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见阎埠贵气冲冲往院子里走,就赶紧猫着腰溜回了家。
刚进堂屋,他就被秦淮如给瞅见了。
“棒梗,跑这么急干啥?”
秦淮如正再那里给贾东旭倒洗脚水,抬头瞪了他一眼。
“玩的这么晚,赶紧去洗洗睡觉,明儿还得早起拜年呢。”
棒梗脸上还挂着刚才看热闹的兴奋。
想到刚才阎埠贵那狼狈的样子,他心里头就直乐,恨不得跟妈说说那场面。
可转念一想,真说了,自己妈妈保准得念叨他“学坏了”“不学好”,搞不好还得挨顿打。
想到这些,他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知道了妈。”他含糊应着,转身往里屋跑。
临进屋时还忍不住回头瞟了一眼院门口,憋不住又咧了咧嘴。
秦淮如瞧他这模样,摇摇头没再多问,只扬声说:“洗完赶紧睡,别再闹腾了。”
里屋,贾张氏早早就打起了呼噜,吃过晚饭没多久她就睡了,此刻睡得正沉。
秦淮如收拾完屋子,拉灭了灯泡,屋里顿时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和贾张氏此起彼伏的鼾声。
再说阎埠贵,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暂居的屋子。
这里是他们家租住在张婶家的一间屋子,地方小,一家子挤着住在一起。
他刚掀开门帘,屋里的三大妈正纳着鞋底,抬头想问问他上了个厕所怎么还上了那么久。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就先闻到了一股子臭味。
这顿时就让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这是咋了?身上啥味儿啊?”三大妈放下针线,往旁边挪了挪,“咋一股.....一股粪坑味儿?”
阎埠贵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发作,又瞥见炕上睡着的孩子,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他压低声音吼道:“还能咋了?让哪个小兔崽子给算计了!放个二踢脚扔粪坑里了!”
他一边说一边脱鞋,鞋底子沾着的秽物看得三大妈直皱眉。
“赶紧脱了扔外头去!这屋子还住不住了!”
三大妈急得直推他,“快拿盆水冲冲,我去烧点热水,你赶紧洗洗!”
阎埠贵没好气地应着,一边脱衣服一边在心里把那捣蛋鬼骂了千百遍。
“让我逮着是谁,非讹他两斤肉不可!太缺德了!大过年的遭这份罪!”
屋外的月光冷冷清清,照在阎埠贵扔出去的脏鞋上。
三大妈的抱怨声、烧水的柴火声,还有阎埠贵压抑的咒骂声,混在一起,成了这年夜里一段不怎么体面的插曲。
而躲在自家被窝里的棒梗捂着嘴偷乐了好一会儿,才在秦怀如的催促下钻进被窝。
黑暗里,他睁着眼睛,心里还在回味刚才那声炸响,和阎埠贵跳脚的模样。
觉得这年过得,倒比往年多了点不一样的乐子。
天刚蒙蒙亮,胡同里就飘起了饺子香。
由于昨天是大年夜。所以张明是在97号院休息的。
吃完早饭,孙晓丽正收拾着碗筷,他揣了一把瓜子揣进兜里。
“妈,我回95号院拿点东西,小姨他们说不定上午就会过来。”
“去吧,拿完赶紧回来。” 孙晓丽叮嘱道
张明应着,就走出了屋子。
来到95号院,他刚进前院,就听见一阵熟悉的抱怨声。
只见阎埠贵站在院子中央,对着几个早起的邻居唾沫横飞。
“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大过年的,不知哪个小兔崽子往粪坑里扔炮仗!那动静,差点没把我震趴下!”
周围的人听了,忍不住偷笑。
有个大爷故意逗他:“阎老师,没炸着你吧?这要是溅一身.....”
听到这话,阎埠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
他脖子一梗,“怎么可能!我反应快着呢,听见响就躲开了!”
可他那瞪眼睛、拍大腿的模样,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众人见他这样笑得更欢了。
阎埠贵正想再辩两句,不过眼角瞥见张明站在门口。
他的脸“唰”的就白了。
他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张明心里明镜似的,看阎埠贵那狼狈样,十有八九是被炮仗溅了一身。
他强忍着笑,心里却暗爽——这老抠门平时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这下总算栽了个跟头。
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他真得敬那人一杯。
回了自己屋,张明从空间里取出一些苹果和橘子,还有几包蜜饯果干,都是准备招待小姨他们的。
刚要锁门回97号院出门,他就见烟埠贵正跟三大妈嘀咕着什么,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的。
张明心里冷笑两声,他可没有忘记易中海和阎埠贵冤枉他的事。
他记着阎埠贵哭嚎着说钱丢了,既然他的钱丢了,那就让他家的钱真的丢了吧。
他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用自己的意念扫过阎埠贵家现在住的地方。
果然,在里屋靠墙的一个枕头套里有,一卷用手帕包着的钱。
钱的正不多不少,正是阎埠贵前天“丢”的数。
张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说钱丢了,那我就帮你“坐实”了。
他意念一动,那卷钱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在他的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他就拎着自己要带的东西往97号院走,
路过阎埠贵身边时,故意扬声说:“阎老师,过年好啊。听说您昨儿遇着点趣事?”
阎埠贵脸一僵,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啥趣事,小孩子瞎胡闹罢了。”
张明没再理他,脚步轻快地出了院门。
看着东面即将升起的太阳,他仿佛已经能想象到阎埠贵发现钱“真丢了”时,那跳脚骂街外家心疼的模样,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张明走了,阎埠贵三步并作两步蹿进了自己现在住的屋子。
他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胸口还在“砰砰”直跳。
三大妈正在角落里做早餐,见他这慌慌张张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这是咋了?被狗撵了?跑这么急。”
阎埠贵喘着粗气,往炕边一坐,连连摆手:“比被狗撵了还严重!刚才碰见张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