!”
孙反帝又骂咧了一句:“操他妈的,这狗东西还挺聪明,宋墓被我们放水淹了,还知道躲到隔壁的唐墓里!但不管他怎么躲,就是死法儿不一样而已!”
杨老大也跟着说道:“躲到下面唐墓里,死的更煎熬和绝望!”
这话一点不假,在宋墓里被水淹死,顶多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儿。
但是在下面的唐墓里,死不了也出不去,最少也要在绝望中煎熬好几天。
“别废话了,赶快填土!”
二叔严肃的打断了我们的谈论,抄起地上的铁铲,就开始往盗洞里回填土。
此时太阳都已经从东边露头了,我们得赶快清理好现场下山。
回填盗洞要比挖盗洞快得多,并且不受空间限制,我们几个人也能一起干。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一鼓作气把盗洞回填上,孙反帝还特意拿着铁铲,在封土上用力“砰砰”拍了两下,最后才深长的出了一口长气。
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问了二叔一句:“叔,这样就算行了?蔡武堂他们也死在了下面,会不会……”
二叔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先点了根烟,烟雾熏得他半眯着眼睛,眼神中带着几分关于风水学的自信说道:“不会有影响,公主琰都是两千多年的老人了,压个蔡武堂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蔡武堂他们几个,顶多就算是个殉人陪葬!”
听二叔语气这么自信,我才把心给放了下去。
旁边的邢黑狗又撩起上衣,低头看了看肚皮,在他茂盛的一撮黑毛里,隐约还是能看到那张鬼面纹的轮廓。
“日!这也不行啊?”邢黑狗顿时拉着脸,失望的咧嘴嘀咕道。
二叔则脸色平淡,不冷不热的说道:“就算是良药,也没有立竿见影的速度,先回去等等再说!”
话虽这么说,我注意到二叔眼神中同时也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确定性。
但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能做的也全都做了,剩下的也就只有等了。
清理好现场之后,我们立马动身下山,临时先回了邢家庄。
这一次北邙上的经历,感觉真的就像是做梦一样,还是一场差点没有醒过来的噩梦……
等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邢家庄,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多。
邢黑狗许诺跟我们一起上山,并且活着回来的那四个手下,每人三万块钱的辛苦费。
拿了钱之后,昨晚发生事情就全烂在肚子里,就算是以后被公安给抓了,也绝对不能说出来!这也都是不用言说的江湖规矩。
要是坏了道上的规矩,那就得按照道上的另一个规矩来办,家人跟着一起买单!
没家人的直接去刨祖坟,这也都是盗墓贼的专业!
虽然有句话叫做“祸不及家人”,但这种威胁,也确实好用。
更重要的是,邢黑狗在他们这些手下的心里,也有一定的威慑!
至于死了的那几个手下,有亲属的就给个几万块的抚恤金,只要有钱,也能抚平丧亲之痛……
同时我们又第一时间跟蒋晓玲打个电话,报了个平安,最后简单的洗了个澡,拖着已经疲惫到极点的身子,就连那两颗红宝石都没心思再去仔细研究,直接就回屋一头扎在了硬邦邦的光板床上。
尽管是硬邦邦的光板床,当躺在床上的那一刹,卸掉浑身的疲惫,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原地飞升了一样,闭上眼睛大脑放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我直接就睡了个天昏地暗,还接连的做了个好几个梦,全都是跟公主琰有关的。
第一次是梦见了公主琰头戴凤冠,一袭锦绣华服,缓缓朝我走来,笑容温柔,伸手递给我一个镶银方盒,打开盒子,里面是那两颗红宝石。
第二次也是梦见公主琰同样的穿着打扮,伸手递给了我一个玉瓶,并且亲手打开,从玉屏里倒出了一粒丹药送到了我嘴边……
我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应该是关于这件事儿,在心里想的太多,才会做类似的梦。
接着还有各种公主琰在我面前跳舞、抚琴、再到坐在我怀里伺酒……断断续续的梦就像是短视频,最后居然还有同房的福利,而且还特别的真实。
真实到我猛地睁眼从梦中醒来,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裤子。
操,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