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
陈绪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路西法跟烟雾镜对克苏鲁神系可是恨之入骨，怪不得一个个跟见了死敌一样。
那就是死敌啊！
再联想到原时间线，被黑山羊改造沦为克系先锋的利维坦。
利维坦恐怕早就被克苏鲁神系下了毒手了，黑山羊改造......
是奥丁，奥丁为利维坦种下了黑山羊的卵，利维坦在迷雾中下落奇怪的原因就是她早已经疯狂?
从利维坦能找到这片区域将自己隔离就能看出她还是有部分神智的，现在可能是迷失了。
路西法想拿武力将利维坦打醒，只要清醒，就可以用篡火印将一切挽回。
“可利维坦一个半步至高，这么强大合理吗？”
陈绪记得谁曾经说过，耶梦加得是至高以下最强的神明，可耶梦加得到路西法面前连头都不敢露，只敢老老实实的伏低做小。
而利维坦现在可是被路西法全力打了半天，还有烟雾镜的至高神器黑日协助，可利维坦还是不见颓势，不落下风。
耶梦加得的至高以下最强，陈绪现在严重怀疑这是诈骗。
“半步至高，跟主神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烟雾镜解释道，耶梦加得在主神确实是独一档的存在，可半步至高早就不是主神可以比拟的了。
那可是只差半步，就登上最高位的存在。
耶梦加得碰上半步至高，能保持不死就算是奇迹了。
“更何况，利维坦是真正靠半步至高就能匹敌至高的存在。”
烟雾镜将自身全部神力调动到黑日之上，增强着法则的压制，利维坦现在同时抵抗着两道至高层次的法则。
这时路西法留下的那道分身也忽然开口解释。
“嫉妒原罪的能力本来就是遇强则强，她本身又是海洋之主，在海洋中她可以与任何一位至高交战而落于不败之地。”
“就连我也必须用傲慢压制嫉妒才能迅速将其击败，可这家伙的体型太大，再迅速也要不短的时间。”
“而且这家伙没脑子之后为什么比有脑子的时候还能打，那家伙什么时候打架这么不要命了！”
“就算有烟雾镜的黑日也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路西法这道化身说完后就沉默了，像是路西法专门在与利维坦交战的空缺中抽时间回来解释的，似乎是担心陈绪觉得他业务能力不行。
专门回来解释的，不是他业务不行，是利维坦的能力太麻烦。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有了路西法的专业解释，烟雾镜自然只是需要附和一下就好了。
但同时烟雾镜有了新的疑惑，嫉妒的遇强则强只有在对战至高时才会触发，说白了也就是一个赖着不走的技能。
在对付至高之下的时候其实也就那样，本身至高神以下就没人打的过利维坦，但半步至高碰到利维坦赢是不可能，但一直拖着利维坦也是可以的。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陈绪跟烟雾镜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纳努克。
这头蠢熊也是半步至高，虽然烟雾镜觉得他弱，但他觉得是因为法则的克制问题。
利维坦貌似不克制冰雪法则吧，同为半步至高。
纳努克不说跟利维坦僵持一二，到底是怎么被揍到不敢回家的？
是谎言吗？
“你，下去跟她打。”
陈绪指着利维坦让纳努克去，他倒要看看这头蠢熊是不是藏拙了。
“好嘞好嘞。”
纳努克连连点头，看着以前揍他的人被揍别提多高兴了，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他最喜欢了。
“看俺的吧！”
狗熊开大，啊呸。
纳努克恢复神明姿态，巨大的北极熊在利维坦面前似乎不值一提，但神明从来看的不止是体型。
何况，这只北极熊貌似真的有大招。
他真的又变大了，虽然不如利维坦，但在大小上也算不上人与狗了吧。
成年人跟青年的差距差不多。
极寒的法则也来到了这个战场，天空飘起雪花，纳努克的巨爪也随之落下。
“我就说这家伙藏拙。”
烟雾镜看到纳努克还能变大的时候就觉得这家伙当时没出全力，尤其是纳努克现在还能呼唤天雷。
就觉得这头北极熊的心机过于深沉了，城府太深，断不可留！
刚想要进一句谗言，或者让陈绪小心纳努克的时候。
就听到陈绪充满质疑的一句话。
“你确定这特么是半步至高?”
烟雾镜陡然一惊，难道这头北极熊也是至高神？
这藏拙也藏的太狠了吧。
“......”
烟雾镜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头熊真藏拙啊！
他带着冰雪跟雷电向着利维坦发起了闪电冲锋，然后被利维坦几道漩涡打退。
利维坦一尾巴正好抽到了纳努克的脸上，那头开了极巨化的北极熊瞬间被打回了原形。
利维坦似乎是完全看不起他，几道水龙卷将纳努克卷起来之后就继续以漩涡绞杀路西法了。
“......”
看着下方被几道水龙卷来回当排球打打的纳努克，烟雾镜跟陈绪两人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救命啊，救命啊！”
一头被水龙卷疯狂蹂躏的北极熊对着天空求救，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明明都是那么打的，为什么就他上天了！
良久，陈绪想要开口，又欲言又止。
烟雾镜也是一样的情况。
两人对视一眼，又都叹了一口气。
陈绪有些后悔留着纳努克了，丢人啊！
捂着脸让路西法把纳努克从水龙卷中救出来后，纳努克那副凄惨的样子陈绪完全没眼看。
陈绪看着纳努克，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一个半步至高能废物到这种地步？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的半步至高是花钱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