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苏畅还是有些不甘心。
她要赌!
她要赌天羊在撒谎!
她要赌幸运1是错的!
她要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苏畅眼神再一次变得坚定起来。
看到苏畅那坚毅的眼神,天羊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天羊接受了失败。
她向苏畅发出最后的请求。
“苏畅,在游戏结束之前,让我再试最后一次命运轮盘吧。”
苏畅接受了天羊的提议,她右手一挥,凭空变出一千把钥匙。
苏畅的所有家底都在这里了。
一个小时后这些钥匙都会变成废铁,送给天羊也无妨。
天羊拿到钥匙后双手合十,其余天偶也纷纷跟着祈祷。
黑暗的走廊中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
白光散去,一面黑色的轮盘出现在走廊中央。
轮盘上面空无一物,甚至连指针都没有。
天羊抓起一把钥匙丢入黑色轮盘,此刻轮盘上面出现一个数字。
【7】
这代表着天羊刚刚向轮盘中丢入了七把钥匙。
命运轮盘作为天偶逃生的唯一方式,每集齐九百九十九把钥匙就会转动一次。
只要有人能在轮盘中转出一扇【门】,那就相当于打开了通往外界的通道。
可这么多年过去,众天偶在命运轮盘中投入了无穷无尽的钥匙,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有极少数的情况下天偶们会转出某种奖励。
这些奖励五花八门。
有物体、有食物、有能力。
而整个危楼群的所有“酒店”,正是天羊靠着命运轮盘年复一年,依靠那万里无一的幸运抽出来的。
这些酒店本应属于玩偶人,可为了让玩家有活下去的希望,天羊便把酒店以“幸运1创造的名义”送给了玩家。
虽然这些年天羊没有靠命运轮盘拯救同伴逃生,但她却用命运轮盘给了所有玩家度日希望。
随着九百九十九把钥匙投入轮盘中,命运轮盘开始缓缓转动。
此刻轮盘上面依旧空空如也。
在轮盘停止之前,没人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更没人知道轮盘中都有什么奖励。
众人盯着命运轮盘,紧张到不敢呼吸。
在持续了一分钟后,轮盘终于停止了旋转。
命运轮盘的奖盘上空无一物,这代表着天羊这次没有抽到任何奖励。
天羊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这一刻,她释怀了。
时间滴滴答答开始流逝。
如今的每一秒钟对于众天偶来说都无比珍贵。
再过半个小时时间就来到午夜十二点。
游戏也在那一刻正式来到第八天。
到时规则降临,天羊等人将在极其残酷的虐杀中痛苦死去。
伴随着死亡的临近,天羊恍惚间想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段悠久的记忆也在天羊脑海中浮现。
……
“天哥,我们说好的用十二生肖作为未来身份。
“大家都选择了十二生肖里的一种动物,可你怎么选择了猫啊?
“十二生肖里可没有猫哦。”
天羊顾着小嘴,对着眼前的长发男人埋怨道。
男人摸了摸天羊的脑袋,扬起一抹暖人心扉的笑容。
“因为猫有九条命啊!你信不信妹妹,咱们这十二人里,哥一定是活得最久的那个。”
“哥你怎么突然这么怕死,比那个眼镜小子还胆小。”
天羊用手推开男人的手掌。
“还有,别摸女孩子的头,会长不高的。”
……
白光吞噬一切,又一段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天羊脑海。
“不……不好了!不好了!”天兔推开房门,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了眼镜小子,这么紧张。”天羊拿出一块手帕,给天兔擦拭脸上的汗水,“看你热的这一头汗,有什么事慢慢说。”
天兔努力压制恐慌,一字一句吐露道:“兔姐!有玩家闯到我们这里了!”
轰——
天羊擦汗的手停滞半空,手里的手帕也掉在地上。
天鸡从椅子上跳起,指着天兔大骂道:“兔子,你早上没睡醒吧?!下面有那么多玩偶人守着,怎么可能有玩家闯到这里!”
“真的,是真的鸡姐!”天兔双手隔空比划道:“这个玩家可强了!凡是他参与的游戏,就没有玩偶人能活下来!”
天马眉间微皱,沉声道:“难不成是拥有绝对幸运的觉醒者?”
“马哥,不是幸运觉醒者!这个玩家的能力比幸运还要强,那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强大觉醒能力!”
天虎闻听此言拍案而起:“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去会会他!”
一张宽大的手掌落在天虎肩膀,将他按回了原位。
“还是我去吧。”天猫轻声说道。
“不行!我不许你去!”天羊鼓着小嘴反对道。
天猫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咱们十二人里,目前只有我的能力提升到了巅峰,没人比我更适合迎战了。”
众人低头沉默,因为天猫说的是事实。
天猫哈哈一笑:“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会真以为一个玩家能赌赢我吧?
“别忘了,我可是天猫!
“猫有九条命呢。”
天猫说罢走向门外。
天羊不舍,小跑着追了出去,从后面抱住天猫。
“哥,我陪你一起去。”
天猫转过身,擦掉天羊眼角的泪水:“丫头,规则可不允许我们以多欺少。
“你们几个抓紧提升实力,尤其是天虎那小子。
“只要他将实力提升到巅峰,就能将我们所有人的游戏强行绑定在一起。
“到时候我们十二位天偶联手,将会创造出危楼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游戏。”
“嗯,我会努力提升实力的!”天羊用力点点头。
天羊将天猫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后者习惯性地揉了揉,脸上露出笑容。
“天哥,你早点回来,我从命运轮盘抽到一个超级大的蛋糕,等你回来一起吃。”
“是吗,那我可要早点结束游戏,亲眼看看那个超级大的蛋糕,到底有多大。”
“嗯,到时候你一定会吓一跳的。”天羊笑着说道。
天猫回笑,然后转身走进那抹刺眼的白光。
从此,再也没有出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