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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看着孔颖达,又扫视众人一圈,心道自己这是被迫被李二和众人架着玩诗会联句作诗了呗。

作为一名穿越者,他很讨厌这样的被迫营业方式,还是轮流上那种。

“孔公,非是遗爱不愿接诗,实则是遗爱觉得这样玩的没意思。”

孔颖达见房遗爱不愿接诗,还以为是房遗爱怕接不上不敢接,故意激道。

“谪仙这是怕了吗?”

“怕?孔公都说某是谪仙了,谪仙会怕?某是觉得这样玩的没意思而已!”

孔颖达跟房遗爱杠上了,话里话外对房遗爱充满了偏见与傲慢。

向其问道。

“那以谪仙的意思,怎么玩才算有意思?”

在孔颖达的认知中,一个诞率无学之人是不配做出这等气象的诗词的。

因为房遗爱他在国子监的过往,就该顶着草包的名声,而不是冠以谪仙的美誉。

“孔公,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房某尊你一声唤你孔公,虽然你唤我谪仙,某可没听出半点你对谪仙的尊敬。”

对于孔颖达的咄咄逼人,房遗爱决定不给好脸色,直接回怼。

妈的我一个过来人,还能让你们这些老学究骑在我头上?

“哦,那老夫今天倒要看看你这谪仙才学到底有多精妙绝伦,你且直说到底怎么玩才算有意思?”

“简单,你们所有人皆可命题,某作答接诗,吟诗,对对,唱词,随你们挑。”

“不过有一点,某若答上来,或者对上对,那么你们须罚酒一杯,某接不上答不上,自罚三杯,汝敢应否?”

最后一句,汝敢应否房遗爱大声喊出来,非常的有气势,随后语气一压,又轻声说道。

“不敢的话,还是乖乖闭嘴吧,省的占陛下便宜,贪杯皇家美酒西风烈。”

房遗爱目光扫视众人,眼神中满是挑衅。

“当然某不是针对孔公一人,而是在座各位,皆可命题,房某接着便是。”

孔颖达反被房遗爱这番话彻底激怒,胡子都气得抖了起来。

试想一个被自己冠名草包的人瞧不起,谁能受的了,何况自己还是国子监祭酒,孔圣之后。

“好!曹子建在世怕也没谪仙这般张狂,老夫便应了你!”

其他人也纷纷响应,摩拳擦掌,这房遗爱也太狂了,简直没把大家放在眼里。

你号称谪仙怎么了,你敢一人挑战天下文人,视天下人为无物?

“某应了。”

“好,某也应了。”

李二饶有兴趣的看着房遗爱和这些人较劲,心道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太狂了些。

房玄龄见事情闹的有些大,不由为房遗爱担心起来,毕竟这么多人对房遗爱一人。

真要是接不上来,一人灌房遗爱三杯酒,房遗爱非得喝死不行。

“遗爱,休的猖狂,莫要小看天下文人,你向孔公自罚三杯算赔罪好了。”

事情烘托到这个份上了,哪有退缩的道理,房遗爱朝房玄龄点点头,说道。

“阿耶,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天下才气分十斗,曹子建占一斗,这天下文人分一斗,今日我便告诉他们所有人,我,房遗爱,独占八斗。”

房遗爱说完,下面齐齐冒出一片“嘶嘶”声,还有痛斥房遗爱嚣张,不要脸,狂妄自大的小声议论声。

房遗爱对于那些声音,根本没有在意,唯有实力才能让这些声音闭嘴。

“玉关烽燧照寒云,孔公这诗接的如何?如果还行,那么请自饮三杯。”

孔颖达口中轻颂房遗爱接的诗,昆仑天柱擎紫宸,玉关烽燧照寒云。

诗是没的说,这三杯酒,既然自己答应了,认,喝就是了,正好孔颖达觉得自己有些渴,三杯刚好解渴。

孔颖达一连干了三杯,酒花沾染了他的胡须,正欲再接一句,就见长孙无忌执盏斜睨房遗爱,说道。

“龙鳞甲动黄河浪。”

李二和房玄龄齐齐看向长孙无忌,长孙无忌见房遗爱压了长孙冲一头,想亲自下场压压房遗爱,率先开口。

“唰。”

房遗爱又是搓开他的谪仙纸扇,轻飘飘的来一句。

“凤阙铃摇北斗文,司空请自饮三杯。”

长孙无忌见房遗爱接上了,而且没毛病,只能饮下三杯西风烈,不过这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顶多算润喉。

鞠泰斗抚着他的圆腹,有高昌泰山北斗的他也想凑凑热闹,也出了一句。

“葡萄新酿醉番臣。”

房遗爱看了看这个鞠泰斗,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也敢找自己对诗,不加思索接了一句。

“鹰扬塞北猎胡尘。”

一定意义上讲,贞观时期高昌国的可以被视为广义上的“胡人”。

很明显房遗爱将鞠泰斗视为胡人,这一句直接朝鞠泰斗熊脸上呼了一下。

李二暗叫一声,“好。”

先前鞠文泰作了一首诗,可把他牛的,现在房遗爱这一句接的,解气啊。

鞠泰斗灰溜溜的端起矮几上盏杯,三杯西风烈下肚,呛得他直流眼泪。

毕竟这白酒可不比他们高昌的葡萄酿,后劲还是太大了些。

犬下安田锹跪地出了一句,“倭奴愿效采薇人。”

房遗爱一听这声音,回头一看,一个身着唐装,留着倭奴人发型的人。

这种逼人最好辨认,房遗爱总是相隔近两千年的时空还是一眼就分辨出这是倭奴人。

“外邦人,报上名来!”

犬下安田锹,踩着木屐“旮瘩,旮瘩,”迈着罗圈腿,向房遗爱走了一步。

跪下,说道。

“在下倭奴国遣唐使者犬下安田锹。”

房遗爱打心底的嫌弃,挥手赶苍蝇般的驱赶犬下安田锹道。

“小犬是吧,这是文人作诗联句呢,你狗叫什么,还不快速速退下。”

犬下安田锹涨红了脸,像个猴屁股,自己姓犬下,不是小犬。

自己好好的出了一句诗,怎么就成狗叫了,这谪仙人也这么面憎口恶的吗?

但是犬下安田锹还是耐着性子的向房遗爱解释道。

“郎君错了,在下姓犬下而非小犬。”

房遗爱懒得跟他掰扯,至于他的诗,更是一个字都不想接。

“都一样,西市的小乞丐都不愿当你们的祖宗,某更不想跟你多说一个字,你更别想骗陛下一杯酒喝。”

犬下安田锹听完房遗爱的话,大脑宕机了一下,现在他想起来了。

他怎么说这谪仙为什么一看就那么讨厌呢,原来他就是是在西市侮辱自己一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