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龇着牙,他脖子上,肩膀上炸了好几处伤口,都破皮了,火辣辣的疼。
他拧干湿毛巾往脖子上敷。
看到刘光福就来气,一巴掌甩了上去,“废物,都怨你,害我被炸伤了!”
刘光福捂着脸,一脸委屈。
“对了,你刚才说啥?”
“我,我说...”
咣当一声,大门被人踹开。刘光天看着怒气冲冲的老爸,还有阎埠贵,李子民,心里一慌。
“你是不是往何家扔了鞭炮?”
刘光天脸色一变,不等狡辩。阎埠贵指着他被炸出来的伤,笃定道:“老刘,就是他们干的!”
刘海中勃然大怒,他指着刘光天鼻子,怒骂:“王八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你爸是管事大爷,你们尽扯后腿!”
“爸,冤枉啊...”
刘光天慌慌张张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问题。这时,李子民从聋老太太说的杂物堆里,找出刘光福藏的一挂鞭炮。
“你们瞅瞅,和聋老太太说的对得上号。刘光天,刘光福和傻柱无冤无仇,是不是许大茂指使的?”
刘光天,刘光福脸色苍白。
没想到事情败露了,刘光天眼珠子一转,立马甩锅,“爸,是许大茂威逼利诱咱们干的。”
“好啊,真是你们干的!”
刘海中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被李子民拦下。刘光天,刘光福眼中露出希冀的光。
都知道李子民有能耐。
他要帮忙劝,兴许能躲过一劫。
“现在打了也是白打,他们敢砸人窗户,往人床上扔鞭炮,何家父子要报警,那一辈子前途就毁了。”
李子民叹了口气。
阎埠贵接茬,“老刘,你要教育孩子,就当着傻柱,何大清的面教育。否则,就白打了。”
“傻柱那么惨,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光天,刘光福的心跌入谷底,然后被刘海中一只手拽着一只耳,给带去了中院。
因为闹出了大动静,李子民召开了全院大会。
大会上。
傻柱,何大清气冲冲坐一边。许大茂,刘光天,刘光福大眼瞪小眼坐另一边。
“二大爷,照例,你先说。”
刘海中官瘾大,爱显摆,每次开全院大会都要显摆一下,抢先发言。不过说不长,一长,肚子里的二两油就露馅了。
刘海中闷着头。
见所有人看向他,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三更半夜召开大会,影响大伙休息,我先道个歉。”
刘海中先鞠了一躬,看向刘光福,刘光天,怒喝一声,“逆子,还不赶紧滚过来!”
刘光天,刘光福哆哆嗦嗦起身。
“爸...”
刘光天刚想求饶,刘海中三步并作二步,一巴掌狠狠摔了上去,挨了打,刘光天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他门清。
越挣扎,越求饶,老爸下手越狠。老实受罚,让老爸出一下气,很快就过去了。
但今晚不一样。
刘光天不记得被扇了多少巴掌,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脸肿得老高,嘴角,鼻子流出了血。
这一幕,
围观凑热闹的街坊邻居看得头皮发麻,有人就劝了。
“李厂长,老刘这样打,会打坏孩子吧。”
阎埠贵想劝一劝,被李子民拦下。
“三大爷,二大爷在救人。刘光天可不是小孩子,户口本上可是成年人啊。”
“老何,傻柱不消气,捅了上去,刘光天工作不保。”
阎埠贵一点就透,原来刘海中在演苦肉戏。刘光天,刘光福的行为往重了说,属于雇凶伤人了。
刘光天真进了局子,工作肯定不保。
“为了一块钱,就敢砸人窗户,往屋里扔炮仗?要发生火灾,闹出人命怎么办?老子打死你个不争气的玩意!”
刘海中边抽,边骂。
他的胳膊抡出了残影,一旁的刘光福裤裆一热,尿了裤子。许大茂也好不到哪去,嘴唇发白。
他自认万无一失,谁料被聋老太太坏了好事。
“老刘,够了。”
何大清瞧刘光天奄奄一息,也消了一些气,再打下去,怕闹出人命,终于开口了。
傻柱哼了下。
这小子为了一块钱,敢往他屋里扔炮仗。要不是许大茂指使的,谁来都不好使。
“你过来。”
刘海中冷着脸,冲刘光福招了招手。
“爸,我知道错了。”
刘光福腿肚子打颤,动不了,“都怨许大茂,是他威逼利诱我干的。我不干,他就抽我。”
“放你丫的屁!”
许大茂跳了起来,到了甩锅的时候绝不含糊。谁料,刘海中根本不听他的。
像拎鸡崽,将刘光福拎了起来。
两个傻逼儿子被许大茂唆使扔炮仗,又是弄伤了傻柱的腿,又是弄伤了傻柱的手,差点引发火灾。
“好小子!敢吃回扣?”
刘海中的话,将在场的街坊邻居逗乐了。不用审问,刘光福就竹筒倒豆子交代了所有事。
许大茂给了四块好处费,年仅八岁的刘光福吃回扣,只给了刘光天一块。
刘光福哆哆嗦嗦。
瞧见三儿子怂样,刘海中没啥说的,抡起巴掌哐哐哐地将刘光福抽得哭爹喊娘。
打到最后,刘光福吐出了一颗牙,何大清才叫停。一旁的刘光天,看到刘光福比他惨,才好受了些。
他被刘光福吃回扣,沦为了笑柄。
等回去了,他要让刘光福知道一下,啥叫兄长之爱深如海。刘海中回到座位时,手在抖。
刚才,他下了死手,手都是疼的。可将二大妈心疼坏了,抱着两儿子一边抹眼泪,一边骂。
“许大茂,你就是害人精!臭狗屎!”
众人看向许大茂,许大茂看到老爸走了过来,如临大敌。他捂着脸,嚷嚷了起来。
“爸,不是我干的!”
鞭炮不是他买的,也不是他扔的,就凭聋老太太和刘光福,刘光天的口供。
他可不认!
傻柱腾地一下起身,因为速度快了些,被砸伤的腿疼了,他恼火道:“许大茂,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嘴硬?我去报警,让派出所的人好好拷问一下,看你还敢嘴硬吗!”
许富贵脸色一变。
他不再犹豫,冲上去一脚踹在许大茂屁股上,“混蛋!做错了事就要认!再敢狡辩,信不信老子锤你!”
许富贵是轧钢厂的放映员,经常和领导打交道,可不是许大茂这个愣头青。
真捅了上去,派出所可是有大记忆恢复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