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全家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像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当他妈妈试图询问孩子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的时候,孩子却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目光依旧直直地盯着前方,脸上还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嘴里不时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孩子的屁股底下竟然还坐着一根拖布杆子,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奇怪。
不过,家里人并没有太在意这些细节,他们觉得只要孩子平安无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也许孩子只是在玩一种特别的游戏,或者是在进行某种行为艺术吧?
估计这两天受了惊吓了,回家休息,休息也就好了。
可是慢慢的这个情况是越来越严重。
白天的时候,孩子昏昏欲睡。
一到了晚上,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眼冒精光,整宿整宿不睡觉。
令人惊讶的是,他不仅不睡觉,甚至连尿尿都省了。
只见他屁股底下骑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发出“嗡嗡”的声音,活脱脱像在骑摩托车一般。
每当有人上前拦住他,好心劝他去睡觉,他便会破口大骂:“滚远点儿,没看见我正飙到 180 吗?你要是敢挡我的路,我可不负责啊,赶紧给我滚开,你这个臭傻子!”
更过分的是,他还会对着家里人叫嚣:“大半夜都在马路上跑马,马路是你们家炕头啊?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想死啊!”
“瞅你开的那个破车,拐弯连转向都不打,你到底是哪个驾校毕业的?难不成是你师娘教的?开个破车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就这样,他日复一日地如此叫骂着,没过几天,孩子的精神状态就变得越来越差,身体也明显消瘦了一大圈。
家人见此情形,心急如焚,赶忙带他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表示,这孩子可能是受到了某种刺激,需要慢慢调养。
眼看着孩子的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家人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
再这样调养下去,恐怕孩子的生命都会有危险。
无奈之下,家里的老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最终决定还是要尽快找个懂行的人来给孩子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解救孩子的方法。
起初,这位大姐对这种事情并不是很相信,觉得有些荒诞不经。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听完大姐的叙述后,我心里暗自琢磨:这不就是典型的路怒症吗?骑着个破抹布,还装什么女巫,难不成还想在这儿玩哈利波特的魔法!
“行吧,大姐,等你方便的时候,把孩子带过来吧,我让我家老仙给看看。”我对大姐说道。
大姐一脸担忧地问道:“老弟啊,你真的能看吗?”
我没好气地回答道:“大姐,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能不能看,你得把人领过来让我看看才能知道啊!人都没到,我怎么跟你说呢?”
大姐听我这么说,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只得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看她那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估计对我也不是很信任。
不过,我才懒得去理会她呢,信不信由她,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找别人嘛!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和分针刚好重合,指向了正上方的 12 点。
我心里暗暗叫苦,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又到饭点了。
我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店门口,轻轻合上了那扇有些陈旧的门。
我站在店门口,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我决定去接静姐一起去吃饭。
我们经常一起去附近的小餐馆,点几个家常菜,边吃边聊,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我慢悠悠地走着,心情格外舒畅。
转眼之间,半拉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一日,我正悠闲地躺在结缘堂的后院里打着瞌睡。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哪位啊?”我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焦急的声音:“张师傅啊,是我!我是上回去你店里看事的那个大姐,我是大姐。”
我心头不由得升起一阵疑惑,脑海里快速搜索着关于这个大姐的记忆,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我随口问道:“你是哪个大姐呀?”
电话那头的大姐似乎有些无奈,提高了音量说道:“半个月前去你店里找你看事的那个。”
我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哦!是你啊,我想起来了,咋的了?”
大姐的语气变得有些急切:“小张师傅,我一会儿带孩子过去一趟,方便吗?”
我想了想,店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便回答道:“行,大姐,我这会正搁店里呢,你过来吧!”
挂断电话后,我继续朝静姐家走去。
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
我回头一看,只见栓柱和阿哲正嘻嘻哈哈地从店里走出来,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我看着他们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两个家伙,肯定是这几天太清闲了,一听说有人要来店里,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看个究竟。
半个小时之后,那扇门缓缓地被推开了,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
站在门口的,依然是那位大姐,不过这一次,她的身后紧跟着一群人,老老少少都有。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和愁苦,仿佛被一片沉重的阴云笼罩着。
不用多想,这些人肯定都是一家人。
大姐走进屋里,先是将我介绍给她的家人,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那个呆呆愣愣的孩子身上,轻声说道:“小张师傅,这就是我儿子,麻烦您给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领着他们走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