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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罗盘,希望能借助它来确定我们的位置。

当我把罗盘托在掌心时,我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罗盘中央的磁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着,疯狂地旋转、摇摆,根本无法停下来,更别说指向正确的方向了!

“不行,”我眉头紧紧皱起,“这里的阴煞之气太重了,已经干扰了地磁,罗盘完全失灵了。”

栓柱和李狗剩闻言,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没有方向,在这茫茫雪山老林里,跟等死有什么区别?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仙家既然指引我们前来,绝不会让我们困死在这里。

我想起了临行前胡七太爷的交代,以及仙家们的护佑。

心念电转间,我摸向了怀中那枚刻着“常”字的青铜令牌。

这令牌是调兵信物,但也与常家仙有着紧密的联系。

我将令牌取出,握在掌心,默默感应,同时低声祈请:“常家老仙在上,弟子张阳迷失于此,恳请仙家指引方向,找到那邪物巢穴!”

话音刚落,我掌心的令牌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上面那个古朴的“常”字,竟然泛起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青色流光!那流光如同活物般,在字迹上流转了一圈,随后,令牌本身仿佛生出了一股极轻微的牵引力,带动我的手腕,缓缓指向了一个方向——正北方!

“有路了!”我精神一振,低声道,“是常家仙在为我们指路!往北走!”

栓柱和李狗剩见状,如同在溺水中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李狗剩更是对着令牌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调整方向,朝着令牌指引的北方艰难前行。

北面的树木似乎更加密集,积雪下隐藏着盘根错节的树根和凹凸不平的岩石,行走起来越发困难。

没走几步,精神高度紧张的李狗剩一个不慎,被雪下的一截枯藤绊了个正着,“哎呦”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去,结结实实地摔在了雪窝里。

他这一摔,手里一直紧紧攥着的、那个装着“百家锁”的红布包也脱手飞了出去,在雪地上滚了几滚,那象征着平安的银锁从红布包里滑落出来,在雪地的映衬下闪着微光。

“俺的娘啊!”李狗剩也顾不得摔得浑身疼,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像捡宝贝一样把百家锁捡起来,小心翼翼地吹掉上面沾着的雪沫,又用袖子使劲擦了擦,脸上满是后怕和心疼,“这地方……太邪乎了!连路都跟人过不去!”

栓柱叹了口气,上前把他搀扶起来,替他拍打掉身上的积雪,安慰道:“没事没事,就是绊了一下。再坚持坚持,找到那个山洞,弄清楚情况,咱们就能回去了!”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我们更加小心。

按照常家老仙的指引,在密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又跋涉了将近半个时辰。

越往北走,我感觉周围的空气越发滞重,那股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猛地停下脚步,抬起手示意他们安静。

栓柱和李狗剩立刻紧张地靠拢过来。

“前面煞气很重,”我压低声音,警惕地注视着前方被黑暗笼罩的林地,“都把家伙准备好,我们慢点靠近。”

此时,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道,像是腐烂多日的肉块混合着铁锈的气息,又夹杂着一丝泥土的腥气,直往鼻子里钻,令人作呕。

李狗剩赶紧用手捂住口鼻,闷声闷气地说:“啥味啊这是……真难闻,比俺家猪圈还冲!”

栓柱也皱紧了眉头,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是阴物身上特有的臭味,离得近了味道就更明显。阳哥,能确定具体方位吗?”

我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张特制的“探煞符”。

此符对于阴煞之气的感应尤为灵敏。

我指尖一抖,将符纸抛向前方的雪地。

符纸轻飘飘落下,在接触雪面的瞬间,竟“嗤”地一声无火自燃起来!

而且燃烧的火焰并非正常的橘红色,而是一种幽幽的绿色火苗!

绿火持续了短短两秒便熄灭了,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个焦黑的痕迹,而那痕迹指向的方向,赫然是偏东侧!

“煞气的源头在东边!”我立刻判断道,“走,往东边找!”

我们调整方向,朝着探煞符指示的东侧小心翼翼地步步为营。

走了大约几十步,穿过一片格外茂密的枯木林,眼前的景象豁然一变。

只见前方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林间空地,空地中央,有一个隆起的不大小土坡,土坡背靠着一面陡峭的山壁。

而就在那土坡的底部,赫然有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约莫一人多高,被大量枯死的藤蔓和积雪遮掩着大半,若不是特意寻找,极难发现。

“应该就是那个洞了!”我指着那洞口,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老刘头描述的场景与这里高度吻合。

李狗剩顺着我指的方向只看了一眼,就仿佛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就……就是那儿?俺……俺不敢过去……俺真的不敢……”

栓柱这次没再废话,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语气不容置疑:“都到这儿了,眼看就要找到老巢了,你还怕啥?俺和阳哥走前面,你在后面跟着!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

我也回头看了李狗剩一眼,眼神坚定,给予他最后的鼓励。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我右手紧握桃木剑,左手举着火把,率先朝着那散发着浓郁腥臭味的洞口缓缓靠近。

栓柱拉着几乎要缩成一团的李狗剩,紧跟在我身后。

越是靠近,那股腐臭腥臊的气味就越是浓烈,几乎令人窒息。

洞口处的藤蔓黑黢黢的,沾着些许冰碴和说不清的污渍。

我示意栓柱和李狗剩停下,自己则用桃木剑的剑尖,小心翼翼地挑开遮挡在洞口的厚重藤蔓。

藤蔓被拨开的一刹那,一股更加浓烈、更加冰冷的恶臭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熏得我胃里一阵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