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仙祖终究见多识广,眼见银盘一般海眼消失,又闻大音希声立时变了颜色,未曾想颠倒天竟然泯了!
“颠倒天竟然泯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位仙祖皱眉说,另一位想了想却是笑了:
“可不正是好事,却省得你我劳累了。”
第三位连连点头说:
“噬妖已经把颠倒天做了巢穴,想要夺回的可能微乎其微,否则总府那边的命令也不会是能夺便夺,夺不回来便泯了。”
“如今用不到你我动手颠倒天便消了,可不就是天大的好事?”
“说的对,倒是省事了。”
第一位仙祖轻嘘口气慢点头,随后又是疑惑的看向狂涛不止的海面,疑惑的说:
“噬妖与颠倒天万分看中,便真母分身都来了,你我看的牢固,他们具在内里未曾出,却为甚会泯了?”
三位仙祖面面相觑,最终耸耸肩膀,带领部下离去。
喀拉世界,一众先天神灵天兵天将皆是震惊无比的看着天际,数千里方圆尽数被佛光笼罩的山峦遮蔽,诸多身负背光的佛体直落仙元金莲,正是之前飞升而去的万尊佛!
“噫吁嚱,如此说来,喀拉世界的万丈禁锢可不就是通了?”
火灵脑子快,立时想到重点,却是万万分惊喜地说。
山灵探寻许久却是摇头:
“天际确实高了许多,难道禁锢壁垒的气息也确实淡了,不过还是不得行,万尊佛当是有些缘由,应该与世尊有关。”
众仙神议论纷纷,僧人面上无有表情,识海却起千重浪,无数次的时光重叠,终究于变数里生了变数。
心中既畏惧又期盼的道路彻底打开,却不知最后会走向哪一边。
“轰~~~”
绵延方圆数千里的万座灵山幻象,在众仙神瞩目之下折叠重合,五彩霞光散溢,诸般香火功德化作的佛光越来越烈。
待的万座灵山幻象终究归一,真正灵山终究显化,五彩佛光笼罩下神圣无比。
“修多罗、修多罗!”
便在灵山成型之际,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莲花次第绽放,身后背光聚合,化作直通灵山光桥,除了蛊僧化作的小沙弥,其余万尊佛皆是起身,踏着光桥直上灵山。
“请诸位道友观礼。”
小沙弥行到众仙神之前行礼,随之飞起落在光桥向灵山行去。
山灵等望向僧人,见他点头纷纷飞起落在光桥大步行,待得抵达灵山,却见诸多霓裳飞天弹奏乐曲欢声笑语萦绕,更有诸多正果四处游走,不明者再次看向僧人。
“应是轮回转世天轮里的良善直接化作,今后喀拉世界的法则道路,却是多了许多。”
僧人轻声说,有知客罗汉行到山脚引众人登山,却见依山绽放诸多莲台,万尊佛盘坐于上笑着行礼,周遭有空余莲台正与众人相合。
赵寻安端坐至高处十二品功德莲台,招手唤众人坐下,叹着气说:
“说实话,这些时日脑子真就乱如麻,诸多幻象记忆碎片涌动,仿佛做了场梦,且一直未曾醒来。”
盘坐赵寻安下方的小沙弥闻言笑:
“所谓梦幻真实不过一念,与我等来说幻就是幻真就是真,可世尊眼中不同,所喜便是真,所唾,便是幻!”
听闻小沙弥言语,上到赵寻安下到游走的诸多须陀洹皆是咧嘴,这马屁拍的,也太过直接干脆了!
“寿亭啊,过去的记忆可是已经复苏?”
赵寻安揉着额角问,蛊僧点头又摇头,笑着说:
“有些复苏有些遗忘,说来终究前世,可当借鉴避免错误,却不能全盘收,否则岂不扰了今生心境。”
赵寻安闻言点头,这句话说得好,随之挑着眉头好奇的问:
“你前世脾性可非一般的硬,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儿,虽说行事有些差错,却也是得我敬佩,怎地如今个小小娃娃,马屁却是拍得如此响亮?”
听闻赵寻安言语满山神佛皆是哈哈大笑,小沙弥却是半点尬然未有,理所当然的说:
“灵山归于喀拉我佛家传承终得圆满,如此大喜之时马屁便是锦上添花,何乐不为?”
“寺院僧众诸多,欲待香火鼎盛定然需得嘴巴甜些,相同的言语好说歹说可是差之千里。”
见小沙弥说的认真赵寻安好奇的问:
“是自己悟得还是别人教的?”
“自然是九位师父教的。”
小沙弥真诚的笑,见得赵寻安皱眉却是认真的说:
“善男信女拜的是世尊您与众位正果,可接洽的却是我等俗人,诸般贡品利是归处也是我等,与人家三两闻言捧乐也是应当。”
找悬念闻言略作思量,终究点了点头,感慨的说:
“如此说倒是又与前世有些像,秉性还是洒脱,不像我,即便多生多世恐怕也是个拘谨的脾性。”
“世尊,因何如此说?”
见赵寻安有些唏嘘,僧人忍不住好奇的问,赵寻安也不瞒着,便把之前和真母交战言语一一说,最后又是叹气,指着脑阔说:
“经着灵山一役属实知晓不少事情,说不得我还是某个了不得的存在的分身,保不齐有诸般责任在身,想起便觉不喜。”
听闻赵寻安言语带着些许不喜,万尊佛里一位起身,异常认真的说:
“世尊这般想,便是差了!”
见赵寻安望过来,佛众继续说道:
“世尊便是世尊,从来不是他人一部。”
“便如天下生灵源头皆为祖神,说来也是一部,若真就一般,哪还有如今灿烂天地?”
听闻如此言语赵寻安挑眉,还别说,如此思量心中抑郁真就消散不少,紧接又有一位佛众起身,行礼说:
“不瞒世尊,我等据守万座灵山幻象时冥冥中有所感悟,待得灵山合一时天地便要步入不可逆转走势,万众生灵皆为瀚海蝼蚁。”
“苦海无边,彼岸大舟便在世尊心里,极乐世界还是幽冥地狱,尽在世尊心里。”
佛众言语惹得赵寻安刚刚稍微宽松些的心情再次崩绷起,却是苦笑的说:
“真就有些迷茫,我所见前方不明心中惶恐,属实不知该如何做。”