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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里之外,东海深处某片荒寂的海域。

空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剧烈荡漾,一道狼狈的身影踉跄跌出,正是借助昆仑镜之力远遁至此的西王母。

她甫一现身,便再也压制不住伤势,猛地喷出一口金色血液,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

强行催动昆仑镜进行超远距离跳跃,又硬抗了太一含怒一击,即便有素色云界旗抵挡大半,她的道基也已受损,元神震荡。

更麻烦的是,她感觉到一股霸道炽烈的太阳真火道痕如同附骨之疽,盘踞在她经脉与元神之中,不断灼烧着她的生机,阻碍她法力的恢复。

这是太一透过混沌钟留下的手段,意在阻止她迅速疗伤远遁。

要想完全恢复,起码得几千年的时间。

“必须……尽快驱除这道痕……”

西王母脸色煞白,试图运转功法,却引得体内太阳真火反噬,又是一口鲜血咳出,身形几乎摇摇欲坠。

就在她几乎要跌落云头之际,一道平和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道友,可是需要相忙?”

西王母心中剧震,猛地回头,只见一位青袍道人不知何时已立于不远处海面之上,足踏清波,道韵自然,正是方才从仙庭离开的陆渊!

他怎会在此?是巧合,还是……?

西王母眼中瞬间充满警惕,强提一口气,昆仑镜微光闪烁护住身前,厉声道:

“你是何人?你在此意欲何为?”

她此刻重伤在身,对任何突然出现的人都抱有极大的戒心。

陆渊神色不变,目光扫过她周身缭绕的淡金色火焰道痕和素色云界旗,笑着道:

“贫道玄都,乃太清圣人门下。适才游历东海,在此处静观海涛,不想却见道友破碎虚空而至。

观道友伤势,似被太阳真火本源道痕所伤,霸道炽烈,盘踞经脉元神,若不及早驱除,恐如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生机,伤及根本道基。”

“太清圣人门下?”西王母凤目中的警惕之色稍减,但并未完全消失。

三清也在昆仑山,和西王母说起来算是邻居,

而且三清的名声在洪荒很不错,这让西王母心中松了许多。

但值此自身重伤、怀揣重宝之际,她不敢轻信任何人。

“原来是玄都道友。”

西王母强忍体内灼痛,声音依旧带着疏离与虚弱,“多谢道友挂怀,些许小伤,本宫自行调理便可,不劳道友费心。”

说着,她再次尝试运转法力,意图压制甚至逼出那道太阳真火道痕。

然而,那源自东皇太一和混沌钟融合的力量何其霸道,她法力刚一触动,那淡金色道痕便如同被激怒的烈阳,轰然反噬!

“噗——!”

又是一口带着金焰的鲜血喷出,西王母身形剧颤,周身气息如同风中残烛,连维持腾云都变得勉强,脚下祥云几乎溃散。

昆仑镜发出的护体仙光也随之剧烈摇曳,明灭不定。

她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这太阳真火道痕,比她预想的还要难缠和可怕!照此下去,几千年说少了,想要完全恢复,起码万年打底。

陆渊见状,轻轻摇头,再次开口:

“道友,太阳真火乃帝俊、太一本源之力,你身上这伤势更兼混沌钟无上神威,其道痕已伤及道友本源,非寻常手段可解。

强行驱除,只会适得其反。贫道师承太清,对调和阴阳、梳理异种元气也算有些心得。

若道友信得过,贫道或可一试,助道友稳住伤势,暂缓道痕侵蚀。”

他并未大包大揽说能立刻根除,反而点明了伤势的棘手,只言“稳住”、“暂缓”,显得极为坦诚。

西王母闻言,沉默了片刻。

她感受着体内愈发肆虐的灼痛和生机的流逝,又看着眼前这位气度沉静、眼神清澈的青袍道人。

对方若是心怀歹意,趁她刚才几乎失去反抗之力时出手,岂不是更好?何必多费唇舌?

再者,太清圣人的阴阳之道,确实是洪荒一绝。其门下弟子,或许真有办法……

紧要关头,由不得她过多犹豫。

西王母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目光中的警惕终于化为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她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恳切:

“如此……便有劳玄都道友了。此番恩情,本宫……铭记于心。”

说完,她身心一松,一直强提着的最后那口气泄去,身形晃了晃,险些栽落云端。

陆渊见状,一步踏出,已至西王母身旁,伸手一揽,已经将人揽入怀中。

“道友伤重,不必多礼,且先寻一处安稳之地疗伤要紧。”

他目光扫过四周,这片海域虽然荒寂,但绝非久留之地。

天庭清扫仙庭余孽,说不定很快就会搜查到附近。

心念一动,陆渊再次祭出那斧头虚影,对着身旁虚空一划。

刺啦!

空间如同布帛般被轻易撕裂,显露出后面一个临时开辟出来的小型洞府,内里灵气氤氲,虽不奢华,却清净安稳,足以隔绝内外气息。

“道友,请。”陆渊抱着西王母,一步踏入其中。空间裂缝随之弥合,不留丝毫痕迹。

洞府之内,西王母盘膝坐于云床之上,脸色苍白如纸,周身气息紊乱,那淡金色的太阳真火道痕如同活物般在她体表若隐若现,灼烧得周围空气都微微扭曲。

陆渊在她对面坐下,神色凝重:“道友,太一的太阳真火道痕已侵入你的本源,与你的西华至阴之气剧烈冲突,若不能调和,后果不堪设想。寻常法力疏导,已难见效。”

西王母闻言,睫毛微颤,她自然知晓自身情况恶劣到了何种地步。

她看向陆渊,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探询:“那……依道友之见,该当如何?”

陆渊沉吟片刻,似在斟酌言辞,最终坦然道:“阴阳相冲,唯有以阴阳相济之法化解。

贫道所修乃太清之道,可分离至阳本源与道友之西华至阴本源,以合阴阳互补之理。

若……若道友信得过,可愿与贫道行那阴阳双修之法,以我之阳,济你之阴,共化那太阳真火戾气,调和道基?”

“阴阳……双修?怎么个阴阳双修法?”

陆渊颔首,神色肃穆:“道友放心,放开心神,一切交给我来就是!”

“这……好吧!一切听道友的!”

三百年后,西王母躺在陆渊的怀里,脸上还带着红色的余韵。

“你这个混蛋,这就是你说的疗伤方法?”

“你就说有用没用吧!”陆渊笑的很灿烂,几千年了,已经几千年没有吃过肉了!终于又吃上了。

“原本需要万年才能痊愈的伤势,如今只用了三百年,就已经治好了九成,剩下那点儿,再修几次,就能完全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