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敏泉眼底划过丝丝的狡诈,冷笑一声道:“就算是野牛,你也应该先报告给林业部门,或者是你们岗卫营的林场!”
“你也不能私自就把牛给杀了,这要是人家饲养的耕牛跑到山沟里被你打死了!”
“你这就是违规屠宰耕牛,我说的有错吗?”
楚自横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曾敏泉今天是摆明了借着这个借口跟自己以及孙秀香过不去。
自己非特么找机会给他俩大嘴巴子不可,就算呼不死他也让他的脑袋在掉一圈头发。
就算是不能打他,也不能让他舒服的以为他说的就对似的。
既然他想文斗,那自己就奉陪到底。
他随即呵呵一笑,说道:“那可能让你失望了,首先我就是岗卫营林场的副厂长,当时我也是跟厂长打过招呼的!”
“那么我也想问你个问题,你确定这是耕牛?”
曾敏泉先是一愣,心说这小子居然还是个副厂长。
这点倒是没看出来啊。
可能咋的呢?
他的副厂长还不是冯卫东跟孙秀香给扶持上去的。
跟自己说后台,那自己的后台要是说出来能吓死他。
他也呵呵一笑,非常笃定的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文化呢?我也可以告诉你,咱们东北地区的野牛早在几千年前就灭绝了!”
“现在根本不可能有野牛,所以我非常确定这就是耕牛!”
楚自横眼底一道得意的光芒闪过,心说自己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只要他能当众说这是耕牛就行。
他跟着哈哈一笑道:“娘啊,我想问问现在你们供销社如果有人里通外合,给敌人当汉奸,孝子贤孙的人怎么办?”
孙秀香顿时瞪大了眼睛,心想自横是握到曾敏泉什么把柄了吗?
要不然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笑的还那么自信。
如果真的能给曾敏泉搞下去,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她跟着冷冷的看向曾敏泉说道:“那还了得啊,可是要掉脑袋啊!”
曾敏泉也是一愣,跟着也冷冷的看向孙秀香,说道:“你看我干嘛?啥意思你,说我是汉奸走狗特务吗?”
楚自横跟着说道:“你先别急眼,你是不是大家自有公论!”
“你说你有文化,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根本不是耕牛,而是老毛子那边的欧洲野牛!”
“你把那些老毛子的野牛非说成是自己人的耕牛,你是何居心!”
“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连我们的耕牛都是人家老毛子的?”
孙秀香立刻听明白了,她把握住难得的机会,立刻大声的指责道:“曾敏泉,原来你是暗插在我们中间的特务啊!”
曾敏泉心里猛地一惊,心说自己什么时候成特务了。
这不是特么的血口喷人吗?
自己就够能含血喷人了,没想到这个楚自横比自己都能冤枉人啊。
在说那牛皮怎么是老毛子的野牛呢,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啊。
这回倒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咬牙切齿的看向楚自横,冷冷的说道:“你别跟我俩胡说八道,老毛子的野牛怎么会跑到我们这边来,你说的话谁会相信?”
楚自横却义正言辞的说道:“这就是你的无知了,随着环境或者生态的改变,动物迁徙是很正常的!”
“以前就有过野牛越过边境来到这里进行觅食,从天气与环境来说,这里很适合野牛生存!”
“但这些并不是关键,而是你凭啥非得把老毛子的野牛说成是我们的耕牛?”
“你想用敌人那些本就该死的东西来冤枉我们自己的同志,你是不是想说敌人的野牛我们不敢杀,不能杀?”
“从而让你能够让你继续给敌人当孝子贤孙?”
曾敏泉狠狠的蠕动下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窝子里仿佛着火了一样,都红了。
心说这个楚自横是真敢说啊。
他一句话就把自己给说的就好像活着都是个错误。
还有孙秀香在旁边助攻,弄的整个供销社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现在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孙秀香冷冷的眯了眯眼角,跟着说道:“说的没错,曾敏泉我看你就是隐藏在我们中间的敌特,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曾敏泉恶狠狠的咬了咬牙,却忽然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就是在胡说八道,混淆视听!”
“就因为我没看出这张牛皮是老毛子的野牛,你们就说我是特务?”
“现在我不跟你们争论,我是不是特务也不是你们说说就是的,自然会有人主持公道!”
楚自横见他想走,却直接挡在他的身前,眼底的杀气宛如那炸裂而起的狂风,暴虐的撕扯着曾敏泉那惊诧的猪腰子脸。
跟着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特务不是我说,也不是你说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话不说清楚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曾敏泉黑着脸,冷冷的问道:“你想干什么?还敢动手打我吗?”
楚自横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个大嘴巴子,扇的曾敏泉在众人震惊的目光里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
脸给他扇肿了,目光也给扇的炸裂了。
他捂着红肿发烫的脸蛋子,狰狞的瞪着眼睛怒喝道:“你敢打我?”
楚自横嘴角一翘,抬手又给了他一个反抽。
打的他那小身板又反向转了一圈,脸蛋子就好像塞满了食物的松鼠,非常平衡的肿了起来。
曾敏泉一把薅住楚自横的领子,暴怒宛如炸弹开花一般,声如杀猪似的喊道:“我,我今天跟你拼了!”
楚自横呵呵一笑,照着他的下巴就是一个上勾拳。
仰面朝天的曾敏泉,在剧痛与扭曲之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那俩还带着血丝的门牙跃过自己的头顶。
紧跟着剧痛蔓延到脑部神经,刹那天旋地转,双腿绵软,一屁股坐倒在地。
孙秀香以及供销社里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震惊的目瞪口呆。
刘幼晴听见喊声转头一看,心说自横怎么又跟人打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